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烈马忽然招摇过市,马蹄的激烈的哒哒声似乎在警告周围的人群上开,申九茵失了神,一时忘了上多,等她回神后,马匹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
“小心。”
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申九茵被人拉到了旁边,对方动作很快,但也抵不过已到人前的马匹。
申九茵被人往里拽了一把,随即身后的马匹狠狠地撞到了她的肩上,柏秋身形瘦弱,学文不会武,申九茵被这么一桩,连带他也一起摔倒在地。
碰的一下,两人跌倒在地,申九茵还好,都有柏秋白给她做人肉垫子,柏秋白有那么一瞬差点没背过气去。
“对不起对不起……”
申九茵忍住疼痛,立即起身,在她起身的那一瞬,乌丝散落,如同瀑布般倾斜而下。
柏秋白疼得脸色都变了,在摔倒之时,他压住了申九茵的发带,只见眼前与他一般瘦弱的少年,长发披散在肩上,微风吹动,恍若树林里的娇艳的花朵被春风吹过,带着一股幽幽的香气,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的少年,有些发冷。
申九茵仓皇的轻碰了下发丝,有些紧张,柏秋白缓缓的起身,那一瞬,他忘记了疼痛,呆呆的看着眼前得少年,不,是少女,不可置信道:“九……茵?”
虽说与她一别就是两年,这两年间变化也大不到哪儿去,两人还从小一起长大,待她长发披落时,认出她并不是难事。
申九茵没有来得心虚,在柏秋白面前甚至有些无地自容,一旁的松榆惊呼着跑来,关切的打量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申九茵摇了摇头,并不敢对上柏秋白的目光,转头就走。
柏秋白见状就想追去,但方才的那一跤实在太重,没走几步他就疼得走不动路。
公子叶是九茵?九茵怎么回事公子叶呢?
柏秋白脑子想是乱了的线团一样,混沌极了。
申九茵马不停蹄的跑回了申府,直到入了申府的大门,她才松了一口气,后边的松榆几乎跟不上她。
她心跳的很快,也不知是心虚还是跑的太快,她想过告诉柏秋白的身份,但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巧合之下。
“小姐,您怎么跑的这么快啊!奴才差点跟不上你。”松榆气喘吁吁。
申九茵抿了抿唇,沉默着毁了四叶阁。
一天下来,申凝凡发现她长姐都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么,询问松榆,松榆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将今日的事情全盘托出,认为她是因马受惊了。
申凝凡到不觉得自己长姐会被马受到惊吓,或许跟那个男人有关。
她猜,那个男人或许是姒鸠浅。
晚上用膳时申九茵没去,对外就说是身体不适,饭桌上申白不喜欢有人缺席,觉得一家子在饭桌上吃饭是家庭和睦的象征,不管平时如何,但只要他在这个饭桌上他们就都不能缺席,可申琦玉申九茵一个两个的不来吃饭,根本没把她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
周雪兰说:“琦玉怀这胎本就辛苦,前几日又不小心动了胎气,不来吃饭也是合理的,但九茵活蹦乱跳的,也不像是身体不适,可能是因为成婚之日即将到来,她紧张吧!”
若是一般人门当户对,肯定是紧张的,但马府这种不入流的商户,若要说有什么情绪,那也是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申白听闻脸色果真难看了几个度。
难不成申九茵这几日的配合都是装的,她其实是想在成婚的日子闹事?
申凝凡好看的眉头皱起:“二姨娘想多了,长姐因为在学习成婚当日的礼仪,所以茶饭不思,倒是四妹,听说跟三妹打架从而动了胎气,大夫说没事儿吧!”
旁边吃饭的申萦灵动作一僵,脸色有些奇怪,她低着头扒饭,难得充当一个空气人。
“行了,好好吃饭,说话别阴阳怪气的。”申白叱喝,神色阴沉得不行。
这个家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在饭桌上、当着他的面说话都怪里怪气的,还有没有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申白在官场摸爬带滚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后宅如后宫的道理,并不是只有战场在回有战争,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没有硝烟的,可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这个一家之主在,就算只是表面,也得给他装出一副家庭和睦、其乐融融的模样。
周雪兰哼哼唧唧,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忽然说:“前几日琦玉不小心动了胎气,大夫虽然来看过了,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申白道:“那你想怎么样?”
周雪兰说:“我觉得很有必要请一个法师过来驱驱邪,好为琦玉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保佑她顺利生产。”
申白冷哼:“,有什么好祈福的。”
周雪兰脸色摆了几个掉。
申白视申琦玉肚子里的孩子为申家耻辱,因为这个孩子他丢了多少人,虽说心头埋怨,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儿,最后他还是应允了周雪兰。
申凝凡觉得奇怪,毕竟周雪兰平日里也不太信这个,一年到头除了清明,他们申府就没请过法师,虽说信,但也并不痴迷。
回四叶阁以后申凝凡把这件事告诉了申九茵,申九茵挑了挑眉,无所谓的耸耸肩:“且先看他们想玩儿什么把戏。”
申凝凡点点头:“反正肯定有古怪就是了。”
今日所发生的事件在申九茵早已平静了心情,接下来所发展的事情很重要,她要一次性解决这些麻烦,省的以后还来个李例张例,斩草还是得要除根的,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让周雪兰破坏了她的计划。
周雪兰的动作很快,法师第二天就到了,申白即使在不喜欢申琦玉肚子里的孩子,也到第是她的孙儿,而且马家也答应给一笔丰厚的生产费,屈于金钱,他勉强忍耐留下配合法师。
法师摆了祭坛开始在荷香园装神弄鬼,除了申母跟在修罗场的申晋渊,申家的人都到期了。
阔别多日,申九茵见到了申亓傲,还有二房的申旭,申旭站在人群中,似乎格外变扭,也是,他一个没爹妈的孩子寄人篱下的养在申府,肯定有些患得患失。
申琦玉站在周雪兰的旁边,自从申琦玉动了胎气以来,申九茵还是头一次见到她,她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大圈,连白得像个鬼似的,模样似乎还挺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