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皇上心中只有皇后,秦妃的父亲是太尉,再加上秦妃是先皇赐婚,就算是为了安抚秦太尉想来也不会太冷落,可是这些常在明明都知道,她却是不怎么肯放过自己。
她笑了笑说道:“不过不妨事,皇上总能发现我的好,他要是发现不了,我就教会他发现。”
到现在,其实常在除了经常去凤禧宫这一点没有改变之外,其他的事情还真是没有做过,珠儿都甚至怀疑,常在所想的能成吗。
慕容辞在惩罚了长宁两次之后就很少来凤禧宫了,苏妃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来接近慕容辞,可那就是一个只能想一想的白日梦,皇上压根就不理她,她真的很想问问慕容辞,既然不愿意理会自己,为什么又不肯将她完全禁足了?
难道真的是为了大雍?她总觉得慕容辞不会只是为了这个,可怎么都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容辞处理完政事问魏公公道:“凤禧宫那边,今日可来了消息?”
魏公公上前回话说道:“皇后娘娘来话,让奴才好生照顾皇上,说皇上为了大雨后的事情一直忙碌,这睡觉用膳都要注意。”
他微微紧眉,“就只说了这个?”
这话虽然是贴心,可未免让人觉得敷衍了。
魏公公也不知道他想听什么,只是说道:“皇后娘娘确实只让人传了这话,别的也没有了,后宫的事情,娘娘现在越发上心了,好像想着要将后宫彻底整理好了,听说娘娘也将那常在答应的宫殿都安排好了,想着明年开春又要进新人了,生怕像是上一次一样出现了乱子。”
慕容辞猛地拍了桌子,“她倒是悠闲,只管想着将朕推给别的女人,她就好不用面对朕了,只当朕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魏公公连忙低头,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这明明好好的,皇上怎么就这么想歪了呢?
只魏公公自己看着,皇后娘娘分明是生气了也还关心着皇上,可是皇上这边,无论娘娘做了什么,都不肯都放下气怒。
魏公公怎么会知道,他自幼就当了阉人,男女之间的感情他是见过,可也没有经历过,只是看着罢了。
慕容辞之所以纠结,就是纠结长宁到现在了,没想着给他一个解释,她和拓跋玄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是不是又真的放不下去慕容昱,只要她说一句,他心里的火气就都能放下了。
可在长宁看来,我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你却还在怀疑我,什么话都让我说出来,别人不过是多说了几句闲话你就误会我,我还能如何,难道真是什么脸面都不要只为了求他来凤禧宫吗?
长宁不再沉溺在那消极的情绪里,苏妃为了让慕容辞相信长宁和拓跋玄真的有事,干脆就让人在外面传言,说拓跋玄和皇后娘娘一起施粥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对璧人。
这话要放在寻常百姓那里,谁敢说,可是苏妃就是不想让慕容辞还念着长宁,只要他心里对长宁彻底失去了信任,那机会就来了。
而这些话传到了慕容辞的耳中,他怎么也是一个男人,喝道:“谁敢胡说八道,抓起来处斩!”
妄议皇室本来就是重罪,再加上慕容辞的这话,谁也不敢多说了,可是百姓却觉得皇上这样激动,肯定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不然不会如此。
王旭将外头的话传进来,说道:“娘娘,这传言对娘娘可是不利,皇上那里,您还是去说说吧。”
她淡淡说道:“早在传言出来之前他就认定了我是这样的人,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心中认定我是个浪荡之人,我为他做的还少吗?”
“娘娘啊,这可是名声啊,您以前是先皇的公主,有先皇护着,这倒是没什么,可是现在皇上和您之间压根就是误会了,皇上要是误会您了,您可记得从天龙山回来的时候?”三思着急说道。
她怎么会忘记,慕容辞现在不仅仅是她的夫君,一旦他们之间有什么,有人就会想着赶紧踩一脚,这就是后宫。
三思的提醒让她下定了决心,“走,去乾清宫。”
可这世上的事情就是有造化,当她想去乾清宫将事情说清楚的时候,拓跋玄进宫看太后,顺带就到了凤禧宫,看到她匆匆要出去,拱手说道:“皇后娘娘,如此匆匆,要去往何处?”
之前长宁就想说了,现在又在后宫看到他,他还是直接奔着凤禧宫来的。
“拓跋世子,这是皇上的后宫,本宫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后宫来去自如的,可本宫劝着你,还是赶紧出宫的好。”她脸上没有了笑容。
他一脸不解,“为何,我进宫是太后娘娘让我进宫,这令牌行走自如也是太后娘娘的恩典,并未冒犯哪位娘娘,娘娘为何让我出宫?”
他那样子看着单纯,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样。
三思沉声说道:“拓跋世子,奴婢不相信你不知道外面的传言,你如今还来找娘娘,是觉得这流言还不够让娘娘头疼吗?”
拓跋玄笑了,站直了身子,看向长宁的眼神深情而专一。
“我和娘娘都是清白之身,自古就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并非对娘娘有什么非分之想,又怎么会怕外人多说?”他坦坦荡荡的样子确实让人高看一眼。
他以为如长宁这样的人也一定会同意他说的,可是事实是,长宁却冷着脸说道:“世子坦荡不怕世人说闲话,可本宫却没有这好的心态的,名声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有多重要,或许在羌夷你不知道,可你在大梁已经生活多年,不应该不明白,世子以后还是本宫远着些吧。”
说着就淡漠离开,他愣着站定在那里,想了想不甘心追了上去,“娘娘稍等。”
她回头,“世子还有何事?”
“此次来找娘娘就是为了给娘娘送药,娘娘夜晚多梦,拓跋玄看了实在是担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