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彬也拉了一下自家主子的袖子,低声说道,“王爷,你也让一步吧,刚才的话的却有些过分了,”看着王爷冷冰冰的脸,傅彬有些头痛,王爷也是关心赵小姐的安危,怎么一开口就变成了吵架?这也太不会讨女孩子的欢心了吧。
傅晟天微微皱眉,显然还在怒火当中,他极威严的看了一眼脸色从容的赵雨棠,还记着她想要解除婚约的事,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见王爷如此,傅彬也只能无奈叹息,转过身,对赵小姐笑道,“赵小姐,我们王爷就是面冷心热,您别见怪,他就是担心您的安危,怕那些臭男人惦记上您,您就别生气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雨棠要再计较,就显得有些矫情了,她斜晲了一眼傅晟天,心里冷哼了一声,罢了,看在他也是一片好心,就原谅他刚才冒犯的话吧。
如此想着,赵雨棠心里的郁闷好了不少,她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不是要去赵家拜访吗?就一起过去吧。”
“多谢赵小姐,”傅彬笑了笑,凑到王爷的身边,悄悄说道,“王爷,赵小姐都开口了,您给个准话呀。”
傅晟天的面色已归于平静,只是一双黑眸里仍放有一抹冷色,想到胡德山看着赵雨棠时的猥琐神情,他就忍不住气结,沉声说了一句,“胡德山既然千里迢迢从嘉兴赶来,是不是要在赵家住几天?”
赵雨棠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与轻轻道,“王爷,您知道胡德山这个人?”还以为傅晟天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对胡德山还有几分了解。
傅晟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傻子,他既然要与赵雨棠结亲,自然是对赵家知根知底了,尤其是胡氏这一家祸害,更是让人深入调查,怎么可能不清楚胡德山骨子里是什么人?
被傅晟天威严的目光一扫,赵雨棠立马就明白自己刚才的问题有多愚蠢了,她偏过头摸了一下鼻子,轻轻道,“胡德山每次来杭州,都会在赵家住几天的。”
话落,只见傅晟天一双利眉皱得更厉害了。
胡德山明显是对赵雨棠有意,若是堂而皇之的住进赵家,这几日里近水楼台先得月,保不准就会对赵雨棠起歹心,这个风险实在太大。
傅晟天沉思了一会,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偏头与赵雨棠说道,“你娘亲身体不好,我带了几样补品过来,你等会看看。”
没想到傅晟天还记挂着赵氏的身体,这点让赵雨棠有些感动,不禁笑了一下,“行,那就多谢王爷了。”
赵雨棠的笑容纯净,干脆,如春日的微风一下吹走了心里的烦躁,傅晟天微微愣了一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勾起了唇。
见主子之间的氛围温馨了许多,筱风与傅彬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一声,故意落后几步,静静看着大小姐与王爷一起携走的背影。
街上的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行人,说话声不绝于耳,轻易就能看见一对对出门的眷侣们,颜值都十分的耐看,而只有赵雨棠与摄政王的身影最为瞩目,一下就受到了众人的目光洗礼。
摄政王娶错新娘子的事没过多久,又与一名容貌娇美的姑娘走在一起,这个冲击力实在太大,有许多人不禁开始为赵家大小姐担忧。
几个大妈正在摊子上挑菜,突然看到摄政王说说笑笑的走来,不由的开始八卦起来。
“王爷还没大赵家小姐娶进门呢,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姑娘?别是悄悄纳的侧房夫人。”
听到这句话,另外一个大妈急忙把好姐妹的嘴巴捂住,焦急的说道,“我的乖乖,这么多人呢,这话也能顺的?王爷的私事启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讨论的?”
“没事,王爷是忙大事的,怎么可能与我们计较!我是看这姑娘有点眼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开始说话的那个大妈急忙拍开姐妹的手,感觉嘴巴上一股泥土的臭味,立马把嘴上的味道擦了擦,爽朗的笑了一声。
赵雨棠十四岁以前都是呆在府中,从未出过门,无人认识她也是正常的,只是她好歹半个月前以正房的身份拦过摄政王的花轿,还是有几个人见过她的脸的。
围观中,一个穿着苏州蜀锦绣成的孔雀纹裙的妇人说了一句。
“我怎么瞧着她就是赵雨棠?看他们走的方向也是通往赵家,绝对不会错的。”
其他人一片哗然,又重新盯着赵雨棠的脸瞧着,慢慢才想了起来,貌似当日拦婚的赵小姐便是长得这副容貌。
这下,所有本着看看戏的心态就变了,原来摄政王与赵家大小姐才是伉俪情深,感情深厚呀,相比下,赵怜笙替嫁的行为就有些搞笑了。
“赵怜笙不是杭州第一美人吗?为什么我觉得赵雨棠比她美多了?”
“还提赵怜笙做什么?她的脸其实早就毁了,满脸的麻子,凭什么还占着杭州美人的名号?真是可笑,想使手段嫁进王府,也不看看她几斤几两。”
“亏我儿子之前还倾慕赵怜笙呢,要他当日看见赵怜笙,还不吓死了,要我说,赵怜笙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丑女人,想偷偷顶替长姐的位置嫁给王爷,真是痴心妄想。”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赵雨棠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就与傅晟天一起走了两条街而已,为什么会把赵怜笙给扯了进来?还被恶贬了一道?
“二婶最宝贝妹妹了,不知道她听到这些话会不会气得吐血,”想到胡氏听到这些传言的样子,赵雨棠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傅晟天偏头看了她一眼,轻轻道,“明明很担心,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赵雨棠立马收起了笑意,暗暗瞪了傅晟天一眼,明明这个人很清楚她与二房一家的纠葛,偏偏要问出来。
想了想,赵雨棠低声说了一句,“王爷,这你就不懂了?我可是为了你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