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问本王为什么买酒?”
废话,当然是买来喝啊!
申九茵心里萌萌,嘴上还是很配合的问了:“你买酒干什么?”
“自然是用来喝的。”
“……”这人看来已经没救了。
申九茵挣扎着要起来,这一次姒鸠浅倒也没拦着她,后来她发现,外头的吵闹声越来越小声,甚至是安静的,可不对啊,每条去往申府的道路都听热闹的。
她扬起车帘一瞧,发现他们已经偏离了去申府的道路,居然已经超少人的城南走去。
城南位置偏远,许多地方都未完全开发,绿植、湖泊较多。
申九茵皱眉:“我要回家,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喝酒。”姒鸠浅惜字如金,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骄傲。
“好端端的来城南喝酒干什么?”申九茵说,“抽风了?”
身为一个纯种的古代人,对于‘抽风’这字自然是不懂的,他只当申九茵在胡言乱语。
车子停在了帆路桥上,这条桥比较雄伟,算是会稽城的一大景点,据说当时尺子将近五千两黄金打造的。
姒鸠浅下了马车,申九茵不太想下去,但最后还是屈服于姒鸠浅的瘾威下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姒鸠浅我要回家。”申九茵说。
“接下来的时间我不想听到你说回家这两个字。”姒鸠浅道,幽深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但这一股逼人的警告。
申九茵很不情愿,但又反抗不了。
虽说如今刚过正午,可日头还是很大的,萧风个牛弘毅将酒坛搬到了桥底,桥底阴凉,还有带着花草香的清风吹过。
来到桥下,申九茵吹着那股带着凉意的微风,心里的不快稍稍淡却了许多,桥底的水很清澈,能看得到湖底的岩石,她甚至还瞧见了鲤鱼。
萧风跟红衣将酒搬到下面后便在附近守卫警戒着。
或许还埋怨着姒鸠浅,申九茵并不想理会他,她瞧着冰凉的湖水,便忍不住坐在湖边脱了鞋袜。
“你干什么。”
才脱了鞋袜,一道叱喝声就传来,申九茵不耐烦地将鞋子放到一旁:“拖鞋,泡脚。”
姒鸠浅不悦道:“你一个姑娘家动不动什么叫自尊自爱,在众目睽睽居然脱鞋袜,是本王在也就罢了,莫不成若是别男子,你也一样这么轻浮肤浅吗?”
她不过就想脱个鞋泡个脚,他哪儿来的这么多大道理,还说的头头是道。
申九茵抬目望着她,只瞧见姒鸠浅一脸严肃,似乎碰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脸色简直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泡个脚而已又不是裸奔,你至于吗!”申九茵无语了。
这个国家是民风传统,可没想到姒鸠浅也居然这样,说到轻浮,又有谁能比得上他本人。
谁知,姒鸠浅的脸色更加难看:“你居然还想裸奔?申九茵,你是疯了不成。
“……”申九茵着实不太想跟他说话,又是这么热天,她非得给他气上火不可。
“那我拖鞋不脱袜子可以了吧!”申九茵无奈道,“这样就看不到肌肤了,没问题吧殿下!”
闻言,姒鸠浅脸色稍稍好点,可他的面色还是不悦的:“有人来了就立即穿鞋。”
“是是是,听您的行了吧!”申九茵敷衍道,随即把另一只鞋子给脱了,救着袜子深入了湖水。
湖水比申九茵想象得更加冰凉,这么热的天,仿佛是吹了一下空调似的,她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随即,心情也不这么烦闷了。
姒鸠浅望着少女脸上满足的笑意,她是那么的放松,同之前面对她的冷笑截然不同,很纯很漂亮的微笑,莫名的让他有种想收藏的冲动。
这个想法一出,倒是把姒鸠浅自己给吓着了。
珍藏笑容,还是一个女人的笑容,他莫不成是疯了吗!
姒鸠浅挨着申九茵坐下,申九茵内心抵触,往旁边挪了挪,姒鸠浅直接霸道的搂过她的纤腰,往自己身边拉:“安分点,不然就坐本王的腿上。”
申九茵翻了个白眼,心里无奈极了。
姒鸠浅伸手拿了一瓶酒过来,他利落的拆开酒盖扔到一旁,仰头往嘴里倒一口
酒水撒了些出来,弄湿了他削尖的下颚已经衣服的领口,可就算如此,男人看上去也不会西安的狼狈,甚至增添了几分狂野气息。
申九茵嗅见了梅子的味道,酒香很醇,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好闻极了,她多嘴问了句:“梅子酒?”
“嗯,本王提议吩咐人酿的,这个时间点刚刚好,酒精度数正好,香味也正好。”姒鸠浅道,将梅子酒递到了她的面前,“试试?”
虽说嗅着那味道她心里多少有些蠢蠢欲试,但申九茵还是摇头了:“我不喝酒。”
姒鸠浅恍若听到了什么笑话:“葛策国的男人女人,没有一个不会喝酒。”
申九茵瘪嘴:“爱谁谁喝,反正我不喝。”
“说出一个让本王同意你不喝酒的理由。”
她就不能因为不想喝所以不喝吗!
申九茵深呼吸,这些日子多少摸清了司机钱的性子,若是她不给个满意的理由,他肯定会抓着自己不放,说不准还得发脾气。
“女孩子,要么不是千杯不醉,要么就是滴酒不沾,我不是前者,所以便只能选了后者。”
“若你是怕出事?有本王在,。”姒鸠浅不可一世道。
申九茵张了张嘴,话到底是没说出口。
她想说,就是因为有他姒鸠浅在所以她才不敢放肆的喝,若是跟凝凡羽莓一起,她倒是还能小酌几杯。
“尼莫不是因为跟本王在一起再不敢喝吧!”姒鸠浅直接就看穿了她。
申九茵笑笑不解释,在姒鸠浅看来,她就是默认了,于是,某人就生气了。
因为与他在一处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不喝酒,换种角度来说,是因为警戒他、忌惮他,姒鸠浅自认强大,可她就是不信任他。
姒鸠浅仰头饮了一大口酒,忽然捏住申九茵的下颚,薄唇贴了上去,舌尖蛮横的敲开了她的唇,随即将嘴中的酒水强硬的灌了进去。
申九茵平日根本是从不碰就的,姒鸠浅以这么野蛮的方式强行把酒灌入了她的口中,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
申九茵猛地咳嗽起来,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