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兰爬到申白面前,:“老爷,老爷你手下留情啊,琦玉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这样打她会一尸两命的。”
这不提还好,一提申白就更来气了,他一脚狠狠的揣向周雪兰:“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未出闺阁就被人搞大了肚子不说,还跟外头的男人乱来,这孩子是不是马家的都还不知道。”
周雪兰一阵眼冒金星:“琦玉不是这样的人,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稍稍从这一系列事情回过神来,像发了疯似的指着门口的申九茵:“是她,是申九茵栽赃陷害,一切都是她计划的。”
申九茵倚在门口,冷笑一声:“二姨娘泼脏水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每次一遇事儿就往我身上推。这男人是我找来的?房间是我开的?是我逼迫四妹跟人上床的?”
周雪兰一口咬定是申九茵:“像我们琦玉这么冰清玉洁的姑娘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堪的事情,肯定是你栽赃陷害。”
她越说越激动,忽然站起来朝申九茵扑过去,可他才起身,就被申白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够了。”申白怒吼,“周雪兰,你别把我当傻子。”
“老爷您听我说……”周雪兰跪在申白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她拼命的解释这一切,而另一旁的申琦玉还受咪药蛊惑,她脑袋放空,灵魂好像出窍了般,摇摇晃晃的意识不清。
申九茵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这下任凭周雪兰在舌灿莲花,也挽回不了,她打伤马夫人是事实,申琦玉扒光跟男人躺在床上也是事实,这下周雪兰怕是真要栽了。
下楼时,松榆瞧瞧靠近:“降霜已经让那老头已经过去了。”
申九茵点点头:“银子给了吗?”
松榆点头:“给了,是按照小姐所说给的。”
她点点头,勾唇一笑,清丽的面容看上去有几分阴森。
申九茵来到了楼下,开口让松榆去雇一顶轿子回府。
她跟申白是坐同一辆马车来的,马车间就只有一辆,她可以不顾周雪兰他们母女,但申白她目前还不能得罪,既然要先离开,那就只能让人去雇轿子。
松榆借到只是,正要去找轿子,忽然一架马车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两马车申九茵再熟悉不过,她抿了抿唇,这时候萧风跟红枫从马车的另一边走来。
“申小姐,殿下请你上车。”萧风恭敬道。
申九茵很意外他居然还在,虽说勾越王帮过她,但老实说,她是真不想上去,可也不好当中驳了勾越王脸面,虽说她不怕得罪人,但也不能乱得罪人,而且这勾越王她也是吃罪不起的。
她说:“麻烦你们了。”
“申小姐客气了。”
萧风说,将踏板放到了马车下,申九茵便踏着上了马车。
姒鸠浅坐在马车内的主位上,一双黑眸自她进入马车内就不曾离开过,他懒懒的看着她,姿态慵懒,气场却强势得令人难以忽视,就像一只飞向在蓝天的黑鹰,虽不捕食,却散发着一股令人敬仰的威慑力。
“今日之事,多谢殿下。”
虽说之前道谢了,但申九茵还是忍不住再道了一句。
她不是无良的人,别人对她有恩,她自然会记得,起初她天真的以为泡一泡冷水药效就这么没了,可没想到那药的药效居然会这么强大。
姒鸠浅是她一直敬而远之,恨不得撇清关系的人物,可在那时,她却拜倒在了他的男性气息前,难以自控的亲吻了他,还当着一屋子的人。
申九茵一想到那时候的场景,就觉得羞愧难当。
“不必谢我,欠本王的,你以后都是要还的。”勾越王道,声音淡淡,甚至是冷漠的,可他的嗓音依旧那么好听。
申九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什么鬼,虽说欠了人情还是一定的,但谁会这么斤斤计较的挂在嘴边。
“知道了,臣女以后会还的。”她气冲冲道。
姒鸠浅不在理她,申九茵虽说好奇他怎么还会在此,但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勾越王在等她,目前她想的是玉佩的事。
之前说好的还玉佩,明明约好的他却放了她鸽子,之后又公然在喜鹊楼剁人手指卸人胳膊,经过这些事儿,她都忘了还有玉佩这回事儿。
申九茵开口想要提出还玉佩,可姒鸠浅却忽然先一步的出声:“看不出来,你还挺善良的。”
善良这个词本是褒义词,可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倒像是贬义讽刺的。
申九茵一愣,才反应他说的是申琦玉的事儿:“你不是早走了吗?你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姒鸠浅淡漠,不语。
申九茵瘪了瘪嘴,道:“你是说我心软懦弱吧!我对申琦玉手下留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只是不想祸害无辜而已,她毕竟怀有身孕,不能进行激烈的房事。”
姒鸠浅眉眼暗讽,似笑非笑。
申九茵知道,在他看来,她就是优柔寡断心慈手软,但不管姒鸠浅怎么认为,她都不在乎,也没必要着重解释。
申九茵挑了挑眉,双手手指交叉子啊一起,两个拇指不停地打转,控制着不要碰到手掌心,以此来打发回府的时间。
姒鸠浅微微颔首,眸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她的身上。
今日她穿了件锦袍,以往遇见,她都是穿纱裙的居多。
申九茵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也不知是否是会跳舞的原因,她的皮肤很白,像雪一样,可白中又有些粉红,特别是她的脸颊,粉扑扑,带着点俏皮跟娇憨。
姒鸠浅目光往下,略过她小巧的鼻尖,随即……再到她粉嘟嘟的唇瓣。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亲吻得太过激烈,她现在的嘴唇都有些红肿,可这并不影响她整体五官的美观,反而还觉得有些性感,带着几分潋滟。
他不禁回味起方才的那个亲吻。
他们不是第一次亲吻,可这次他却在她的唇上嗅见了果香,那是一股幽幽的香味,辗转时他还尝到了甜味儿,可之前的亲吻,他明明没尝出有这个味道。
姒鸠浅一向不喜欢吃甜食,可那那股甜味儿,却一直硬要在他的脑海,想上瘾了一般,还想在吃一次。
“看着我干嘛?”申九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