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佳蓉陪着长宁等着,也不管他们怎么劝,反正长宁不回去,她就不回去。
慕容辞在里头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原本这些事情什么时候处理都成,也不急在这会儿,可他为了晾着长宁,就是要在这会儿处理完。
“皇后可还在外面?”他问道。
魏公公拱手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还在外头,陶常在送了披风来,也陪着皇后娘娘站着。”
他想着以往无论做什么事情,陶佳蓉总能站在她的身后,这后宫之中总算是有一个人能陪着她。
“开门,让她们都进来。”
这天气越发冷了,再站下去,恐怕两人都受不住了。
魏公公应是,打开门出去,“皇后娘娘,陶常在,皇上让进去呢。”
长宁和陶佳蓉这才进去了。
因着寒冷,她已经被冻得鼻子都红了,慕容辞看了一眼,特意低下头去,生怕自己一个心软就同情了,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陶佳蓉不由羡慕皇后,皇上就算是在这样生气的时候也不会自称朕,对着皇后娘娘,永远只有你我,没有君臣。
“慕容辞,外面传的话你就这么相信?”她对上他的眼睛问道。
他原本火气已经消下去了不少,可是看到她如今这般,好像自己一点错都没有,“方才他还特意到凤禧宫找你,你能说这是正常的?”
“他如何想我不知道,我只问你,你真认定了我是因为三哥所以和拓跋玄往来?”她往前走了一步问道。
陶佳蓉看着他们这样,还真是有些担心皇上一怒之下会再将长宁禁足,如今在后宫之中,能护着她的就是长宁了。
“慕容长宁,你当真觉得你一点错也没有?”他也沉下了眼。
长宁盯着他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多少苦涩只有自己知道,果然,他们哪里是夫妻,终究是君臣,早就在他登基的时候就注定了不平等。
“不敢,我错了,我不该和他走近,更不应该在有这样的传言的时候还和他见了一面。”她直接跪了下来,“还请皇上责罚,臣妾不敢有一丝怨言。”她低头说道。
她跪下让他心颤抖了一下,手背在后面久久说不出话来。
陶佳蓉当下就做了一个决定,既然一开始就做好了道路方向,那就不能随便改变,不然遭罪的只能是自己。
她也跪了下来,“皇上,此事一定有蹊跷,皇后娘娘施粥是善举,那拓跋玄私自跟着,和娘娘没有半点关系,娘娘不该受此责罚。”她着急地说道。
慕容辞瞥了她一眼,她满眼着急。
“送陶常在回寝宫。”
她也不知道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只能看向长宁,长宁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你放心吧。”
她只能先回去了。
慕容辞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皇上有何责罚尽管说出。”她已经极力说服自己了,可也只能做到了这个地步。
“明日随我出宫。”等了许久,只等了这句话。
她猛地抬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挑眉说道:“你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魏公公使了一个眼神给三思,三思扶着长宁起身,“娘娘,大雨过后,想必百姓的房子都也要修葺,心中没了方寸,得知皇上和娘娘亲自去探望,必定会心中大定。”
她这才明白,突然笑出了声,两人无言对视。
拓跋玄出了皇宫门口回到府中没有多久,宫中就来人了,让他将太后赏赐的令牌交出来。
小李子是魏公公的徒弟,这次来也是为了更好地传达皇上的意思,说道:“羌夷世子,这人啊,还是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然只怕性命难保,这一次皇上大量,饶了你的性命,可下次却不一定了。”
拓跋玄拱手说道:“烦请公公给皇上传个话,拓跋玄谨记皇上所说,定会记住自己的身份。”
小李子看他还算是识趣的,但愿他能明白,和皇上抢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不然这命可就真的没了。
小李子走了以后,一剑说道:“公子,不管怎么样,眼下您还是小心吧,那慕容辞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能大胆说出自己的身世登基成为大梁皇帝,之后那么多事情他都能处理好,说不定真的会狠下心来……”
就算有太后,那太后难道还真的会帮着他不帮着自己的儿子?一剑是不相信的。
拓跋玄在小李子走了以后,压根就没将那些话放在心里。
“我行事符合规矩,慕容辞想要杀了我,那就是想着和羌夷正式开战,大梁自从他登基以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有着长宁帮他安定了百姓的心,我就不信他还敢折腾。”他冷声说道。
一剑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家的主子了,他这自信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自己在一旁看着都为他着急。
一剑明白,这些年来主子是做了不少安排,只要一步步来,不是没有机会,可是这样折腾,迟早会都落空,他不是不相信自己主子,那是因着羌夷皇帝和大梁皇帝现在都不是的省油的灯,大梁皇帝如今当家的可不是先皇,是慕容辞了。
可他也明白主子内心极为厌恶身边的人怀疑他,所以也不敢再说了。
长宁随着慕容辞出宫,一同出宫的还有秦妃和陶佳蓉,在得知又是只有自己留在宫中的时候,苏妃去跪求了长宁,尊严算什么,如果真的只有她一人在宫中,那才是真的没有了一点尊严。
在她看来,那些从来没能见到皇上的答应和常在,压根就不算什么了。
长宁才懒得管,直接扔出了一句,此事不是她能做主,让她去找皇上,然后就不管了。
苏妃跪了一天,长宁都没松口,咬着下嘴唇,明白想着让她帮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又去乾清宫跪着,慕容辞起初是懒得搭理她,可后来他去哪里她都跪着,实在是太烦了,就允了她,她虽是跪破了膝盖,但也觉得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