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却是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尴尬起来,就连顾肖也一改往日的聒噪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好不自在。
回了宫,这件事上不得台面自然是不可大肆宣扬。不过还是命人秘密的调查着,虽说是调查也不知近况如何。此番事后,这顾肖与洛安更是来往的少了,除了每日都命人送去补药,两人便没有了其他交集。
储君殿里听曲儿的戏班子也少了很多,难得清净了起来。
有的地方清清静静,便也有的地方夜夜笙歌。
晚上的醉仙楼歌舞升平,此时那鲜少出来抛头露面的“花魁”正在那儿莺歌燕舞好不自在。眼睛里满是柔情,一颦一笑里都仿佛盛放着醉人的酒,台下的客人们一阵叫好。倒是有一种“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感觉。
当台下人的视线全部都在花魁身上时的同时从门口闪进来一个人,默不作声的躲在了阴暗处。一曲作罢,那满脸柔情的女子又将那桌子上的绣球把玩在手里。
这醉仙楼的规矩,台上的姑娘将绣球抛给谁便是这晚便跟了谁。
这个动作无不惹得台下的男人们人头攒动蜂拥而至的去扑到台子上,就像是那头牌给他们下了蛊一般。
可他们不知的是,自打默不作声男人进来的那一刻。这他们心头的美人视线便再也没有移开过,只见花魁玉手一掷绣球便稳稳的落在了那个人的怀里。
那人一身黑袍,大红色的锦缎珠玉绣球落在怀里倒也是显得突兀了一些。
那人得了绣球也不言语,转身便去了后台,惹得台下的男人们又是一阵喧闹。
“这人什么来路,这般好福气…”
“这是王八踩了桃花运。”
………
台下的人们随着议论声纷纷轰然散开,又到大厅的何处去讨逍遥自在了。
见人群散开了,女子收住了脸上的盈盈笑意一个侧身闪到了幕布后。
“王爷今日可是来消遣的?”后台的柱子依偎着两个人,那女子在明处,男子在暗处。倘若不仔细看,当真以为只有一人在哪里。
“事情办的如何?”男子声音冷淡,对面前的这人间尤物兴趣缺缺。
“事情稍有差池,不过这进了储君殿事情也不过是囊中取物一般。”那女子将手抚上了男子脖颈凸出之地,顺势凑到了颈窝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事情把握的准些,莫要再节外生枝了。”男子握住了花魁在自己某处蠢蠢欲动的手。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王爷这事你也要考虑得当。”女子像蛇信子一般。所游走舔舐之处,男子皆有一丝丝冷意。
“事成之后,条件你随意。”男子说着并单手勾起了花魁的下颚。
“你可知我想要什么?”媚眼轻轻抬起,对上了男人的眸子。
“…事成之后,你想要的,我都不在话下。”
男子的脸因为移动了出现在了灯光下,小麦的肤色,棱角分明透着些许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那便是一言为定。”花魁抬手抚上男人的脖颈,轻轻一勾便将面前的人拉近到了咫尺间,轻轻的落下了自己的唇瓣,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离开了。
“现今我还有一事相求。”男人并没有放开怀中的花魁。
……………
“王爷交代好了,小女子去办就是,何必说求不求的客套话?”此时的女子柔若无骨一般挂在男人身上。
“我要你将储君殿的贵人请过来可好。”男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感觉。
“夺过来,养在府里。莫不是要金屋藏娇?”此时女子的声音忽然沉了起来打趣着说,并且带着几分成年男子才有的沙哑与成熟感。
“还是说…另有所求?”女人无力的手又抚上了男人的强劲。
“洛安虽说只是少丞相,但洛将军却是掌握着黑曜国内将近八成的兵力…”
“你可是怕那个草包起兵造反?”花魁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身子,小声呢喃。
“他定是没有此番魄力,不过黄袍加身,臣不得不反…古今中外这又不是少数。”男人嘴里喷出的热汽夹杂着女人身上特有的胭脂味儿…场面说不出的香艳。
“所以…不留活口?”
“莫不是你们异域地区之人都这般直脑筋?”男人轻咳了一声说道。
“化为己用,岂不更好?”
