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秋语气当中都沾了哭腔,虽然眼眸当中还流转着泪珠,但是却一滴也没有落下来。
“我没事别太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张川语气当中有一些无奈,唇上的血色也渐渐的消失了。
车里的空间有一些密闭也能闻的出来,在空气当中那些淡淡的血腥味。
开车的人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将车窗打开了一些。
外面的风吹了进来,驱散了车里那些淡淡的血腥味。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看起来应该不会是那些亡命之徒。
在后桌上坐着的那个男人,虽然话很少,但是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正气。
“医院到了,你们快去吧。”他开口提醒着,也没有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林玉秋连忙把他搀扶下去,即便是现在心里是害怕的,但是仍然还是保持着一些冷静,整个人紧绷绷的,却一直让自己不露怯。
张川知道自己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的用处,只是会让她现在更加担心。
所以也就不在多说什么,只是沉默不发的看着她。
林玉秋现在有人顾不得那么的多,只是随便的拿出了钱给了司机。
“叔,我现在有些着急,要是不够的话,您去火车站那边的腊肉店找我。”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整个人都是风风火火的。
“不用了。”
司机说完这句话之后,林玉秋的身影早就已经跑远了。
他只能是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被人给钱,他把钱放在了副驾驶上,也没有在这里久留。
“病人没有大碍,只是牵扯到了伤口,家属注意一下。”
医生重新缝合了伤口,把手里的单子交给了林玉秋,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看着小姑娘着急忙慌的样子,看的出来确实是担心的。
“谢谢,他现在怎么样了?”
林玉秋总算是松懈了下来,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事了。”
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人,正是刚刚收拾好的张川,他眉心松懈下来,在其中沾染着一些笑意。
“你好好注意一下,你以后要是在这样,你信不信我打你?”
林玉秋故作凶狠的说着,连忙扶着他的胳膊,二人一起去缴费。
张川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脸色带着一些愉悦,“听你的。”
林玉秋没有理会他,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去开玩笑。
她在拿药的时候,还特意的买了一瓶消肿的药膏。
毕竟之前确实是因为自己太着急了,所以也就忽略了自己的力道。
再怎么说那王氏都是自己的婆婆,不管她做错了什么,这种血脉的牵扯是没有办法断掉的。
这件事到时候还是要好好的处理。
她拿着药膏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之前的时候明明是已经想好了,这一世一定不要去忍受那些血缘的羁绊,只需要做好自己心里想做的。
但是没有想到到最后自己还是做了这些事情。
只能是说有些事情好似并不是心里想了就能做得到的。
但是如果王氏在做的过分些,她不介意去做些过分的事情。
“在想些什么?”张川等着她拿药,过了好半天还是没看见她出来,所以这才进来找找。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
林玉秋收好了原本手里拿着的药膏,不动声色的抬头。
张川早就发现了她手里拿着的消肿的药膏,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说出来的话里面也含带着一些无奈,“你不用这样的。”
王氏本来就是从村子里出来的,之前的时候什么伤没有受到过。
说实话没有那么的较弱。
再怎么说也不能一直惯着她这样的毛病。
要是之前的话,对她好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可是她现在竟然还能闹到腊肉店去,这件事情确实是让他不能理解。
“走吧,该回去了。”林玉秋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拉着他往外面走。
“玉秋,你不用为了任何人去委屈你自己。我知道妈做的很过分,我也不能理解,你可以去由着自己的内心去做任何的事。”
张川却把她拉住,将袋子里面的消肿的药拿了出来。
“做这些不只是因为你,妈也不是不好,只是现在不能理解。我能明白她希望你好的心,今天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过分了一些。我知道自己的力度有多大,这跟别的不一样。”
林玉秋眼眸深处带着认真,重新把药拿了回来。
“去腊肉店吧,她还没走。”
张川也不在说什么,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她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的?”林玉秋有一些诧异,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当初你反应那么的激烈,只是想想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没有得到答案的时候是不会走的。”
张川了解她的脾气性格,所以才会这么的笃定。
他们两个人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事情,所以现在也就有时间去溜达回去。
毕竟现在的交通不是很便利,除了骑车之外,别的交通工具很少。
每当这个时候,林玉秋总是会怀念前世的时候,那些地铁飞机。
不管怎么说,总之是不会像现在似的这么的麻烦。
“在想些什么?怎么今天老是出神呢?”
张川察觉到她的心思不在这里,所以把她的护在了自己的身旁,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撞到她。
“我在想或许以后的一天,我们这里的交通不会像现在这么的不便利。可能是人人都有车呢?”
林玉秋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毕竟现在人们根本就不敢相信之后的经济到底是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我相信,本来经济就是在发展的。我们不能一直固步自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川却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玩笑去看待,相反他还极其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