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的啜泣声,重新惹的关注点回到了她身上。
“有话便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皇上不喜后宫女子总是这般哭啼,他喜欢的是那种临危不惧的女子。
只见杏雨擦了擦眼泪,说道:“谢大人与二小姐一向不合,明知二小姐是以太子妃的名义来的太子殿,竟还驳了小姐面子。”
“在院里,平白无故打了宫女,还将后院的话都拔了干净。”杏雨一字一句都说了些事实,却十分的不完整。
这样话只说一半,倒还是挺不错的?
谢华年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一切,她想看看事情到最后被抹黑成了什么样子。
被打的宫女也从外面进来了,她的嘴角还是有些肿,上面甚至有些淤血。
看见她脸时,谢华年皱了皱眉头,看样子她当时下手有些重啊?
“是你打的?”皇上冷声问道,眼神中已十分恼怒。
“是我,但是……”
她的解释还没有说完,便见侯爷突然起身,捂着心口说道:“那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哪怕你再善妒,也不能这般见不得她好啊!”
这倒好,一下子罪名便直接套牢了,她还没有说话,罪名便给她戴上了。
这父女两,想必又要练手演上一出好戏了,侯爷现在这般痛心疾首的样子,却也从未因为谢华年的事情而这般。
事情闹大,太后都惊动了,满脸高贵优雅的女人缓缓从门外走来,声音中也带着一丝威严,“我这老太婆太久没出来,现在倒是闹了越来越多的事情出来了。”
她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行李了。
看见太后的那一刻,谢华年突然觉得十分的熟悉,她第一次进宫时,便是太后拉着她的手,说了关于她母亲的事情。
“太后娘娘。”谢华年出声的时候,便吸引了太后的注意。
“我的好姑娘,你什么时候进的宫。”太后看见谢华年的时候,脸色变的祥和许多,满脸都是慈爱。
她现在身体不好,很少出来走动,就连谢华年进宫快两年,她都不知道。
若不是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她都不打算出来的。
“回禀娘娘,华年已进宫快二载,一直在太子殿照顾太子。”谢华年说话的声音十分轻柔,模样又生的乖巧,十分的惹人喜爱。
太后抚摸了一下她的手,又转过头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杏雨。
“你所言,就是说这毒是年儿下的?”原本都还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突然开始变得厉声。
杏雨没有想到太后会突然的出现,她跪在地上,可是想到自家小姐中了毒躺在床上的模样,只能咬着牙说道:“奴婢没有此意,只是除了谢大人,再无人进过小姐的寝殿。”
好一个无此意,谢华年冷笑了一声。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不对,皇上开口说道:“好了,事情的结果如何,还需好好调查。”
不可能凭着现在的一面之词,来判定这个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一切都必须讲究证据。
“只是现在谢华年是最大嫌疑的人,禁足在房内,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许任何人去探望。”皇上也看得出来太后打心眼喜欢这姑娘,他也不能下手太狠了。
皇后被打入冷宫之后,一切的后宫事物都是由宸贵妃在掌管,这次的事情闹的十分大,她也出面了。
上次就该想办法解决了这个狐媚子,现在闹了这么多事情出来。
宸贵妃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毕竟现在太后在此,证据也不明了。
她看着谢华年,眼神中颇有趣味看着谢华年,二人对视一眼,谢华年总觉得宸贵妃对她似乎有些敌意。
太后一脸心疼的看着谢华年说道:“丫头委屈你了,若冤枉你了,我不会饶过哪些造谣之人的。”她说完便狠狠的瞪了一眼杏雨。
侯爷在旁没有说话,他忘了谢华年母亲可是太后从小养在身边的,从小便高贵大方,嫁给他多年也一直都是让人有些无法靠近。
“不过要是莹儿当真是被你下了毒,我作为父亲也绝对不会偏袒的。”不明事情的人,或许会以为这是以为十分公正的父亲,对待庶女就像嫡女一般。
只有谢华年知道,这一切说不定就是那父女二人商量好了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侯爷却丝毫不会在意谢华年也是她的亲生骨肉。
“不必父亲偏袒。”谢华年说话的时候十分的硬气,太后满眼都是心疼,只是她现在年事已高,许多事情只能谢华年自己学会处理。
她帮得了 一时,帮不了一时。
众多太医院的太医都在寝殿里面为谢婉莹诊治,只见一个又一个的太医摇着头从里面出来。
这种毒真的太过于罕见了,只有偏远的南疆才有此毒,这边根本就无药可解,除非遇上四方游历的大夫,身上许会有解药。
还好剂量不算多,不然也就一命呜呼了。
“陛下,侯爷,我们是在无能为力。”太医院最厉害的太医都没能知道这种解药是何物,他的眼界毕竟太过于有限了。
侯爷听见太医话的时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这般的严重,当时就不该一时鬼迷心窍答应谢婉莹这种糊涂办法。当时明明知道此毒难解,却还要背水一战!
“可还能寻到其他的人,能够解了这个毒?”皇上也紧皱着眉头,若是谢婉莹真的在宫里出事了,谢侯那边也是不好交代的。
太医思考了许久,他们没有办法但是不代表别人没有,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听说一位游历四方的民间大夫,‘清霞客’现在正在京中,他解决过许多的疑难杂症,说不定能够有办法。”这个人的模样他们都从未见过,一直以来都是听民间传言,许多人都将他神化了。
宫中的太医们也十分的好奇,这是何方神圣,也想要见一面。
“那快去出宫请来!”
皇上下令之后,便有人开始去宫外寻人了。
抱琴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守在宫门口,不停地看向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