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猛地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何喜欢我?”
“有些人注定了会心动,你心里是慕容昱,是因为他对你好,你可曾想过,从小到大,我对你的好不比他的少,只是他更会说好听的话,而我从来只是会做而已。”他背手在后,有了许多苦楚,他是羌夷人,这是血脉,无法改变,可他也庆幸。
长宁看的眼睛有点发酸,“二哥。”
他停下了脚步,“我不是你的二哥,我是你夫君,长宁,我从未将你当成妹妹。”
他就要打开门了,却转身朝着她大步走去,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样碰她,她其实也不会太反抗了。
他喘息着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如我明天就死了,今晚,你可不可以彻底属于我一晚,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长宁在灯光下柔柔地看着他的眼睛,彻底吗,在世人眼中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不是吗?
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将自己推开,慕容辞笑了,这样就好,已经很好了。
他温柔地亲吻着她,没有粗鲁,没有强迫,起初长宁也不知该如何,可是在他的引导之下,她好像知道了该怎么做,也回应了。
天知道,在长宁回应他的时候,他有多高兴。
等到长宁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在床上了,互相看着对方,她不再去想为什么自己没有推开,为什么自己此刻没有恨,为什么她也觉得就这么放松接受吧。
三思在外,轻声说道:“娘娘心里已经有了皇上,只怕她自己都不觉得吧。”
王旭苦笑说道:“先皇料想了那么多情况,可能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可能。”
雨琴却说道:“不管娘娘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是娘娘身边的人不是吗?”
他们两人点头,说的不错,确实如此。
只要伺候好娘娘,一直跟随娘娘就好。
这一晚上,事毕后慕容辞抱着累趴的长宁,她是动都不想动了,还是他将她抱着去沐浴,再将她抱着回来,抱着她入睡了,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长宁,你至少尝试着接受我了。
半夜,慕容辞离开了,明日就要开战了,他没有资格享受美好的睡眠。
所以在第二天长宁醒来的时候,她没看到慕容辞,问了三思后才知道昨晚他就离开了。
三思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多年主仆,长宁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有话要说。
“说吧,别藏着掖着。”
三思低头说道:“皇上走的时候说了,让奴婢等今日都不要和娘娘提昨晚,让您别多想。”
长宁愣住了,别多想?他是害怕自己会因为昨晚后悔懊恼恨他?
“他现在在何处?”
王旭说道:“皇上在乾清宫,今日开战了,朝堂中少不了皇上。”
她皱眉问道:“他会亲自出马吗?”
想到之前在边疆,他不就是经常亲自出马吗?
“京城是国之根本,要是林世子守不住,皇上应该会御驾亲征,谁不知道皇上是战神。”
是啊,谁都知道,慕容辞不会输。
可是北疆王和东疆王带了五万兵马前来,而京城中也只有四万兵马,如此一来,倒是他们的人更多了。
雨琴忍不住问道:“娘娘,您是担心皇上,还是担心楚亲王?”
长宁眼神收缩,是啊,她在这个时候为什么担心的是慕容辞?
三思碰了一下雨琴,这傻丫头怎么就是不会说话,偏偏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娘娘,您不用担心,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要不要,奴婢去让人宣长公主过来?”三思还是比较了解长宁的。
长宁想了想,点头说道:“去吧,长乐这个时候应该担心林殊了。”
长乐一来,果然就扑到她的怀里,担心地说道:“姐姐,你说相公会不会有事啊?我好歹担心他会出。”
长宁摸着她的头说道:“林殊是主将,不会有事的。”
主将身边都有副将保护,但是她没说的是,如果林殊是像的慕容辞这样的主将,那就不一样了。
“我今天起来,全身都在发抖,控制不住地发抖,太医过来看了开药喝了才停下,但是太医开的药方也不是什么治病的,我怕这是什么征兆。”长乐是真的想和林殊白头到来,她不想成为寡妇,也不想嫁给其他人,只有林殊,她相信他是真心对自己的。
长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只能说道:“你莫要想太多了,安心等着消息就好。”
长乐却做不到,“姐姐,我娘说,要是我相公实在抵挡不住,皇上会御驾亲征,到时候胜算会大很多,她说皇上之所以现在还不出马,就是为了考验相公的能力,你说是不是?”
长乐期待着她说是,宁愿林殊没有什么功劳,也不想他有什么事情。
长宁嘴角含笑,看着自己的妹妹,长乐不解,“姐姐,你笑什么?”
“我笑,我虽然是你的姐姐,却没有你懂得爱情,你对林殊,是真真的爱。”
她当即抬起下巴说道:“那是自然的,我嫁给是父皇的安排,也是上天的缘分,我相信相公对我的好,那我自然要全心爱着他,谁让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呢,我作为他的妻子,都不站在他那边,那他岂不是太孤单了。”
长宁愣住了,作为妻子也不支持,那就太孤单了?
那慕容辞呢,他是不是也想自己这么支持他?如果她站在他的身边,是不是能够在他赢了之后让他方放三哥一条生路?
她又开始在胡思乱想了,长乐见她那个样子,忍不住说道:“姐姐,都这个时候了,您在想什么?你不会还想着要三哥赢吧?姐姐,三哥要是赢了,我也没有活路了,我现在可是林殊的妻子啊。”
她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一直以来,姐姐都还期待着三哥,可是从心里来说,她是不希望三哥赢的。
长宁浑身一震,对啊,要是三哥赢了,那一切岂不是都变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