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像是故意练了无数次,为的就是这一刻。
“顾洲,我喜欢你,你怕了吗?”杜经年似笑非笑地问,然而语气里都是霸道和占有。
顾洲还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却又听见杜经年说:“可惜,晚了。就算你怕了,也只能是我的。若要责怪,那便怪你自己三年后的今天不该出现在我的眼前,更不该撩我又不负责。
我给过你机会逃跑,这一次被我抓到,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他那么偏执又霸道完全不给顾洲任何反驳和反抗的机会。
这么一来,顾洲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任何拒绝的话在此时都成了废话。就好像你同一个心理变态的人谈论正常人的心态,他永远不会理解和承认。
顾洲推开他,很用力的那种。杜经年可以错而他不能。他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应该是表率,即便他外表放荡不羁,当他的内心很纯良。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的心里早有定论。
喜欢杜经年这件事不该做更不能做。他们不会被世界接纳更逢想被社会温柔以待。
“杜经年,你想怎样便怎样,但你无权干涉我的人身自由。我们之间隔着不只是一条银河,男人和男人,谈爱情,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才会答应。”
顾洲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极度讽刺或排斥,他只是很平静的讲述着一个事实一个真理。
杜经年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sometimes I lost,did I or others crazy?”
他以为爱是自有存在的,爱着谁不爱谁那都应该无关其他,只随心而论。至于爱多久那定然是爱这一生,否者何以言爱。可顾洲的表现却告诉他,原来并不是如此。
爱情有很多个可能,很多时候两情相悦也不能共度余生,反倒是滋生了更多的痴男怨女。听闻爱情十有九悲,更何况是他们两人,前路艰辛胜过几十亿人。
“我走了,你自便。”顾洲留下这句话,颀长的身影淹没在了漆黑的夜色。
那唯一的光被顾洲带走,阴暗的黑席卷而来,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将杜经年所有的偏执都吞噬,然而黑暗终究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执着和深情。
他目光随着顾洲的身影移动,眼里的执着被那个身影塑造得更加坚韧,从此一往而情深,万死而尤未悔。
这世上有那么一些人,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完成。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那就用力的追,不是为了让他喜欢你,而是为了不让自己后悔。
顾洲,你又是什么感觉?杜经年扯着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这意味着他不会放手。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从三年前那个旖旎的夜晚开始。逃不掉的躲不掉,躲不掉的还躲什么了。
那晚上的顾洲又做了相同的梦,而这一次那个梦里的美人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杜经年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午夜梦回,顾洲陷入了深深地懊恼。
三年了,第一次这样没有分寸,居然连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了,顾洲你真的是越发的出息了。
第二天,顾洲终于想起了重要的问题。昨夜那么晚,为何杜经年出现在那里?所以,他们居然住在一个小区!顿时,顾洲有些毛骨悚然,后脊骨隐隐的发凉。他这是逃也逃不掉吗?
然而,顾洲似乎想多了,连着数日他再未见到杜经年。所以这几日他神色恹恹,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到底少了什么?顾洲自己也不明白。
夜晚,顾洲的狐朋狗友约着一道出去喝酒。
一兄弟伙见他不如往日活跃,一个人怔怔的不知道想什么,于是下意识的揶揄:“洲哥,都一晚上了,你一言不发。怎么,还要装一下深沉?在场的可都是兄弟,这都下了片场,还在戏里没有出来?”
话音一落,顾洲立刻笑了笑,举着酒杯振作起来:“开玩笑,本少爷会陷进去。来,走一个。”
“不愧是洲哥,来来来,走起。”朋友热情高涨丝毫没有注意顾洲情绪的低落。
这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门外的喧嚣的电子音乐声,依稀可见群魔乱舞的激烈动静。而门边香气萦绕,几位美人扭着小蛮腰,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
顾洲抬头,目光略微的轻,浮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他早已习惯了这样打量这些少女的方式,对于这些人,越是认真越是输得彻底。顾洲在这个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这点道理还是很清楚的。
这些女孩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当然你也没有资格歧视别人的工作,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
见过杜经年之后,顾洲觉得这些年轻女子也不过如此。他这一生当中唯有两次惊艳,第一次是三年前那个夜晚,下落不明;第二次自然是杜经年,不能下手。
“洲哥,不选一个?”朋友问到。
“选?可惜不咋地,还是算了吧。”顾洲戏谑地瞥了一眼那些美人。明显感觉那些个自认为长得好看的美女猛地就露出了尴尬之色。
“洲哥,你这口味竟是越来越刁,这可是这里最好的公主,你确定不试试?”朋友略带惊讶又略带质疑地问。
“兴趣都没有,试个球。行了,今晚上你们选,多美的都给你们。”顾洲兴致缺缺地说道。
朋友挑了挑眉,心里一阵狂喜。“成吧,你可别后悔。”
“老子还不知道你,早看上那个最漂亮的。我和你什么关系,难不成还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需要就说,让给你又如何。”顾洲大大咧咧地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朋友的肩膀。可说完,他就想起杜经年,若是他,自己怕是一点都舍不得。
可想完他又无比懊恼,下意识的抓了抓头发,有些烦闷。顾洲啊顾洲,你要泥足深陷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