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傅晟天轻薄自己的时候,赵雨棠思索着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就当作给别人看病的时候男女授受不亲吧,就没有过多的追究,但是这一次,赵雨棠觉得自己怎么也忍不下去了。
双眼急得发红,赵雨棠感觉到泪珠从自己的眼里滚落出来,渐渐流下去,直到两人相交的嘴上。
“雨棠。”
看着赵雨棠的泪水,傅晟天有些失神,他,他都是干了些什么?
抬起手来想扶去赵雨棠脸上的泪水,但赵雨棠看出了傅晟天想干什么,偏过头,傅晟天的手擦着赵雨棠的脸落到了她的头发上。
一把推开还压着自己身上的傅晟天,赵雨棠胡乱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哽咽的开口,“王爷,您是把我赵雨棠当作什么人了,您凭什么这么三番五次的这么轻薄我,我父亲虽然官位不高,但也不是您这样欺负他女儿的。”
沙哑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傅晟天料也知道自己这么出格的动作会惹得赵雨棠生气,当即对赵雨棠道歉,“对不起,雨棠,我不是故意的。”
“对,王爷您不是故意的,是我赵雨棠恬不知耻故意勾引您的是吧。”赵雨棠冷哼道,冷漠的眼神落在傅晟天的身上,让傅晟天感到陌生,后怕。
“雨棠,不是的。”傅晟天着急的解释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生气,我看到温子言抱着你的腰我就心里不舒坦,我都没有抱过,他温子言凭什么抱。”
“呵。”
赵雨棠听到傅晟天这么解释,心里就更加生气了起来,“就因为王爷你生气,我就能随便你如此轻薄。”
“不不不。”
又被赵雨棠聊回到了这个话题,傅晟天看着赵雨棠的脸,知道这次把赵雨棠给气急了,但是自己转念一想,自己分明就是关心则乱啊,赵雨棠非但没有察觉到自己担心她,还这么嫌弃自己。
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未婚妻,杭州城里订好了婚约的男男女女谁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也就他傅晟天一直忍着。
越想越生气,他堂堂摄政王就想亲近亲近自己未婚妻怎么了,说的好像自己跟那些登徒浪子一样。
赵雨棠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恶狠狠地盯着傅晟天,好像兔子面对饿狼一样,谨慎得让人心寒。
“雨棠,我们是未婚夫妻,这一点你应该明白,今天是我不好,轻薄了你,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和温子言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不想以后听到有关你和温子言的传闻。”
“还有,下次我让你待在客栈就好好待着,你这样贸然的出来,谁知道会不会在半路上出什么事,我不想在一个人找不到的情况下,还要分配出兵力去找你,你知道吗?”
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训斥,傅晟天克制着让自己不要看赵雨棠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要心软,努力让自己表现的狠一点,让自己,也让赵雨棠冷静下来。
赵雨棠虽然生气傅晟天轻薄自己,但是她也知道傅晟天说的没错,自己这次确实是为了自己父亲的事情有些冲动了。
但这次傅晟天的行为太过分了,赵雨棠心里还是有些生气。
直接转身就走,这次傅晟天再喊住她,她也绝对不会停下脚步了。
走上小路,这小路看起来十分危险,因为一面是山壁,没有任何植物长在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东西在危险的情况下可以用来当作扶手,另一面就是悬崖了,虽然一眼望得到底部,但是不小心摔了下去也是要命的很。
这路倒像是当地人凿出来的。
赵雨棠以前采药的时候走过这种危险的路,现在再走一次倒是得心应手,只是傅晟天一路无言的跟在她身后,步步紧逼担心赵雨棠有危险。
下山的路上一路有惊无险,赵雨棠刚下山就看到傅彬牵着马车在等着他们。
“赵小姐还请上车吧。”
“何大人嗯?”赵雨棠没看见温子言和何琨的身影,担心的问道。
知道赵雨棠会问起来,傅彬解释,“何大人和小侯爷刚刚已经坐上马车走了。”
“那就好。”
赵雨棠知道傅彬办事靠得住,点了点头就上了马车。
刚做好,赵雨棠就看到马车的门帘被掀开,傅晟天也做了进来。
这是傅彬找的马车,而傅彬是傅晟天的人,她没有理由让傅晟天下去,只好一路无言,把傅晟天当作透明人。
“王爷,到了。”
傅彬的声音传来,赵雨棠看了不看傅晟天一天直直的下了车,只剩傅晟天有些受伤的落在后面。
看着赵雨棠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傅彬终于缓过神来,这是赵小姐和自家王爷吵架了?
小心翼翼的掀开门帘,傅彬将自己脑袋探进去就看见一眼阴郁的傅晟天,“王爷,王爷?”傅彬谨慎的叫着傅晟天,担心自家王爷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但傅晟天显然不是那种人,听见傅彬的声音,傅晟天点了点头下车。
天色已经晚了,因为今天的耽搁,傅晟天只能吩咐下去在一边安营扎寨。
因为死了哑女和李云霸的原因,客栈早就人去楼空,筱雪筱凤帮小二把李云霸和哑女给安葬了,但客栈还是挂了白布,一些准备落脚的行人也因为这丧事而去了远处的城里面投宿。
所以现在整个客栈除了这次押送何琨去邢台的官兵们,没有其他外人存在。
这倒是保证了没有刺客假扮住客的可能性,只是住在这刚死过人的客栈,多多少少有些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