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大怒,正待怼他,被经理几个眼神按住。
“傅少,我带您过去。”
经理说道,声音里带了几分央求,“毕竟他刚才,也有保护好那位小姐的。”
傅祁眼眸闪了闪,这下倒是不为难调酒师了,扬起下巴。
“走。”
等人走后,调酒师有些恼怒啐道:“怎么会有这么自负的男人,自我感觉良好,全世界的人都应该为他所用一样!”
他明明好心照顾了那位小姐,怎么反倒落在那男人眼中,是他不怀好意了?
简直了!
“你就省省吧,那人可是傅家的傅祁。”
“傅祁你人不认识,傅家总归认识吧?”
“就是M国第一贵族傅家?”调酒师问道。
“就是他们,傅祁是这一代最后资质的孙辈,也是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你得罪谁不好,得罪他。忍忍吧,他那话还真不是骗你的,惹火了他,老板都保不住你。”
听得同事也是如此劝说,调酒师叹口气。
“算了,就当我多管闲事多此一举吧。”
“那可不是,这阶层的人,都不是我们能触及的。”
同事很欣慰,“我刚才看你对那小姐的态度挺好,要是可以,在她面前刷一把存在感,说不定她高兴了,帮助你在傅祁面前说上两句好话,你的事业还不得飞黄腾达,总比窝在这酒吧里调酒好。”
调酒师:“……”
这种几率几乎没有。
别人不知道,他刚才可听得一些片段,那女人跟傅祁是前任男女朋友来着。
而且傅祁已经跟柳家小姐订婚了,那柳家小姐肯定不是喝的烂醉的女人。
他掺和进去哪有什么好事情。
低头,“不了,当调酒师挺好,我爱调酒。”
有些人,惹不起。
也最好不要招惹。
傅祁走近休息室,果然一眼看到睡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韩欣欣。
小小的一个女人,蜷缩成一团,跟一个团子似的,因为醉酒睡得很香,面颊带着些许的红晕,姿态全然不设防,仿佛一朵催人采摘的花。
“这丫头!”
他低低咒骂一声,紧走几步上前,将人搂在怀里,带走。
经理紧随其后,“我送您出去。”
傅祁下意识护紧了怀中的女人。
“不必。”
顿了顿,“今天她的账单,明天送到我的别墅,我来给。”
经理赔着笑:“这怎么好,傅少大驾光临我们这里,是我们醒醒酒吧的荣幸,怎么能还要傅少开钱,这是我们请这位小姐的!”
傅祁嗤了一声。
“就这么决定了。”
“我傅祁还不差这几个钱!”
说吧带着韩欣欣出了酒吧。
他眼神很尖,刚出酒吧,就见周围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视线不时往他这边扫过来。
低头看一眼怀里睡得死沉的女人,又是一顿气恼。
“明明处境这么危险,还到处招惹是非,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他今天要是不来,她该怎么办?
会落入谁的手中?
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将人塞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才坐上驾驶座。
因为在M国,他多少有些名气,那些鬼鬼祟祟的人,都是有主子的,见他出马还不至于傻到上来送人头,遂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韩欣欣开车远去。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乖的。
傅祁车子开了一路,后视镜里那辆车就是一直如影随形,阴魂不散。
“该死!”
这番操作,最终打乱了他的计划。
韩欣欣处境本就不安全,她现在还喝得不省人事,如果放任她一个人独处,谁知道她会不会出事?
一狠心,索性带她去了郊外的别墅先将她安置下来。
车子驶进去后,同时也吩咐保安。
“将后面那辆车连人带车给我抓住!”
韩欣欣还睡得死沉。
傅祁亲自将她抱到楼上,将她丢进柔软的大床。
“真是个不省心的。”
他哼了一声。
而韩欣欣似乎听见了他的话,也就把不省心的罪名给坐实了。
她手臂紧紧搂住他脖子,怎么都不放手。
傅祁将她丢到大床上,她便也将他一起带了下去。
席梦思的厚厚床垫,摔不疼人,却让两人的气息交缠,交织出一片暧昧的氛围。
“韩欣欣!”
傅祁咬牙切齿,推了推身下的女人,“放手!”
醉梦中的女人,哪里有神智和判断力?
自是理都不理他,顾自抱着人。
傅祁只能自己将她的胳膊拽下来。
然而醉酒后的韩欣欣,比任何时候都倔强。
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将她掰开。
甚至后面被掰得烦了,她干脆一侧身,直接翻到他身上,手脚并用将他缠得个严严实实。
活像寄生在他身上的八爪章鱼。
傅祁:“……”
越闹越起劲,还停不下来了。
甚至于,不安分的手脚,还勾起了他体内的渴望。
忍不住按住她扑腾的双手,喘着粗气问道:“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吗?”
韩欣欣不说话,依然在他身上乱蹭。
傅祁被蹭的没脾气,只能按住她乱弄的手脚。
实在弄得火了,便冷声警告道:“韩欣欣,你再这般,我就当场要了你这身子!”
身下的女人,缠他缠得厉害的女人,身子微微一僵,竟是不动了。
听得懂么?
装醉?
傅祁哼了一声,将她手脚掰开。
“那就好生睡着!”
这一次没有遇到阻力,轻松掰开。
将人掰开后,他便起身往外走。
“傅祁。”
躺在床上的小女人豁然睁开眼睛,猛然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别走。”
傅祁身子一颤,眼眸深邃下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真当他是正人君子?
“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靠在他后背,低声说道,“我只有你了。”
“我从那么危险的地方逃回来,只是为了跟你在一起。”
“可如今,我连你也失去了。”
她声音悲戚,带着无比的感伤。
“傅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是我不够好,还是因为我在你眼中,从来就只是个玩具?”
“从未爱过,所以丢弃得那么轻易?”
“我都豁出去了啊,愿意只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管。”
“可惜,连你都不管我了。”
一堆的碎碎念,像是醉酒之人的惯性。
傅祁转身,刚想继续把她摘下来,却霍然感觉到背上一阵湿透的凉意。
步子僵住了。
她这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