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依旧这么稚嫩。”姒鸠浅忽然笑一声,“你何时才会懂得斩草除根。”
“我不想给她痛快。”申九茵道,在姒鸠浅面前,并不遮掩自己的邪恶,甚至想用自己不堪的一面使他厌恶自己,“我跟周雪兰有仇,我要让她绝望痛苦,品尝到这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
母女分离,申琦玉的离开使她大病了一场,虽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但背后却少不了她的推动。
姒鸠浅不但没露出申九茵想象中的厌恶,嘴角的弧度反而越来越大,笑容甚至是灿烂的,灿烂得诡异,看的她背脊发凉。
“申九茵,你果然对我的胃口。”
“……”申九茵莫名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她嘲讽道,“你喜欢恶毒的人?”
“谁说你恶毒。”姒鸠浅脸色微变,“你是邪恶,我喜欢邪恶的人。”
申九茵冷笑一声,不语。
邪恶跟恶毒在她心里是划等号的,只不过后者看起来等级更为高罢了。
姒鸠浅察觉到她的不悦:“怎么,你想当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申九茵不想回答他。
姒鸠浅忽然一笑,伸手吧申九茵拽了过去,申九茵惊呼一声,一刹那,人已经坐在了他的推上了。
男人一手托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颚,吟吟的笑道:“九茵,做善良的人是最愚蠢的选择。邪恶才是人间正道,这世界,是容不得善良的。”
申九茵拍开他的手,面无表情道:“我从未说过我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只是不喜欢你用那样的词语来形容我。”
邪恶这个词,在她心中是贬义词,坏的。申九茵并不想做好人,可是,她也不想做坏人。
姒鸠浅哈哈大笑:“你是邪恶的小仙女,狡猾的小狐狸,本王的女人。”他附身咬住了申九茵的唇。
申九茵眉头微皱,冷冷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不反抗也不挣扎,如同一个冰冻的娃娃。
这三个身份,她都不喜欢,特别是最后一个,更令她反感。
男人撬开了她的唇,与她纠缠在一处,即便是这样,申九茵也依旧不反抗,但内心却是恶心的。
她恶心自己,也恶心姒鸠浅。
知晓是无法反抗,不想惹怒姒鸠浅,随即便顺从,她太自甘堕落了,甚至她自己也瞧不起自己的。
申九茵激烈反抗挣扎,姒鸠浅不高兴,可她如同一个毫无知觉的人偶任由他他心里也欺负不舒服,他感觉到了申九茵的妄自菲薄以及她破盖子破摔的想法。
待在他身边,真的令她这么难受?
这个吻时间并不长,随后姒鸠浅便冷着脸把她推开了,申九茵依旧不言语,擦了擦唇瓣,她似乎找到了让姒鸠浅厌弃她的办法。
姒鸠浅很不爽,甚至是气的,申九茵坐在最远的位置上,都能感觉到男人的那股阴鸷,后来姒鸠浅忽然低咒一声,喊停了马车。
申九茵以为他要把自己干下马车,可之后他却自己跳了出去,气愤的拂袖而去。
外头的萧风红枫则是一头雾水。
殿下这是怎么了?从前情绪不显山露水,跟个面摊似的,现如今却动不动就一脸气的要死的模样。
思前想后,萧风对红枫说:“没想到申大小姐居然有这等本事,不简单啊!”
红衣也是一脸严肃,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姒鸠浅下了车,申九茵心情豁然开朗,笑眯眯的掀起帘子问外头的人说:“你们还送我回府吗?”
“那是自然地。”红枫回答道,殿下气的跳下车而不是气的把申小姐赶下车,这已经很明显了。
……
衡媞公主的生辰在即,司马将军府里里外外忙上忙下,宴会上的节目、吃食、以及布置,都是经过精心挑选、设计。
往年公主的生辰将军都会郑重举行,可这次却格外的严肃认真,大家都猜想,会不会是公主快不行了,所以将军才这么重视,想给公主一个盛大的生辰宴。
武羽莓已经学会了七雅舞,申九茵虽说每日都会来指点一二,但呆的时间都不长。
这日,衡媞公主正在喝药,她这儿宝贝女儿忽然风风火火的找上门来了:“母亲,我想调您院子的一些人手出去采购。”
“采购什么?”衡媞公主问,“你平日里不是不管这些事儿的吗?”
“母亲你要过生辰,我自然要用心啊!”武羽莓说,“别的人我不放心,只有母亲您院子里的人我才安心。”
“这有什么安心不安心的。”衡媞公主无奈道,便也任由她去了。
林玫道:“我就不跟着小姐出去了,我一会儿还要给夫人煎药呢!”
“玖姨总是对母亲的事儿这么伤心。”武羽莓甜甜的笑道,眼尖忽然瞧见林玖手上的一血玉镯子,有些错愕。
“这么莫非是前阵子父亲好不容易得来的玉镯子?”武羽莓惊奇道,“父亲买下这镯子花了不少银子呢,据说足足不下三百两黄金。”
。
林玫下意识的碰了碰手上的镯子,心里没有来得腾升出一股得意,但她很快便意识到公主的情绪,便赶紧开口说:“将军是看在公主的面上才赏我的,是看在这些年我伺候公主有功。”
“我看不是吧!”武羽莓坏笑着打趣,“听说父亲这两日往你那儿送了不少东西,你那屋里,估计是珠光宝气,满堂黄金吧!”
“小姐,你说话越来越美分寸了。”林玖故作严肃。
这段时间将军的确对她格外的上心,不仅送了她许多金银首饰,对她还格外的温柔,嘘长问暖的,虽说他是将军府的姨娘,将军的女人,可将军从未碰过她,姨娘的名头只是哄人的,
可将军的态度却对她忽然转变,身为一个人妇,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事儿了。
武羽莓没心没肺惯了,林玫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当着衡媞公主的面,谈这些多少是不好的。身为公主的陪嫁,她心里清楚公主是有多在意将军。
衡媞公主闻言脸色的确不大好:“行了莓儿,你赶紧去忙你要忙的事儿吧!”
这番话武羽莓似乎没察觉道什么,乐颠颠的跑了出去。
林玫若无其事的伺候衡媞公主喝药,衡媞公主板着一张脸,心情似乎不太好:“莓儿说的这些事儿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