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来到了长乐的院子,告知她人已经抓到了,她显然很激动,“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孩子,他还没出生,为什么!”
“你冷静一点,至少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可能,你和孩子一定会没事,丁旭就是疯了,我们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去分析他为什么这么做。”
长乐紧紧拉着她的手,“姐姐,你知道吗,我好害怕,我害怕我的孩子有事,我也害怕我见不到相公最后一眼。”
她越说就越担心,哭的越发厉害,长宁趴下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不怕不怕,姐姐一直陪着你,就算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在你身边一直为你解决所有的事情。”
好不容易才将她安抚好了,睡下了,长宁松了一口气,对三思说道:“你去看看,定不能让那丁旭好过,除非他将解药交出来。”
按照长宁的想法,只要他交出解药还能让他选择一个舒服一点的死法,不然就一定让他尝尝什么叫痛苦。
“是。”
回到凤禧宫,慕容辞已经在等她了,她好像很累的样子,揉着太阳穴,坐在榻子上,“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嗯,这丁旭不知死活,我自会让他清楚明白地死。”他将她搂着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将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慕容辞,长乐现在这样,我最想要的不是丁旭死,而是长乐能好好的。”
他不说话了,长宁感觉不对,“怎么,有什么不对?”
“丁旭已经说了,他用的药叫婆子药,这药是西南的民间蒙汗药,从来就没有解药,能让腹中有孩子的产妇一天比一天虚弱,肚子里的孩子也慢慢撑不下去,如果长乐能撑过生产,孩子出生了,她的药性自然也就解了,可是她要是撑不过生产,这药性让她慢慢虚弱下去,只怕还没等到生产,两人都会没性命。”这才是慕容辞今天特地等她回来的原因。
长宁浑身颤抖,“那丁旭竟然如此狠毒,真的没有办法?”
“没有,我们现在只能等,只能盼着长乐能撑下去,至于孩子,我想如果她能够舍弃,说不定还能有一丝希望。”
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你说清楚,什么叫舍弃孩子还有一丝希望?”
“那药性就是要在孕妇身上才有用,那孩子出生之后身体当然也会弱,说不定也撑不下去,可是现在,如果我让太医对长乐用催产药,强行将孩子生下,说不定长乐能活,那孩子还没足月,又有那药性作祟,我想孩子该是很难活了。”
长宁耳中当下就响起了长乐对自己说的话。
“姐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她摇头将这个声音摆脱掉,“既然已经知道了法子,不管怎么样,长乐都要活下去,那就安排。”
“林殊至少还有五天时间才能回到京城,你真的不再等等?而且这只是一个可能,不是一定就能成,如果不成,那就是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了,还有康亲王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心里也纠结,长乐是她的妹妹,可是她的身份可不仅仅是她的妹妹。
还没能休息好,她又想出宫了。
“好了,你现在出宫也做不了什么,你就算是真的着急,也等到明天再出去,长乐的这件事你也要小心,有人能对长乐动手说不定就能对你动手。”他可是最在乎她的。
她的头隐隐作痛,扶着额头,慕容辞喊道:“宣太医。”
她罢手说道:“就是这几日担心长乐,所以没能睡好,没事。”
他还是不放心,让人将太医叫来了,太医进来把脉,禀报说道:“皇上,娘娘心神不宁,休息不好,所以才会头疼,臣开一副安神药,今晚喝了好好休息就能痊愈。”
太医退下后,她说道:“就和你说了是睡不好,你还不相信。”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还不好好休息,还要逞强,我看长乐还没出事呢,你就先出事了。”他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长宁靠在他怀里,“好了,别说了,我这就已经够疼痛了,不说这个了,说说吧,前段时间秦妃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让你又能问出三哥的话。”
“没什么,不过是我胡思乱想罢了。”他将那个可能完全埋藏在心里不说了,就算有这个可能,她现在还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离开自己,就冲着这点就已经很好了。
“我还不知道你吗,不知道答案你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查那个冒充我的人都没有那么积极,到现在几个月过去了也没查出来,可却因着秦妃的几句话就上心了,肯定是有问题。”长宁一副对他已经很了解的模样。
他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魏公公等人赶紧低头,全都出去了,关上门,这一系列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啊。
她抬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你干什么,晚膳都还没用呢,再说,现在是夏天,还没沐浴。”
他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谁和你说我要做什么事,不过是榻子不舒服,所以和你坐到床上来罢了。”
长宁给了他一个白眼,“行了,说吧。”
“秦妃说,在玉园失火的时候,王公公一系列行动很奇怪,言下之意是说是让人放火,所以才能回宫,我让人去查了,王公公的侄孙开了一个布庄,羌夷使臣曾经借着逛街的名义进去过,没有多久,王公公就收到了信。”
长宁听这话分析的还算是有道理,认可地点点头,“这一次还是很合乎逻辑,可羌夷人和我大梁一向是敌人,就算这一次说和好通商,我们大梁哪一个百姓不知道不能随便相信,我身为大梁的皇后,就算不认你这个皇上吧,好歹也是大梁的公主,我又怎么和他们互通信件呢?”
“当初慕容昱逃跑的方向是羌夷!”
一句话将这些事情都串联起来了,长宁面上没有一点波澜,可是内心对慕容辞还是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