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显然这句话并没有让慕容辞就此清醒,他反而更加清楚想要什么。
“不用提醒我,反倒是你,我该提醒你一句,做好准备。”慕容辞说道。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长宁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公主,我们需要收拾好东西吗?”三思问道。
长宁傻愣愣的,回头问道:“刚才他说什么?”
那一句做他的女人的话,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三思只听到了让她做好准备。
“太子说我们要回京城了。”三思如实把自己听到的的话说出来。
不是这一句,难道真的是她幻听,可是这些日子她已经明白,慕容辞不是说笑的,这也不是幻听,难道他还不明白自己所说的正是她是皇上的女儿,他们是兄妹的关系,没有可能的吗。
长宁长呼出一口气,“他总会明白的。”
三思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羌夷同意了,不仅羌夷还有另外两个小国,常年来受到羌夷的侵略,这么一来,它们也得到了安生了,都写了示好书来,说定会献上最真诚的谢意。
不管如何,慕容辞都要回京城了,这一回去,谁还能和他争什么。
回去的路上,长宁一直在想楚亲王的地位。
慕容辞都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打了一只野鸡,烤了拿来给她。
她接过后,也没着急吃,想了想问道:“你回京城之后打算怎么做?”
他咬了另一半野鸡,“我告诉了你,你回头再告诉慕容昱,好让他有个准备?”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长宁也不知道为何没由来的生气。
他侧头看向她,“那你会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一双异色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人心,她转过头去不去看他,“随你怎么想。”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从来就没有给过我机会,慕容昱到底哪里好,能让你对他这么痴心?”他的脸色稍显不好。
她吃了一口烤鸡,“你想多了,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哥哥。”
“长宁,欺骗别人容易,欺骗自己很难。”他转身走向黑风,“吩咐下去,早点赶路,本宫已经等不及要回到京城了,京城可是有好事在等着本宫。”
长宁抿着嘴唇,三哥,这次我恐怕也帮不了你了。
打胜仗的消息传回京城,慕容昱呆坐在椅子上,这下真的输了。
皇上则是叹道:“老天爷都帮他啊。”
王植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神勇是大梁的运势。”
“朕的长宁,命运如何还未可知。”皇上说道。
周曦已经回北疆了,临走前留下话给长宁,说自己没有资格匹配公主。
周曦明白,自己没有那个本事,皇上让他娶长宁无外乎就是为了躲着两位皇子,可这两位皇子本事高,他只怕自己信誓旦旦,到最后却没有那个本事。
“皇上,太子回京城还有一段时间,您还能选人啊。”王植提醒说道。
慕容辞接连两场战役都胜了,他连去边疆都要将长宁带走,还有谁能拦得住他。
眼看就要回到京城了,这一天又是停在了那个夜色很美的地方,长宁自己来到了小桥上,站在那里看着星空。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里,上次你匆匆逃离,我可是记忆深刻。”慕容辞背手来到这儿 。
长宁已经没有了面对他的尴尬,更多的是想着回京之后的血雨腥风,那可一点都不比在战场的弱。
“这里很美,我自然喜欢,只是这里不属于我。”她面对他说道。
慕容辞走到她身边,“长宁,你有的选择。”
“那我能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吗?”她冷静地问道。
“不行!你只能呆在我身边。”他冷声说道。
长宁笑了,“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又怎么能叫选择,二哥,我和你是没有可能的。”
“你总说我会明白的,其实总会明白的人是你,是你还不明白,长宁,你注定了只能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女人,任何人都阻拦不了,皇帝不行,慕容昱不行,就连你自己,也不行。”他握着她的手腕坚定地说道。
她苦笑不已,“为何不行,那皇宫将我母妃困住了一辈子,最后我母妃不还是逃离了,不过是换个方式罢了,我是我母妃的女儿,倒没觉得不好,左右我在世上的每一天在世人眼里都是偷来的。”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让你死,长宁,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的三哥,五妹,还有你的父皇会是什么下场!”他的蓝色眼睛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她知道他是动了杀心,她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疯了,父皇可是你的父亲。”
“皇家何来亲情,若是有,大哥是怎么死的?他被陷害如此,你不也是看的明明白白吗。”他阴沉说道。
长宁摇头,“你不会成功的。”
“放心,父皇的身子我知道,不过就是强撑着,只要他不胡来,做出更改太子的决定,我倒是可以给他送终,还有你,你放心,我登基之后,你定是皇后,不会让你受委屈!”他笑了,那蓝色的眼睛光芒更胜。
“慕容辞,你还有点人性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已经确定我是父皇的女儿,你这般就是罔顾人伦。”她退后几步说道。
他似乎想明白了,“难怪那段时间你远离了慕容昱,原来是这个原由,那慕容昱竟然也由着你?可笑。”
“三哥比你知道什么叫人伦,我不会从你,你别逼我!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握紧了拳头,每一句话都在告诉他自己会做什么。
他抬手要摸她的脸,她不肯让他摸到,又退后了几步。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样子,无论什么情况都说你的三哥好,你从不肯花心思看看我,那好,我也懒得等了,将你困在身边,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看清楚,谁才是你值得倾心的人。”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长宁不断地挣扎,他将她禁锢着,“乖,长宁,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