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薇自知自己没理,便狠狠瞪了齐三太一眼,不在多说话了。
王岩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所有笼子检查下来,里边的蛇也是越来越壮,直到最后,笼子里出现的蛇已经达到成年人大腿粗的地步了,一半卡在里边,一半露在外边。
在场的人们都没有见过这条蛇的品种,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条蛇的攻击力肯定高的可怕,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被王岩轻易征服。
事先的赌约是每个笼子都能抓到蛇,不论大小,现在的王岩已经是完全超额完成了任务,最开心的自然非苏云东莫属了,他原本以为这行没什么搞头,毫无疑问,王岩的捕蛇笼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
苏云东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他伸手指着几个满满的竹篓以及捕蛇笼道:“哈哈,沈大小姐,这任务算是超额完成了吗?”
沈凌薇并没有回答,选择了沉默。
这不禁让王岩又有了一种对方要赖账的感觉,但对于这些,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呵呵笑道:“没事,赖账就赖账吧,咱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此话一出,沈凌薇顿时不乐意了,皱着眉头反驳道:“谁说要赖账了,不就是答应你一个条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怀疑你作弊,你绝对作弊了!”
王岩原本不打算与对方理论的,毕竟赖账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感觉如果再不站出来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那可就真要让面前这个姑娘给硬生生的毁了。
“我说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吧,都是你亲眼看到的,咱们过来的时候可是一个笼子一个笼子检查的,每一个笼子里边都有蛇,不管是先来的还是后到的,而且今天你和我起的一样早,我怎么就作弊了?”
“我不信。”沈凌薇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说道:“你肯定是作弊了。要不然为什么每个笼子里面都有蛇,而且每个笼子里边只有一条,这话说出去谁信?”
沈凌薇认为王岩多多少少也有作弊的成分,毕竟那可是整整三十个笼子,要求每一个都能抓到一条蛇,完成的几率也太低了点吧,毕竟那些蛇可不是白痴,不可能排好队依次进入自己的笼子。
“这话还真有点道理,听上去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齐三太与苏云东二人都赞成这番话,毕竟这一切仔细想起来实在是有点太蹊跷了。
“这本身就有道理,我说的都是事实,所以结果很简单,那就是他作弊,他这次输了!”
因为一旁的二人都赞成自己的想法,所以沈凌薇更是见风使舵,直接指着王岩的鼻子指责了起来,脸上更是充满了怨气。
“你看你这人,你要想赖账就直说啊,还说什么我作弊,你仔细想想,昨天咱们一起把笼子安放在这,然后回去吃饭,一直到深夜睡觉,咱俩都是形影不离的,估计我的行踪你比谁摸的都清楚,不就是不服输,你至于这样冤枉我吗?”王岩不甘心自己就被这样冤枉,当即便反驳道。
看着这一切的苏云东二人完全就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听到王岩的解释时,也当即便纷纷点头。
“这话说的也对,为了打这么一个赌,没必要去作弊啊,他这么老实一个人,怎么会专门去欺负女孩子呢。”
“对啊,我相信老弟的人品,他都心甘情愿让你赖账了,为啥还要专门去作弊呢?”
沈凌薇听到这番话后,当即便黑了脸,她气得直跺脚,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冷哼一声道:“你们关系好,当然帮着他说话,我懒得跟你们多费口舌,哼!”
沈凌薇说完这番话后,狠狠的瞪了一眼三人,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鞋底砸的地面啪啪响。
王岩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作弊,但他望着沈凌薇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愈发委屈了,他明明没有作弊,为什么这场景看起来就像是自己专门欺负了人家一样。
“行了,老弟,咱也别生气了。”齐三太轻轻拍了拍王岩的肩膀道:“这姑娘就这样,一直都是这副脾气,咱男子汉大丈夫,就别跟她计较太多了。”
“就是,一个大姑娘,家里还有一个那么强势的爹,有点大小姐脾气很正常,咱就让着她点。”
听着二人的话,王岩轻叹一声,苦笑道:“这都什么事,哎!算了算了,以后我绝对不跟她打赌了,这姑娘有点太赖皮了,输了就说你作弊,赢了就一个劲儿的埋汰人,哎!”
王岩不断叹息着,片刻之后,招呼二人扛起麻袋向山下走去。
沈凌薇走的非常快,三人一路来到山腰处都没有看到沈凌薇的身影,向下望去,几千亩土地一览无余。
“这姑娘咋跑那么快,什么情况?”苏云东皱着眉头四处张望,他认为自己的视力并没有问题,但就是看不到那姑娘的身影。
这确实是有些奇怪了,毕竟从山上进入村庄可有着不短的距离,凭借沈凌薇的脚力,就算是跑,也不可能在一两分钟之内就进入村庄。
“管她呢,这姑娘怄气的时候可做出不少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王岩撇了撇嘴,不打算继续理会。
可就当他们踏上下坡路的那一刻,一阵充满惊恐的尖叫声忽然从左侧的森林中响起。
这阵尖叫声响起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懵了,几人相互对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王岩。
“都愣啥呢,快啊!”
“糟了,是沈大小姐!”
“快去!”
三人第一时间扔掉了手中的麻袋,向左侧的森林中跑去。
进入森林约莫十米左右,沈凌薇就瘫坐在那片小空地上,她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一片铁青,一只手死死地捂着小腿处,早已被吓得魂不守舍了。
“快救我啊,我被蛇咬了,完了,这下完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沈凌薇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因为过度惊吓的缘故,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