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易刚从上头下来,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但瞧见夏南丝面纱的拿点血迹,心里隐约也有了猜想。
夏南丝道:“南丝怕是不能为王爷跟镇南侯奏唱了。”
话落,她将自己的琴弦断裂的大阮双手呈现在东易面前。
东易皱眉:“方才你说瞧见了熟人来打招呼,怎么才半刻钟的时间乐器就成是这样了,这你让我如何跟王爷以及镇南侯交代。”
莫竟立狠狠一震,没想到夏南丝来喜鹊楼是来跟镇南侯以及七王爷演奏的。
镇南侯虽说位高权重,但为人温润贤良,惹了他,或许还会看在他父亲面前网开一面,但这七王爷阴狠无情,比起姒鸠浅有过不止而不及,若惹了他不快,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莫竟立浑身发凉,下意识的就像逃。
夏南丝目光望向莫竟立,东易瞬间就明白了,他拦住了莫竟立的去路,而莫竟立太害怕了,还想直接跳窗离开,但最后还是被东易拦住。
“王爷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有时间听夏小姐奏唱,你这小子胆子够大啊!”东易拎着莫竟立,像拎狗似的。
莫竟立不知是害怕还是没底气,他嚷嚷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本少爷父亲是太尉,你信不信本少爷让太尉杀了你。”
东易笑笑,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王石跟马例也没想到会招惹少七王爷跟镇南侯,便想偷偷的离开,但还是被东易发现。
“若不想我亲自去你们府邸提人,就乖乖的跟我上来,不然到时可不只是你们一个人的事情了。”东易道,威胁性十足。
马例王石腿软,那里还敢反抗。
东易看向申九茵:“这位小姐也要跟我们走一趟。”
申九茵颔首,便也跟去。
这两个大人物的名讳她曾听闻过一二,不管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吧。
喜鹊楼的三楼也是雅间,平时也是人满为患,但此时却人数寥寥,只有两个坐在窗边的男人。
其中一个身穿湖蓝色长袍,短发齐肩,五官温和,虽不及一般男子那么雄壮,但也是健硕的,身形更为袖长均匀,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另外一位男子穿着一袭黑色的锦袍,绑着一头齐耳脏辫,他身形健硕,五官英挺,眉宇间带着一股冷峻,不苟言笑,远远地,就能感觉到男人的那股阴冷,令人心生委屈。
第二位男子的感觉,令申九茵忽然想到了姒鸠浅,第一次在轿上遇见时,他们两给人的感觉差不多,但姒鸠浅的气场更为强大阴鸷。
不过话说回来,似乎也就只有初相遇的那一次申九茵感受到那个男人的阴狠之气,其余时间见面时,他给她的印象虽说也是阴沉的,但并不阴郁。
夏南丝见申九茵有些发冷,便在喊出拍了拍他示意不要走神。
东易本来是去将夏南丝唤回,却不料想带了这么人上来,镇南侯面色温和,询问:“这怎么回事?”
“回侯爷,这三个男人对夏小姐无礼,并且还弄断了夏小姐的大阮。”东易如实相告。
镇南侯皱了皱眉,瞥了眼夏南丝手上的断了琴弦的大阮:“好可惜,那本侯爷跟王爷是否就不能听到夏南丝小姐的琴声了?”
夏南丝跪地:“是南丝保护乐器不当,还请侯爷责罚。”
“本侯爷与七王爷公务繁忙,好不容易才腾出时间。”镇南侯摇头,虽说面色还是温和,但不难看出他内心是不悦的。
夏南丝的头低得更低了些。
一旁的莫竟立跟马例颤颤巍巍的站着,双腿抖得厉害,根本不敢抬头。
“那这几个人怎么回事?”镇南侯将目光望向莫竟立等人。
“这要问夏小姐了。”东易也并不知事情经过。
夏南丝一一道来,话说完时,镇南侯的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望着莫竟立三人的面色甚是不悦。
“七王爷,你怎么看?”镇南侯将目光望向了一直不禁声的七王爷。
七王爷面色冷漠的跟块冰似的,一直在紧紧地品茗着茶叶,声音冷漠:“既然做错了事,那自然是要责罚的。”
莫竟立双腿一抖,立即跪地求饶,马例等人也赶紧跟着他跪地,莫竟立慌张道说:“七王爷、侯爷,我是太尉的嫡长子,你们看在我父亲的面上, 不如就饶了我一命吧!你们要什么尽管跟我父亲说,我父亲一定会满足你们的。”
马例在旁边听着,也赶紧道:“我父亲是葛策国数一数二的富商,王爷侯爷你们尽管开口,你们想要多少金子银子,我父亲也一样会双手奉上的。”
申九茵在一旁差点没笑出来,他们可真不是一般会作,敢情是把七王爷跟镇南侯当土匪挟持人质啊,还双手奉上,镇南侯七王爷有权有钱,什么没见过,还缺他们那点银子?
申九茵紧紧的在旁边笑而不语,看着他们自挖坟墓。
不过期然,镇南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七王爷的面上的冷意,也越来越浓郁,七王爷忽然笑出声,声音冷到极致:“侯爷,?”
镇南侯那里笑得出来,一向温润如玉的神色变得有些凌厉。
“七王爷觉得应该如何发落?”镇南侯问。
七王爷还没回话,忽然楼梯口就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
来人一身墨色锦袍,铁骨铮铮,威武凌厉,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身形魁梧壮硕,丝滑昂贵的绸缎包裹着结实的身躯,乌发齐肩,带着股魅惑的性感。
莫竟立三人听闻后头撞来脚步声,下意识的回头看,那刹,脸色瞬时青了,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
待那人经过申九茵时,她才淡淡的瞥了一眼,顿时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脑子立即跳出四个字:冤家路窄。
七王爷忽然笑了:“勾越王来了,如何处理,听他的。”
姒鸠浅落座道位置上,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前面的一行人,镇南侯给他倒了杯茶水:“勾越王可算来了,等候多时。”
姒鸠浅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只瞥了一眼夏南丝手上的大阮:“琴弦怎么断了?”
东易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