拍卖师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传进地下准备室:“拍卖进入尾声,按照我们拍卖行老规矩,最后一件压轴宝贝都是随机挑选的。各位等到最后或许能看到很珍贵的宝物,也可能看到的是普通的东西,但这次的宝物在场的客人或许有人认识。”
客人面面相觑,露出好奇的神色。
火火被推上自动升降机,机器缓缓往上升。
拍卖师:“最后竞拍的是,破产宋氏企业掌上明珠,有‘金融天才’之称的宋火火。25岁,处子之身。她曾拥有个人净资产三亿,拥有一颗商业头脑和天使面容。”
服务人员给客人分发拍卖物资料。
升降台打开,火火坐在一张漂亮的女王座上,被打扮的性感美艳,黑色蕾丝连衣裙只能遮蔽她身体的主要部位。S型身材要多火辣就多火辣,鲜艳的红唇更是诱人。
台下有些细微的惊叹声:“是她,之前还在谈判桌上输给了她,那副傲气凌人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
大家小声交谈,或有几句污言秽语。
火火抬起头看向客座,正中间坐着的就是乔浮生,竞买号牌23。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低头琢磨他手上的一件玉器,仿佛不认识她。
拍卖师打开信封,开始报出底价:“破产宋氏集团千金宋火火起拍价为200万,每次加价100万,请应价。”
08号客人举牌。
“08号报价200万,下一个价位是300万。”
10号客人举牌。
“10号报价300万,下一个价位是400万。”
19号客人举牌。
“19号报价400万,下一个价位是500万。”
经过几轮竞价,08号报价800万,有几人犹豫着要不要举牌。
“现场报价800万,是08号,下一个价位是900万,请应价。”
已经无人准备举牌。
拍卖师环视一周后:“800万第一次……还有人加吗?800万第二……”
23号竞买号牌缓缓举了起来,是乔浮生。
但紧随其后的08号又举牌了。
几轮过后,报价达到1200万,大家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乔浮生,看他会不会为了女人再次追拍,但等了几秒钟他放弃了。
这剧情不对,最后拍下她的应该是乔浮生,而不是这个刚刚说要好好回敬她的路人甲08号。她这次不是没逆剧情,怎么结果还是改了?是哪里出纰漏了?
就在拍卖师准备叫第二次时,火火主动挽救剧情:“别报了,乔浮生我要跟你走。”
从前也不是没拍过人,但被拍人主动选择竞买人还是第一次,现场哗然。
“好。”乔浮生笑了笑,举牌。
最终落锤,宋火火归乔浮生。火火被送回地下一层,她手上还缚着绳子。
张峰和王智奇怪的笑着,他们从监控里看到了拍卖全过程。
“还以为乔浮生真要放弃了,没想到这女人还有两下子。”
“英雄难过美人关,等他来吧。”
乔浮生被请来了,拍卖师和他讲清楚,他在拍得宋火火的同时也就要承担她身上背负的债务,所以合计价格是一亿一千三百万。如果反悔要赔偿巨额违约金,并被拉入黑名单无法再进入拍卖市场。
乔浮生坐在两人面前,端着酒晃晃:“这次就算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是区区一个亿,我替她还。拍卖市场我略微了解过,有些地方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两人沉默了会儿:“乔老板准备进军拍卖行业?”
他握着酒杯,伸出食指摇摇:“确切说是已经,二位是拍卖这行的元老,应该很清楚最近市场上兴起了哪几家拍卖公司。”
“要说近几年兴起且能站稳脚跟的,也就腾盛、Antique、玉殊斋,不知道乔老板是哪家?”
“玉殊斋。”
两人露出轻蔑之色,玉殊斋是这三家中实力最弱的,在拍卖行中处于下等地位,谈什么合作。
乔浮生让秘书给他们送上了一份报告,两人看完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乔老板这生意做得真是不知不觉,我们佩服。”
“只是这古玩字画这么真假伪造,很危险。”
“这本来就是提头赚钱的生意,两位不会怕吧。我有一档新的生意,想和你们合作,而且是非你们莫属。”
张峰疑惑,怕他来者不善:“什么生意?”
“挖土。”
两人惊讶,这年头还有什么东西要去地下找?随即他们明白,他们招了怎样的一个麻烦人物。尽管他们已经金盆洗手十多年,但乔浮生还是连他们做“挖土”起家的背景都查出来了。
他们知道躲不掉,说起行话来:“您要挖多深的土?”
“1668年。”
“有具体目标?”
“康熙。”
“也就是说挖康熙七年的土?”
“不,是从康熙七年起。”
“什么?你的意思是至今?”
乔浮生不可置否地点头。
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中国疆域辽阔,要漫无目的地挖三百多年历史,简直是天方夜谭。
乔浮生给他们一个具体的位置——天津!
“天津挖什么?那里可不是墓葬的风水宝地。”
“挖的不是皇室也不是贵胄,是只手。”
王智急了:“这是难如登天的事,天津那么大,你让我们去找只手,都三百年了骨头都化成渣了。”
“所以我才找你们,这生意只有你们能完成,别人是挖不出的。”
“这生意我们做不了,乔老板另请他人吧。”
对于他们的拒不合作乔浮生并不恼怒甚至一点也不急,他说:“你们现在所拥有的金钱、女人、地位都只是一时的,一时痛快有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不想活得更久,更快乐地享受这人世美好?”
“你什么意思?”
“拥有300岁的漫长生命,你们想要吗?”
两人几乎是以看疯子的眼神在看他:“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乔浮生将一只U盘放在茶几上:“你们看完再考虑要不要接这桩生意。”他又让人将一副图纸放在桌上,“这是我要的东西,希望能合作,告辞了。”
几个保镖围着一辆车像木桩一样站着,火火几次想离开车子但都被保镖给拦住。这是乔浮生的车,她透过车窗看到乔浮生下来了。
“老板。”保镖敬业地替他打开车门。
乔浮生上了后座看了眼被绑着的火火,伸手替她解开镣铐,戏谑道:“又见面了,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