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从画上撕下来,赵雨棠一看发现这字迹虽然像自己父亲的笔记,但是仔细一看还是看出来这笔画间十分生硬,根本没有她父亲当年潇洒的风采。
直接拆开,里面的信纸但确确实实是她父亲的笔迹。
这是怎么一回事?赵雨棠心中暗道,这外面的信封不是自己父亲的笔迹但是却要可以模仿,而书信里面的东西确实她父亲的笔迹。
赵雨棠深知自己父亲用人仔细,但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有奸细存在。
“小姐?小姐?”
筱雪筱凤看着陷入沉思的赵雨棠,不知道为什么这封信出现之后自家小姐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只能自己唤醒赵雨棠。
“嗯,我没事。”将信放进自己的衣袖,赵雨棠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咱们继续看看这屋子还有什么不对劲,这封信就先放在我这了,我觉得这封信有些问题,我需要问问王爷才行。”
“是,小姐。”两人颔首,又开始寻找这房间里的不寻常之处。
一番搜罗,筱雪和筱凤在没有收获,倒是赵雨棠这边,又发现了好几封药方子。
这些药方子倒不是什么毒药,是一些调理身子的药方,简单来说就是补肾壮阳的药方,就是药剂有些猛烈,怪不得这李云霸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有成亲原来是肾虚不举。
而她之前给哑女的药粉,哑女肯定是已经给李云霸喝了一点,不然这李云霸怎么会突然就发疯了,是药三分毒,这么多药加上本身的毒药,这完全就是毒上加毒了。
但这些药方子赵雨棠自己也开得出来,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还是放回了原位。
赵雨棠继续搜查一遍,还是一无所获,那这李云霸应该除了有七星散没有其他东西了。
从角落里站起来,赵雨棠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的时候却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用来装饰的花瓶。
“砰。”
花瓶直接摔到在地碎成几块,里面的泥土也四处散开,一块布料映入眼帘。
筱雪和筱凤听到动静急忙从另一角跑过来,而傅晟天听到动静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傅晟天看着赵雨棠三人并排的站着,脑袋下俯看着地上,在傅晟天的角度什么也看不见,只好上前就看到赵雨棠准备上手的动作。
“别动。”傅晟天也看到那块布料,里面包着什么东西还是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布料现场谁也不知道,但想着李云霸戏剧性的身份,傅晟天猜想这东西藏得这么深肯定不会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布料。
直接拽住赵雨棠不安分的手,傅晟天捏着手里软弱无骨的小手放在身后,拔出剑用剑鞘翻开布料旁边的泥土,就看见用一根绳子包着的布袋。
布料已经呈浅褐色,看起来已经放在这里面有一定年头,随着傅晟天将布袋劈开,里面的东西也显现了出来。
竟然是一块印章。万万没有想到李云霸竟然将这印章埋在这花盆里,赵雨棠和傅晟天相视一眼,一个点头赵雨棠就明白了傅晟天是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默契感,赵雨棠心里有些意外,更多是有些慌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傅晟天越来越合拍了。
有些狼狈的低下头,赵雨棠强迫自己把自己现在的重心放在地上的印章上面。
傅晟天蹲在地上,也不用手直接触碰那印章,用剑鞘将印章翻来翻去,到时赵雨棠越看这个印章越来越觉得熟悉。
“这不就是自己父亲手下最信任的裴将军的印章?”赵雨棠在心中暗道,裴将军当初因为轻敌了直接命丧敌军之手,还记得当时父亲因为痛失爱将,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今天,在他们家被污蔑冤死的今天,裴将军的私人印章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在这里重见天日。
赵雨棠心里十分复杂,又是气愤又是困惑。
“这是裴将军的印章?”
翻看了半天,傅晟天终于从早已经腐蚀底部辨析出了裴字,疑惑的说道,“这裴将军不早就去世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还是这李元霸的房间里?”
连摄政王都不知道,赵雨棠怎么会想得明白。
面对突然出现的印章,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一旁的筱雪筱凤听着傅晟天嘴里的裴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裴将军都过世好几年了,怎么突然被提起,两个小丫头突然觉得跟着自家小姐来一趟邢台,也经历了太多的事了。
“王爷,这印章肯定有问题,是不是真的咱们还不能说,先把它收起来咱们再行定夺好吗?”
“嗯,本王知道,只是这若是假的,为何要假作裴将军的印章了?斯人已逝,裴将军也算是一世英名。”
“是啊,当初北关侯将西陇关交给裴将军,但没想到敌军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得裴将军英年早逝。”
赵雨棠附和着说道,看着印章的眼睛慢慢失去了焦点,好像透过这小小的印章明白了什么一样。
没想到赵雨棠竟然连裴将军都这么了解,傅晟天有些惊讶,敏锐的感觉到赵雨棠开始低落下来的心情,眼里对赵雨棠的探究越来越深。
“雨棠,雨棠,你怎么了?”
被傅晟天的呼唤声缓过神来,赵雨棠看出傅晟天眼里的疑惑,浅笑着摇了摇头,“王爷,我没事,只是因为裴将军想了北关侯,若是裴将军知道北关侯竟然会通敌叛国,不知道会怎么想。”
听赵雨棠再次提起北关侯,傅晟天遥想当初与北关侯纵横沙场的时候,自己凭借着一腔热血在战场上与敌军斗得你死我活,差一点就命丧其中,要不是北关侯,自己早已经黄土之下的一堆白骨。
当初温侯爷拿出证据证明北关侯通敌叛国的时候,他也是不相信,但是证据确凿,那温侯爷也是雷厉风行,直接将北关侯一家就地正法,连自己翻案的时间都不给。
现在想来也是蹊跷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