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衣只觉得恍如隔世,心中一阵酸楚,更多的还是遗憾——她怎么就穿越了呢?要是没穿越,她铁定去找那渣男的麻烦,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使出毕生绝学撩阴腿让他后悔出轨!
想想就气!
南无衣拍桌,一脸烦躁。
“怎么着?桌子惹你了?”顾枫淡淡瞥她一眼,兀自上座。
此时正是晌午,阳光正好,暖融融的光亮照耀进屋子里,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光闪闪的光辉,加上他这俊美的外表。
好、好闪!
南无衣差点就要捂眼。
“被爷帅哭了?”顾枫挑眉,犹如冰山一般的脸庞略微融化了稍许,露出挑衅的笑。
南无衣不动声色地坐在他旁边,从云洛手中接过茶为他奉上,违心道:“是是是,爷您如此超凡脱俗的气质,可让我想到了一个好词儿呢。”
“什么?”
南无衣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佛克斯。”
顾枫的接过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笑意,波澜不惊地问道:“那是何物?”
骚狐狸,最骚的那种。
南无衣没敢说出来,毕竟狗命要紧。
“是夸您呐,意思是您天人之姿犹如神仙下凡,气宇轩昂无人可匹敌,远远地瞧着您走来,那便是数万羊驼奔袭而来的气势,地动山摇不可亵渎!”
嗯,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反正他是个古代人,也不知道啥意思。
南无衣也就敢暗搓搓悄眯眯地在挨打的边缘试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哦,原来如此。”顾枫故作恍然大悟状,全然将南无衣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尽收眼底。
怎么感觉前女友越来越可爱了?
小厮见顾枫高兴,自个儿也在一旁傻乐,他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的主子爷本在睡觉,听得云洛姑娘来传话说少奶奶要请他过去谈话,便二话不说地起来更衣,橱子里那几十套衣服都换遍了,才勉强找到一件满意的。
南无衣莫名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有种他知道是什么意思的错觉,她赶紧清了清嗓子:“爷,说正事儿。”
“大火那日,你为何要帮我?”
顾枫敛眸,“帮你?你听谁说的?”
“您甭管我听谁说的,我就是知道了,你到底是何用意?”
顾枫嗤笑一声,起身到她面前,折扇玩的咔咔响,继续盯着她,“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顾枫身上的威压感从始至终一直存在,特别是他一站在她面前,南无衣感觉外面的世界都被隔断了,只剩下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她退又退不得,进?更是不可能。
南无衣镇定地扯出笑容:“爷的心思,我怎么能够猜透呢?爷您对我可是厌恶到了骨子里啊,众所周知你我不是真夫妻……”
顾枫忽然收了扇子,俯身双手撑在她椅子两侧,俊脸数倍放大在她眼前,吓得她一个哆嗦把茶都给泼到了他身上。
顾枫不悦皱眉,发出啧的一声。
小厮连忙要上前来,却被他摁了回去。
他伸手便捉住她的纤纤小手往怀里一带,南无衣被迫撞了个满怀。
娘希匹,这顾枫什么脑回路?现在撩妹是几个意思?当她南无衣是你可以随手摘下的一朵小花?放屁!她可是放地上能砸个坑出来的铁锤!
“你搞毛啊!”南无衣怒骂,脸上红的像猴子屁股。
一旁的小厮被惊出一身冷汗,爷活了这么久,还从未有人对他大喊大叫过,完了,爷可是高高兴兴地过来的啊,路上还哼小曲儿呢,虽然他听不懂,可是爷现在逢见少奶奶就高兴啊。
这要被扫了兴致,也不知要发多大的火呢。
南无衣新时代女性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着,可顾枫却毫无察觉一般,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当即就吻了上来。
南无衣的脑子在那一瞬间,因为出离的愤怒,当机了。
被一个跟前男友长的一模一样的古代人渣给亲了,这感觉,相当微妙。
然而此时此刻,外边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南无衣还没来得及重启大脑,便听见徐氏一声惊叫。
顾枫似有不满,拧眉回头看去,便见他那便宜娘亲一头栽在了地上。一旁还有那位便宜妹妹。
“三哥你怎能跟这个贱人做出这等事让娘生气!”顾真真当即就哭了出来,一面拼命地叫着徐氏,狠狠瞪着南依梧“来人啊,快去叫大夫!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不会放过南依梧!”
贱人?
顾枫挑眉,那张俊脸突然浮现一丝阴柔的笑容,他故意揽过南无衣来轻轻在她耳畔道:“她说你是贱人。”
南无衣有意要跟他保持距离,然后顾枫的爪子就跟钢筋混泥土似的怎么都弄不开,她额头青筋暴跳,“多谢,我还没聋,我听得见。”
她虽然不待见徐氏,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虽然她暂时搞不明白顾枫这个事不关己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寻个空档将顾枫推开,“真姐儿,你也别太着急,一定没事的。”
“住嘴!”顾真真是被抢了心爱裙子的小公主,不满和愤怒趁着这个机会放肆叫嚣,在此刻早就没有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那家铺子,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她泪眼婆娑恶狠狠的盯着南无衣道:“都是你这个灾星!你有什么资格叫母亲!”
“三哥你也是昏了头了!这小贱人是不是给你灌了迷魂汤,娘都晕倒了你还不过来!”
顾枫面色不改,虽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母亲晕倒了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可真是出息了。”
顾真真一噎,突然不敢这么哭喊了,她改成抽噎,说不出半个字来。她总感觉眼前这个三哥不是三哥了,特别是眼神,看向她时像是刀子一样锋利。
待到大夫来到府中诊脉,徐氏已然苏醒过来。
“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一时气急攻心罢了。我这儿开副方子,来调养调养便好。”
郎中伏案写药方,一直在外面等待的南依梧听见了这话,不由得嗤笑,晕倒算什么?自己气急攻心的时候还吐了血呢,要晕的时候强行撑着没晕下去,不就是看亲儿子亲了一下自己嘛,至于么?
适时,顾枫突然伸出爪子将她提出房间,“这儿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随后转身朝徐氏的床边走去。
醒来的徐氏见到儿子,又开始落泪了,“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