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十分违和的一幕出现了。顾洲在一边打游戏打得起劲,杜经年和孟烈玖等人讨论着代言的细节。他们准备了一个见面会,想要达到宣传的效果。
顾洲作为代言人肯定得去站台。当然,叶庭燎这边给出的建议是找一个女代言人,这样游戏的覆盖面会更广。当这件事孟烈玖显然做不得主,她仅代表顾洲一人。
自然,叶庭燎会去和顾森谈,杜经年只负责接洽,商讨细节。
“洲洲,声音小点。”孟烈玖被顾洲整得都快谈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口指责。
“你们谈你们的,我打我的,有什么关系。冲啊,你这**会不会打游戏!妈蛋……”顾洲爱理不理地回答,一门心思都在游戏上面,完全像是在家里一样随意,哪里想到这是公司不能做这些事。
孟烈玖见他纹丝不动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长此以来,顾洲都是这个性子,因为是顾家的小儿子,所以顾家似乎骄纵得有些厉害。二十二岁的人了还像没长大似的。
杜经年见他没理会,丝毫不放在心上,皱了皱眉,平心静气地喊了一声:“顾洲。”
“嗯?”顾洲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抬头认真地看着杜经年。
“听话。”杜经年的声音像是诓孩子似的,别提那种感觉,可不就是诓儿子。
“噗……”孟烈玖直接喷了一口水。然后佯装不明不白地收拾起来,拿着纸非常稳重淡定的清理桌上的水渍。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不明白,原谅她不懂只其中的隐秘。
另外几个都是助理级别的人物,虽然奇怪顾洲为什么这么听话,但确实没法往其他方面想。能制得住顾洲的又多了一个人,对他们以后的工作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毕竟顾洲这破孩子当真让他们操碎了心。如今有人管着也算是有救了。
顾洲立刻不说话了,默默地关掉游戏。“不玩了,我大佬要恁死我。”
“不错嘛,小哥哥,你平时那么烈,居然还有人镇得住你。”
顾洲不说话,关掉游戏,开始安静的刷网页。镇不镇得住的他不知道,但是能不能摁住,他已经深有体会并且尝试过反抗。显然,反抗无效。
只会被更狠的恁在地上摩擦。不如见好就收,还能不死的那么惨。孟烈玖倒是稀奇,这顾洲居然当真这么听话,硬是安安静静地像是个乖巧的兔子似的,玩着手机,绝不打扰他们的洽谈。
最后,细节什么的都谈论的差不多了,两人握手,表示合作愉快。孟烈玖刚伸出手,顾洲已经抢先一步握住了杜经年的手。“合作愉快,杜总。”
他眨巴着眼睛,笑得像狐狸。那张依稀可见青春的脸还未褪色,果真不受时间的摧残。
孟烈玖在心里暗骂:“小气!”顾洲,还说你不动心吗?你的言行举止可出卖了自己的心啊。孟烈玖看着顾洲,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为他们两人未来的路感到无比的艰辛。
顾洲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孟烈玖和杜经年的手握到一块儿他就不舒服,感觉好像他的东西受到了侵犯,而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那一刻脑子一热即捷足先登,上前握住了杜经年的手。
杜经年挑了挑眉,很少见他有这么生动的表情,显然这个意外来自于对顾洲的纵容。
杜经年便没有立马松开他的手,而是爱不释手的摩挲了几下顾洲虎口的位置,轻柔地像是鹅毛一样撩拨着顾洲的心脏,酥麻难耐,浑身激灵,像是一道闪电从他的天灵盖直串到脚底。
顾洲见此,试图挣脱杜经年的控制。当然,他失败了。
“顾洲,打游戏能打出老茧的人你也是第一个。”杜经年松开他手之前戏谑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第一个,你又没见过。”顾洲不满地咕哝。
“呵。”杜经年意味深长地轻嗤了一声。这声音威胁的意味很浓啊。
顾洲歪了歪脖子,噤若寒蝉。成吧,您是大佬,我打不过。服个软而已,又不是真的软,怕什么。于是,顾洲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手机,立在那里像个听话的孩子。
“杜总,既然如此,我们也需要回公司了。这边还需要回去准备一下。洲洲还有其他的通告,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孟烈玖适时出面。
“可以,慢走。小陈,送一下他们。”杜经年也很公是公办的说道。他转身就对准备扬长而去的顾洲说道:“你留一下。”
顾洲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满地说:“为什么又是我?”
“那不然你希望我留谁?”杜经年反问。
“行吧,你要说什么?”顾洲抱着胸抬头,目无畏惧地看着杜经年。
杜经年不说话,朝着还在屋内的人使了使眼色,凌厉又骇人。等到众人离开,杜经年直接关上了会议室的门。房间内就他们两个人,这下子气氛有些诡异的暧昧。
杜经年完全不给顾洲反应的机会,直接将他摁在墙壁上,双手将顾洲的双手按在头顶上,强吻。顾洲完全是蒙的,妈蛋,这破男人是随时随地都在想这些还是怎的,怎么比他还急色。
亲够了,杜经年神色缓和,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生动起来。顾洲抬头看过去,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带着令人沦陷的笑,那种笑容比阳光明媚却只媚不明,像极了这个男人本身。
但是顾洲看得出他很开心就是那种从发自内心的开心,不加掩饰的,没有杂质的,清澈见底的像是清泉一般淌过顾洲的心脏。
他忘记了反抗也忘记了他们两个男人不该如此。这是不是就是那些人所谓的色,诱,沦陷于色,禁锢于爱,破除陈规,终成眷属。
“去吧,小心点。”杜经年松开他,打开门,亲自送他下楼。“顾洲,我这人向来事不过三。我给你三次机会。”
顾洲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却又听见他说:“我最不信命运,可这一次,我信。”
所以杜经年的意思是给他三次离开的机会?还是三次偶遇的机会?
不过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