男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轻快脚步声。花魁当下就将怀里的男人一同拉到了旁侧的屋子里。
……
“想来公子不常来,今日可是得了闲?”鸨母苍老且谄媚的语调声音让屋内的女子顿时晓得了来者何人。
“莫不是得了闲,要不然我也定没得时间。”能让鸨母亲自迎接的只有两种人,要么是这烟花地的金主,要么就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
“想来是您这大官人又打了胜仗?”
“那就借你吉言了。”
“听大官家的语气,又要去那偏远之地讨生活?”
“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且将那花魁丫头叫出来…”
“大官家,好生来的不凑巧,今日花魁许给别人了。”
………
声音越来越小,两人大其概已经走远了。
“你且去留住那个头头,套出些话来…”男人说着松开了留在女子腰间的大掌。
女子没有应答,而是伸手打开了木门,随着咿咿呀呀的开门声,男人一闪身躲进了屋内的木柜里。
“好妈妈…可不是来了将军?”女子慢悠悠的渡了过去。
“我的好姑娘啊…今日这将军来了,点了名要见你。可瞧着今日你许了人家…”
此时只见花魁搭着鸨母的手打断了她的话,轻言轻语道:“哪里是许了人家,莫要当着将军的面来取笑我了。穷家小子哪里能和将军相比,今日听着您来了。便就拿了些银两打发了…”
纤纤玉手早已抚上了大官人的手臂,一副娇弱万千的样子,让旁人瞧了好生怜惜。
“此话当真?”男子此时挑起了花魁的下巴笑的春意盎然。
“你说当不当真…”花魁的手此时已经探到了男子的身上,一副浪荡放肆的样子。
那妈妈也是识相,自然不能误了大官人的美事,羞红着脸走开了。
只见那大官人,打横一抱,佳人入怀。又踢开了旁侧的房门,就要享受那鱼水之乐。
“大官人,莫要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花魁的手捂住了正要解衣弄袖的手。
“小娘子,这是作何?”
“想来将军莫不是又要去出征?小女子自然是舍不得…”
眼前花魁不整的衣衫,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桃粉色,脚上的鞋袜已经被褪下。男人自然是心急的人儿,伸手就将三寸金莲握在了手中,惹得榻上的美人儿一阵嬉笑。
“小娘子是舍不得我什么?”
“舍不得你这个人…不然还有什么?”说着手边从肩膀一路向下摸索着,直到触到了腰间的令牌才作罢。
男人一惊,下意识的捂住了腰间游走的那只柔若无骨的手。
“将军,你可是把奴家弄的生疼…”
语气里慢慢的娇羞与埋怨。
“小娘子,这可碰不得。”满是老茧的手才温柔下来。
“莫不是其他姑娘赠与你的?还碰不得了?”花魁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
“哪里的话,莫要生气…我的小娘子。”男人微微笑着,脚上的横肉一坨一坨的堆在脸上,让人无端生出厌烦之意。
“可给我瞧瞧…”
“这怕是不妥。”
“不给我瞧,那便是收了其他姑娘的东西,怕我瞧见了。”
“小娘子,莫要生气…给你瞧便是了。”男人小心的将腰间的令牌摘了下来,顺手递到了玉手上。
“将军,这是做何用的?”花魁将令牌把玩在手上,眼底稍纵即逝的闪出一丝精光。
“小娘子这可不是拿来玩弄的物件儿。”男人将玉手上的令牌夺了下来,又好生的挂在了腰间。
“这物件儿,将军怕是宝贝的很。都忘了奴家。”
“这是军中的令牌,自然是宝贝。此次前去全靠这才可进入军营。不过再稀罕的东西,也比不上小娘子了…”
“属你嘴甜…”花魁顺势依在了男人怀里,眼睛望向了木柜处。
此时木柜门漏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并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摆了摆。
花魁自然是明白柜中人的意图,浅笑着对怀里人说道:“可是不要误了良辰吉日…”
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松解着男人的衣帽。一扬手将发髻上的头簪取了下来,这根头簪又细又长且纯银质地,仔细看来倒也不像是头簪。
男人进了温柔乡哪里会有什么警觉,满脑子全是床笫之事。就连那隐藏于银簪中的银针刺入皮肉,都没得任何反应。
前一秒还欢腾的人,这一秒就静静地定住了。
“王爷…”声音软软的。
木柜门全然大开,“真是让人好生佩服。”王爷眼里漏出佩服之意。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花魁伸手扯下来男人腰间的令牌递到了王爷手中。
“有了这物件儿,王爷可是如鱼得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