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倒霉的钱满贯这次可真是被送进了监狱,他谁都不能怪,因为他惹过的人都给过他机会,只是他一直都没有珍惜罢了,而这次也再不会像上次那样好运了,他那些收尾工作做得并不高明的坏事也很快就会被警察查出来,等待着他的将是长达十几年的牢狱之灾,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反省一下。
刘若雨自从经历了上次那件之后其实就已经可以成为正式员工了,这是院长刻意安排的,让她提前结束试用期转正,不过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院长知道了,所以在王岩还没打算询问对方接下来这几个小时要去哪儿的时候,院长那边就打来了电话。
院长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让刘若雨先休息几天,钱满贯彻底进了监狱,他现在就是整个镇内的医科老大,无论是卫生所还是镇中心医院旗下的诊所,全部要听他的指挥,所以他认为应该让刚被惊吓过的刘若雨好好休息几天,然后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新的生活。
刘若雨自然也明白院长的好意,所以并没有拒绝,因为自己确实是太累了,这种疲惫是来自于心灵上的,对于一个不怎么经历恶性事件的姑娘来说,这个时候确实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刘若雨选择和王岩回村,毕竟自己已经快半个月没回去过了,还真是很想念那里的街坊邻居以及自己那一小片西红柿地。
自从上次瘟疫事件结束之后,村里的人对刘若雨也是越来越好,特别是住在后屋的王伯伯,对她那更是关爱有加,毕竟当初也就数他吸血吸的最多,所以他之前那段时间一直把刘若雨当成自己的亲姑娘来看,甚至可以自己饿着肚子把食物让给刘若雨。
当三人回到杏花村的时候,恰好碰到出来扇门的陈伯伯,此时的他正拄着拐棍满大街转悠,行色匆匆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焦急,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但却又表现出一副毫无头绪的样子。
王岩只认识陈伯伯的,上次爆发病毒的时候,陈伯伯作为一个没有被感染的人,他也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力,虽然很微薄,但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心意。
“陈伯伯,您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着急。”王岩急忙上前打招呼询问道。
陈伯伯一眼就看到了跟随在王岩后面的人,那紧锁的眉头也终于松开了:“哎呀,这不是王岩嘛,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你来了就代表我们杏花村今年要发达啊!”
实际上杏花村一直是周围所有村庄里最落后的一个村子,有名的杏花酒就是这个村子里出的,如果不是因为有这种古法酿造酒的秘方存在,估计村里有不少人的生活都困难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您太客气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王岩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看您这么急啊。”
“刚刚还有两件事来着,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了,哎!”
陈伯伯看似松了一口气,实际他内心的大石头似乎并没有完全放下。
“那您跟我说说这两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呢,看看我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毕竟当初您也没少出力啊。”王岩急忙说道。
“第一件事就是刘若雨,这姑娘之前不声不响就走了,可急坏我了,不过现在回来了,还有一点就是陈伯伯家的水渠干了,没法把水引进来,这样就种不了麦子,酿不了酒,连吃饱都成问题啊!”陈伯伯脸上的愁容欲望明显,他继续道:“虽然最近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已经把这件事情申请上去了,他们前两天就说要过来,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信儿,心里着急啊!”
“原来是这样,那您为什么要申请他们呢,村里有不少人家都靠着小溪吧,您直接从那里通一条水渠不就行了吗?”王岩眼珠一转道:“杏花村的人都乐于助人,我相信那些年轻力壮的大帅哥是很愿意帮您的。”
“这就是问题呀,伯伯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那些年轻力壮的后生们愿意帮我挖水渠,可是我见不到上边的人,拿不到文件,就没办法在水区附近动土。”陈伯伯再次长叹了一声。
“既然这样的话,那估计是他们最近比较忙吧,您也别太在意了,过几天应该就来了。”王岩点了点头,顺便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打算这就带着二人离去。
也就在此时,刘若雨却上前问道:“不对吧,是不是赵瘸子又来了?”
陈伯伯并没有说话,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很好的证明一切了,不只是他,杏花村的大部分老实人这段时间可都没少受他的欺负。
听到赵瘸子的这个名字的时候,正准备带着人离去的王岩一下就来了精神:“那个畜生还在?他的命可真是够大的。”
“哎!”
听着陈伯伯的叹息,王岩眉头一皱,沉思片刻之后道:“我和赵瘸子也算是接触过两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仔细和我说一下,如果他这段时间要真的是作恶多端的话,我王岩在这里保证,绝对把这件事情给你们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一听这话,原本愁眉不展的陈伯伯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孩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那快点走,那臭小子狗腿子多,这也不是说话的地儿。”
几人跟随着陈伯伯一路来到家中,一栋破烂不堪的房子。
这栋房子比王岩之前住的要稍好一些,并不是很大,吃饭睡觉都在一个屋子里,不过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即便是成天落灰的破房子也能打扫的一尘不染,让呆在这里的人心里不会有任何排斥感。
陈伯伯与老伴非常恩爱,两个人相濡以沫四十余年,从未有过任何争吵,也是极少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