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生的好看,加上来酒吧,这昏暗的灯光下给她镀上了一层朦胧之色,让她越发显得迷人而神秘。她比顾洲大,已经二十九的年纪,却丝毫看不出时光的痕迹。
杜经年对于这个说法自然很认同,深邃的眸子里徜徉着一江春水,看得人煞是惊艳。
“你不该留长发,你瞅瞅那些男人的眼睛。”孟烈玖开玩笑道。
“为了他,没什么不可以。”杜经年挑眉说得含蓄。
“你要保护好了,他现在不容易。”孟烈玖抿了一口烈酒,似笑非笑地说道。旋即她单手撑着脑袋,动作妩媚而撩人,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媚眼如丝。“还不去吗?他可能会醉得人事不省。”
“是吗?”杜经年眸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张妖孽的脸像勾人的狐狸精。他倒是想他喝醉,这样可以乘虚而入,显然这想法不够君子也不够道德。
然而,喜欢顾洲本就有违这世上被人承认的规则,所以再不道德的事他做了又如何。如果可以得到他,用些阴谋诡计未尝不可。
约莫过了片刻,杜经年看了看手表,觉得喝一瓶伏特加后醉酒发疯的时间应该差不多,然后起身迈着颀长的步伐,慢条斯理地朝着顾洲的包间走去。
此时房内可谓为乌烟瘴气,不堪入目。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表明的光鲜亮丽掩盖了藏在黑暗的蠢蠢欲动。他没有什么兴趣看那些污秽不堪的场面,而是径直走到顾洲的身后低头看着他的头顶。
“洲哥,你已经喝了一瓶,够了。”朋友劝道。
“干你屁事,给我。”顾洲醉醺醺的说道,明显一紧支撑不住了,身体歪歪扭扭的,衬衣被他扯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皙白的脖颈。
杜经年瞅着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单手扶额,那个旖旎的夜晚如洪水一般向他袭来,他想把顾洲就地正法。
“顾洲,回家。”杜经年冷静了几分,沉声说道。
顾洲迷迷糊糊地扭头看向身后的人,见到是杜经年,只是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继续。心里的不舒服让他直接提着酒瓶开干。
“够了。”杜经年提高了强调,强势地夺过他手上的酒瓶。“站起来,回家。”
顾洲那张孩子气的脸,泛着酒醉的红,让他显得越发的细皮嫩肉。
他轻嗤了一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摇了摇昏昏沉沉地脑袋,轻笑:“杜大美人这世间管理令人甘拜下风。怎么,玖玖不好吗?”言罢,他差点就倒了下去。
杜经年赶紧扶住他,心里暗骂自己这个始作俑者。他似乎用力过猛,这小孩子有些过分的难过了。杜经年环顾四周皱了皱眉,对顾洲的朋友说到:“我先带他走,你们自便,账算在我名上。说罢,递了一张名片给那位男士。”
有人结账,他们自然乐意。那些女孩个个眼里冒着光,像是几头饿狼,眼里散发着绿光,盯着杜经年,恨不得把杜经年扒光了一瞧究竟。
“帅哥,来都来了就坐坐呗。”一个大胆的美女上前搭讪。
“就是嘛,别客气呀。”有人开头自然有人附和。
“过来坐,帅哥。”有位美女直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然而他们注定是找错人了,不只是错了,还自取其辱。杜经年这人除了取向为顾洲,其他时候正得不行,就连这种行为也是深恶痛绝。
所以他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和拒绝,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讽刺和鄙夷。“抱歉,我对别人用过的东西没兴趣。”
那些个女生笑容一瞬间就凝固了,这么明显的险恶鲜有人如此直言不讳,完全不顾及她们的脸面。一时间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各位美女别介,兄弟直,我们自己玩。”顾洲那位朋友赶紧圆场。随即包间内再次恢复了之前的乌烟瘴气。那位朋友对杜经年使了使眼色,杜经年点了点头,扶着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顾洲逃离此地。
杜经年没有忘记遮住顾洲的脸,毕竟还是个公众人物,这么明目张胆的醉酒终究是影响不好。他用自己的西装外套遮住他的脸,护着他到了地下停车场。
这一路还真是不容易,顾洲软绵绵的走路都困难。杜经年想若不是担心被狗仔拍了,他真想将顾洲扛在肩上,扔到车里。
顾洲家是回不去了,只能去他家。反正在一个小区,也没差。
“顾洲,我是谁?”杜经年拍了拍顾洲微红的脸,语气缓和,约莫听得出温柔的样子。
“杜经年……杜经年……”顾洲断断续续地说,但他根本没有睁开眼睛,所以他只是下意识地在说彼时自己内心那个人罢了。
杜经年轻笑,果然是老狐狸一般的神色。
把他带回家后,杜经年就后悔了。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别说顾洲这么烂醉如泥浑身酒气,就算是干干净净他能让他去洗一洗。然而,他真的是低估了一个男人醉酒后的破坏力。
首先,他吐了,虽然在最后一秒杜经年将他撵到了厕所,然而事后整个厕所都散发着烈酒和胃酸融合的味道,那滋味真的是令人百感交集,百转千回。
杜经年有种掐死他的冲动。后来吐完了,杜经年撩起袖子清理厕所,顾洲躺在沙发上。然而当他回到客厅却发现顾洲将自己脱得精光,睡在地板上。
杜经年仰天长叹,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只觉得顾洲简直有毒。地板多脏,他居然睡地板,睡了地板,他怎么睡他!于是,又将他扔进浴室,让他躺在浴缸里冷静冷静,而自己则在外面冲凉。
当他推门进去,却见顾洲直接睡着了。这就像是,准备好了告白的一切装备,转身却看见告白的对象挂掉了。
彼时杜经年就像泄气的皮球,什么旖旎不旖旎的都见鬼去吧。他只想吧顾洲这头猪给弄醒了,扔出去。不要弄脏了他的地板和浴缸。然而,顾洲在满是温水的浴缸里翻了个身,溅起了一身的水。
“顾洲!”杜经年对着沉睡的顾洲怒吼了一声。然而对方可以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