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叶阁时,申凝凡告诉她说:“长姐你知道吗?今日马例他父亲马克来了,应该是商讨马例跟申琦玉的婚事。”
申九茵脸色微变:“你说什么?那个秃子是马例的父亲?”
“秃子?”申凝凡不明所以,“我也不知晓她是不是秃子,是松榆跟降霜出去打探的,就说是马府来人了。”
申九茵唤来了降霜跟松榆,他们确定说马克的头秃了一半,乘坐的马车尽数都是纯金。
申九茵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在用晚膳时,申白忽然宣布跟马家定亲。
申琦玉被关在地窖,是在前不久才被放出来了,当听说了这个消息,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马夫是葛策国数一数二的商贾,家中有数不尽的钱财,当初申琦玉就是看中了马例的家底才跟他的,如今跟马例的婚事成了,也不枉费她为了马例名声狼藉。
周雪兰也很激动,一时不小心还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她兴奋的问:“老爷,那马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迎娶玉儿?”
马夫虽说不是权贵之家,但是有钱啊,还跟太尉府是表亲,一想到自家女儿嫁过去就有数不清的钱,她这个当母亲的就乐啊,她女儿有钱不就是她有钱吗!
申琦玉脸色一红,羞涩的到了一声‘母亲~’。
“母亲就知道你最厉害了,。”周雪兰笑的合不拢嘴,握着申琦玉的手宠溺的拍了拍。
一旁的申萦灵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过就是一富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她到时候做了王妃,母亲一定更为她骄傲。
一屋子的人,就只有申九茵脸色冷淡,而申凝凡是衣服事不关己的样子。
“谁说马家要迎娶老四了。”
申白忽然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无疑是给哪啊兴奋地母女两人泼了一头冷水。
“什么意思,难道马家还想反悔不成?” 周雪兰面色一僵,“马例要了咱老四那是总所皆知的事情,他难道还想不负责?”
若真是这样,她肯定不会放过马家的,他们申府好歹也是九卿之首,老爷位高权重,怎能这样让人欺负。
申琦玉也愣了,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是老三脑子清醒:“父亲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了?”
“是啊!”申琦玉着急道,“女儿已经跟马例有夫妻之实,我若是不能嫁到马家,那谁还会娶我啊!”
她慌了,心里万分后悔不应该跟马例做到到左后一步,早知道就应该只是亲亲摸摸。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老四最后也是会嫁到马府的。”申白到。
周雪兰等人松了口气,但申凝凡却听出了其中的蹊跷。
申九茵面无表情的吃饭,脸色冷到了极点。
“父亲,你说也是是什么意思?我们家里还有谁嫁到马府吗?”申凝凡皱眉道。
“不错。”申白说,“马家的意思是老四是庶出,不够格嫁到马府成为正妻。但自古以来必须娶妻才能纳妾,所以老四不能嫁到申府,所以我跟马家商量好了,先由嫡姐嫁到马府,随后老四作为妾室也一并嫁过去。”
话音一落,饭桌上的人顿时没了声儿,隐约只能听见申九茵动筷子的声音。
申琦玉脸色全变了:“什么?父亲您是要我做妾?嫡姐?父亲是让申九茵还是申凝凡给马家做正妻,父亲,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我们申家是高官之家,我怎么就不能做一个富商之子的正妻了。”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身子已经破了,现如今除了马家谁还会要你,是你先失身于马家,这也不怪马家得寸进尺。”一提到这事儿申白就恼怒。
怎么说他也是个典客,九卿之首!葛策国重农抑商,富商的位置并不算高,身为高官之家,好好地女儿却给一个富商之子做妾,传出去他的面上也是无光,可他能怎么办,现在整个葛策国都知道老四是马家的人了,这烂摊子,除了马家,谁还能收拾。
申白嫌弃马家是富商,但申白有何尝不嫌弃他么那家是为商,但现在也是没法子了,只有申琦玉嫁给马家才能堵住悠悠众口,给申府挽回一点颜面,马家不肯要申琦玉,申白就只能把另一个嫡女塞过去,申琦玉作为附属也一并嫁到马家。
周雪兰脸色全变了,手指甲恨得扣进了肉里,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申九茵跟申凝凡:“是谁?是谁要要顶替玉儿正妻的位置。”
“是九茵。”申白道,“马克今日见过了九茵,对她也很满意。”
虽说老四做妾让他心里不爽,但能将申九茵这个烫手山芋让出去也算是给他解决了一个大嘛烦。
申九茵面无表情,眸子冷到极致,她依旧是一句不吭,视若无睹的吃饭,恍若申白说的人不是她。
“凭什么——”申琦玉不干了,猛地尖叫出声,她狠狠地指控申九茵道,“从小到大,我身为庶女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我将来的孩子也跟我一样是庶出,申九茵已经是嫡出占尽了风头,为什么还要我跟她嫁给一个男人,而且她还是正妻,而我只能做个妾。”
申琦玉忍无可忍了,字字泣血,。
“谁让你不检点跟人上c,这是你种下的因,什么果也得你自己吃。”申白怒吼道。
“不,我不干……”申琦玉崩溃了,气的一手将桌子的东西都扫落在地,这还不解气,最后还掀了桌。
盘子碗筷破碎声清脆渗人,饭菜都落了一地一片狼藉。
说什么她也不会做妾,她是妾室所生,自然知晓庶出的身份是有多么卑微,不仅会被嫡出的看不起,就连一些宴会都不能出席,家里若来了大人物,庶出也不能出现在饭桌,虽说申家与嫡庶并不如何分明,可即便这样,申琦玉依旧忽的卑微。
“申琦玉,你疯了吗。”申白怒吼,一巴掌就要朝申琦玉呼过去。
周雪兰忙拦住了申白:“老爷,你怎么能这么委屈玉儿,你身为九卿之首就不能给马家试压让她去了玉儿吗?”
她的女儿怎么能做妾,还是对申九茵府邸做小,这她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难道你要我为了一桩婚事得罪太尉府?”申白道,怒气当头,说话也越发的残忍。
那句庶女令压倒了申琦玉的最后一个你稻草,她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申凝凡面色凝重,这桩婚事她也是非常反对的:“父亲,马例为人不正,不是个好归宿,长姐绝对不能嫁给她。”
马例跟莫竟立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姐怎能将自己的终身交给这么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