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温最近为了对付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忙的昏天黑地,日日都是连轴转。他抬头一看已经九点了,透过办公室的大落地窗看出去华灯高照,车水马龙。这座忙碌的城市依旧在生生不息的运转着。贺温抻了抻僵硬的腰,拿起手机查看着信息。正巧看到下午连悠夏给自己发的信息,说他和朱蕾琪一起去逛街。也不知道她们逛完了没有,贺温心里想着连悠夏前脚刚快乐血拼完,后脚踏入家门便哀叹自己萎缩的荷包的样子,便忍俊不禁。
随后便拨打来连悠夏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电话里传来生硬且毫无温度的机械女声。贺温有点失望,在自己最疲惫的时候,若是立马听到连悠夏的声音该多好。转念一想,这个迷糊的家伙肯定是逛到嗨忘了手机没电了。贺温一想到连悠夏上扬的嘴角一时半会就下不来了。
他随手就拨通了朱蕾琪的电话。“喂,朱儿,夏夏和你在一起呢吗?我打她手机,但她关机了。她告诉我和你在一起。”贺温问道。
“啊?我俩早就分开了,她这会应该在家里。”朱蕾琪解释道。“好,那我往家里打电话。”贺温敛起嘴角,正色道。
挂掉朱蕾琪的电话,贺温即刻往家里打电话。
随着电话那头一直响着忙音,贺温的眉头渐渐越皱越紧。他立即挂掉电话,抓起钥匙就冲出办公室。秘书正拿着详细的发展战略来重新给贺温过目,却不想刚准备敲门就与往外冲的贺温撞了个满怀。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贺总。
这是新的策划…”没等秘书说完,贺温连头都不带回的向外疾步走去。
秘书正懵在原地时,就听见头顶轰隆响起一阵惊雷,原来是贺温在大胜喊道:“放在我桌子上,我明天再看。”
贺温一路疾驰回到家中,刚开进小区就抻着头向外看,看到自己房子没有一点光亮,心里咯噔一声。
草草的将车歪歪斜斜的停在停车位,就急忙往楼上冲。看到电梯半天下不来,记得贺温索性从安全通道跑上了十五楼。一刻不停的奔到楼上,打开门,发现家里竟是一片漆黑,没有半点连悠夏的痕迹。贺温这下慌了。
连悠夏从昏迷中渐渐苏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小床上。
她勉强的支撑起自己还软绵绵的身体,环视四周。
自己此时正待在一间破旧的小房间里,四面墙上没有窗户,墙面斑驳泛黄,房间里除了一张破旧的单人床还有一张简陋的书桌和椅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连悠夏的神志终于恢复清醒,一阵惊恐随即涌上心头。
她冲到门前,拼命转动门锁,一边疯狂砸门,大喊道:“来人啊,开门啊!”可是任她怎么喊,外面还是一样的寂静。连悠夏无助的倚着门,身体无力,渐渐滑落的跌坐在地上。
天呢,怎么会这样?
自己这是被绑架了。也不知道贺温现在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失踪。连悠夏心中的焦虑,惊恐像是海啸一般席卷大脑的每个角落。
朱蕾琪在挂掉贺温的电话后也分别给连悠夏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打电话,得到的结果一样都是无人应答。这下朱蕾琪的心也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她连忙打电话贺温,却得到了连悠夏失踪的消息。朱蕾琪的手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这才分开了几个小时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失踪了呢?
贺温又先后打电话去了医院和连悠夏常去的健身房,都说没有见到她人。这下贺温心头一凉,他立即拨通了报警电话。
公安局听到报警人是本省数一数二的大企业的掌门人,出警效率一下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没过一会,警察就来到了贺温的家里。
警察前脚到来,朱蕾琪后脚也跟来了,她实在担心连悠夏的情况,在家也是坐立难安,所以就开车来到了贺温和连悠夏的家里。
正好连悠夏失踪前接触的人基本都在这里了,警察了解完相关案情推断,连悠夏很可能被人绑架了。
他们找来小区的监控录像,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监控录像里明明就拍到了连悠夏进入小区的影像,但却没有拍到她离开。这更加验证了警察们的推测。
“但是,为什么我们还没有接到绑匪索要赎金的信息?”朱蕾琪红着眼眶问道。
确实,事情有些蹊跷。连悠夏失踪了三个小时,但是贺温却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连悠夏被绑架的信息。
“还有一种可能,绑匪可能根本就不想要赎金。连小姐平日可有与什么人结缘吗?”办案的民警问道。
贺温和连悠夏面面相觑,难道是李佳怡?两人心中都画下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但是也不对,李佳怡家里刚刚破产,她现在被高利贷逼得东躲西藏,分身乏术如何能有精力和耐心策划一场绑架案呢?
此时,连悠夏已经哭累了,喊的嗓子都干了。无力的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房间里没有窗户,现在已经快要入夏,这个密封的房间简直就是一个不透气的大罐子,连悠夏就像一只被放进大罐子里的蜜蜂一样,焦躁的没有头绪的在里面乱碰乱撞,直至体力耗光。就在连悠夏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反抗,高温脱水 空气不畅已经让她头晕眼花,四肢乏力。就在她走到绝望的悬崖边上时,门外出现了虽然刻意压低嗓音,但依旧能听出是在激烈争论的声音。
何跃听说了连悠夏失踪的消息,便即刻联想到苏晴瑟那因愤恨而扭曲的面容。他急忙驱车赶到苏晴瑟儿时住的那座筒子楼,发现果不其然苏晴瑟正一声不吭的守在一个禁闭的房门前。
他一把拉过苏晴瑟,有所顾忌的看了一眼那禁闭的房门,一座巨石好像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就压在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