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逼供柳氏身边的婢女的时候那婢女虽然一直哭哭啼啼的,但是似乎确实有招供的意思只是柳氏来的太快了,而她心中似乎又怕着柳氏,至于她为何那么怕柳氏就要去查了。
原本已经确定的事情现在又要从头开始,陆河隐心中很是无奈,但也没有法子。
一切都不能这么莽撞,必须要把事情全部都弄清楚了他才能够掌握所有证据之后才能够把柳氏彻底除去,什么事情都得慢慢来。
陆河隐闭了闭眼睛,朝玲珑笑了:“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还有,不要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记着了吗?”
玲珑看见了陆河隐眼里的疼惜,只能把心里残余的那些害怕的意思都藏起来,她点点头道:“嗯,公子放心,玲珑会好生照顾自己,公子也得注意自己,玲珑瞧着公子都瘦了。”
说着,玲珑竟然忘了男女有别,一只手几乎就要触碰上了陆河隐的脸颊,玲珑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
可是陆河隐的眼神柔软,盯着玲珑弄得玲珑十分害羞,玲珑嫣然一笑没有言语。
正在玲珑想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陆河隐直接伸手把玲珑的手给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玲珑吃惊地看着陆河隐,她的脸顿时就像火烧一般,她打算把手拿下来,可是无奈陆河隐握得死紧,根本无法拿下来。玲珑能够感受得到陆河隐脸上的温度,那么鲜活而生机勃勃。
可是这样子毕竟不是很好啊,他们还不是名正言顺,这样要是被人看见了,还不得被人胡乱传?
这样可是对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呢!她不愿意让公子和父亲蒙羞,所以就算是她想要与公子亲近,现实也是不允许的。
此刻,玲珑异常清醒,当然十分理智了。
“公子……”玲珑给了陆河隐一个眼神,陆河隐默默把她的手拿了下来。
他笑了,道:“怕了吗?”
玲珑把手猛的抽了回来嗔怪道:“公子就惯会取笑我,以后可不行的呢!”
“好了,我也不能老在你这里待着,我以后再来看你。”陆河隐挑挑眉,把玲珑吩咐好。
玲珑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陆河隐仔细地把这些时日里发生的事情给理顺了。
他让玲珑安心养伤,私下里跟长公主的人一直在暗中调查着柳氏。
他还是觉得柳氏一日不除,他的玲珑就一日都得不到安宁,这么多天他无法安心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况且柳氏这么做也会使大将军蒙羞。
这柳氏还真是狠心,能把自己的夫婿和夫婿之女都算计进自己的计策里。
“呵,还真是厉害!”
何氏虽然狠毒,可是却从来没有拿着府中子嗣做文章,或者是因为何氏自己没有子嗣所以她并不曾残害孩子,所以她也不算十分险恶。
如果真的要做比,这何氏之前的那点儿在柳氏这里还不能算得上是什么十分厉害的手段呢!
陆河隐默默握拳,他查了这么久,掌握到的证据也是破碎的,根本不足以对柳氏构成任何威胁,这便是最麻烦棘手的一点了!
可以说柳氏的为人完全没有任何的破绽,外界对她的评价多是私交不深,为人温和有礼。
没过几日,侯府中,陆河隐把刘怡请了来商讨玲珑的事情,他面对着刘怡摇了摇头:“柳氏太过周密,又或者大概是面具戴得久了,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温和有礼的人,但是又怕自己的真面目被人知道所以不敢跟任何人有过深的交情,以她大将军唯一的妾室的身份,想结交的人应该不少!”
刘怡听的稀里糊涂的:“不过一个妾室有什么好巴结的?”
陆河隐解释道:“你可不要忘了,大将军没有正室,而将军府的一切都是由她打理的,可以说她没有夫人之名却已经是将军夫人之实了!”
刘怡撇了撇嘴道:“不管怎样妾就是妾,河贤你说对吧?”
刘怡来到府上,最高兴的不是陆河隐能得到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给出主意,而最高兴的应该是陆河隐的二哥陆河贤吧?
他一听是刘怡来了,二话不说便出来了,连武也不练了。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陆河贤一脸傻笑的看着刘怡,递给她一个削好的梨子。
刘怡接过就啃了起来,陆河隐看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来帮自己出主意的还是来打击自己的。他有点想玲珑那个丫头了。
见刘怡消停了,陆河贤才开口问道:“三弟,怎么一个女人你还没搞定?那个柳氏真的有那么厉害?”
“厉害谈不上,就是没有证据,好不容找到的人证又自杀了,只能说她笼络人心的本领实在是厉害!”陆河隐一想到柳氏就一阵头疼。
陆河贤皱了皱眉头:“那就没有法子了?”
“有倒是有!”陆河隐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我安排人私下找到了柳氏的贴身婢女让她做证人,但是她似乎有某种顾虑,只给了我一个地址!”
“地址?那里有什么?”陆河贤问道。
陆河隐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荒宅,已经看不出原样了!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据说原先住的是一家三口,父母已经去世了,女儿也嫁出去了,暂时还没有打听到那姑娘嫁到哪里去了”
“那可就麻烦了!”陆河贤忽然发现女人真的是很恐怖,连三弟都搞不定,他对刘怡深情的保证道:“怡儿,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定然只娶你一个,我要敢纳妾你就打断我的腿!”
刘怡脸一红,瞪着陆河贤道:“你知不知羞,谁说要嫁给你了!”
陆河贤挠着头露出一脸傻笑的表情来,惹的刘怡气愤不已,拿起桌上的葡萄就朝他丢了过去。
老夫人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热闹的声音就在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刘怡跟陆河贤两个人打闹,而陆河隐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他们两个,她怕扰着三个小辈便又不动声色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