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喉咙一紧,好奇的望着陆河。
而陆河隐慢慢的开口,钓了许久采荷的胃口,才说道,“其实我一直深藏不露而已,我们家可是武林世家,只是家里出了点问题我就被送到侯府来做丫鬟了。”
而见着采荷还想问,那你家里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还没等采荷张口,便见着“玲珑”悲伤的忘了她一眼,这一眼里的伤心让采荷默默地闭上了嘴。
然后见着采荷的嘴紧紧的闭了起来,陆河隐才是哭丧着一张脸说道,“这事情也就公子和你知道,你可不要乱告诉别人,不然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那么后果……”
后果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有些恐怖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有些惊恐的抓着采荷的衣服说道,“千万不要说,采荷姐。”
而采荷一听也是突然有些心疼的忘了陆河隐一眼,以前不知道“玲珑”的家世,如今一听原来玲珑也是个可怜人,好歹她还有家,可是玲珑却连个家也是没有,而且采荷觉得说不定玲珑还要被人追杀,这么一想瞧着“玲珑”的眼神,更是担心了。
而陆河隐也是顺着采荷的眼神,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毫无痕迹的演起了这出身负家仇的孤女。
他还特意掐了掐自己的最嫩的那块大腿肉,使劲吸掐陆河隐的眼泪便是流了下来,而瞧着陆河隐的眼泪,采荷也是楞了楞,连忙是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努力的摇头说道,“我……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
听完了采荷的保证,陆河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瞬间收回了眼泪,然后又将帕子收了起来,一切看来一气呵成。
而采荷对此也是楞了楞,刚想说什么,陆河隐又是面露忧伤,采荷见了瞬间是叹了一口气,生怕她又是说错了什么,连忙又是跟着玲珑道了一个别就是出了屋子。
她觉得她再待在屋子里,“玲珑”怕是又要哭出来,而想着刚才玲珑的眼泪,采荷就是吞了一口口水,她想了想她还是继续回房睡觉吧。
而见着采荷终于走了,陆河隐也是开心玲珑笑了一下,毕竟也跟着这丫头斗了许久,如今这么一眼还是他赢了,闭上眼睛默默的笑了起来。
陆河贤带领的大军在今日便是到了京城,而此时天色还早,只是守城的官兵见着是将军回来了,连忙打开了城门,将将军迎了进来。
而陆河贤骑着马,后面则是跟着一辆马车而马车里面坐着的除了军师,还有一位姑娘。
而架着马车的马车夫便是浑身发冷的陆河,而陆河架着马车,连着这马也是惊恐的一刻也不敢停的往前面跑去。
而马车里面自然是有些颠簸,毕竟陆河一向不是什么温柔的人,自然架子马车也不会温柔的起来。
马车里的军师倒是坦然的坐在马车里的这颠簸的马车他已经是住了好几日,自然是习惯了的,可是他习惯了,面前这个姑娘不习惯啊。
瞧着面前这姑娘神色紧张的望着前面,军师便是笑着安慰道,“无妨的,你不要紧张,不会将我们颠簸下去的。”
刚一说完马车又是一个用力的颠簸,马车里的两个人顿时有些不稳,差点摔倒,而军师先是自己坐稳了,见着面前这个姑娘即将要摔倒是眼疾手快的便是扶住了,担忧的忘了这姑娘一眼,然后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顿时脸色惨白的摇摇头,然后声音虚弱的说道,“我没事,我没事,谢谢公子关心。”
见着姑娘说没事,军师倒也是不说什么了,而且朝着外面喊道,“陆河你能不能小心些,都颠簸到人家姑娘了。”
外面的陆河听完,一声冷笑,便是凉凉的说道,“刚刚在过城门口,而且什么姑娘,来历不明的你也敢收留。”
说完还冷哼一声,便是不再跟军师说话了。而军师在马车里是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恨的盯了一眼马车,可是马车却是又摇晃了一下,这下军师只能老老实实的做好了。
而这坐在一旁的姑娘听着已经到了城门口,倒是脸色更加惨白了,而因着本来就白,军师也瞧不出什么异常。
只是看着这个姑娘,想着好像陆河说的的确不错,他似乎还不知道这个姑娘是哪里人,怎么会突然半夜十分,晕倒在他们帐篷外呢,不过看着这个姑娘,军师心里是一阵后怕,幸好是遇到的他们若是遇到什么坏人那可怎么办啊。
说完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瞧着这姑娘是满满的担心。而这姑娘面色白了白,心里想了一下,才有些柔弱的说道,“我是太元镇上的人,我在出门种地的时候遇到一帮我们镇上的小混混,我就是被一直追到这里来的,因为见着是帐篷所以便是晕了过去。”
说完还柔弱的哭了起来,扯着袖子抽抽搭搭的哭着。
而军师也是心疼的望了这姑娘一年,想到那个太元镇好像的确离他们当时扎营的地方不远,可是现在都已经到了京城了,也不知道这姑娘的家里担不担心,所以军师也是担忧的问道,“那我们现在都是到了京城啊,你家却是在太元镇,不如我待会派人送你回去吧,免得你爹娘担心。”
而眼前这个姑娘一听完,便是捂着袖口又是哭了起来。
这哭的军师在一旁看着也是觉得有些迷茫,这到底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不过他想着小姑娘都爱哭,倒也是没有催这姑娘,而等这姑娘哭了一会,仿佛激动的情绪才安静了下来,才抽抽搭搭慢慢的说道,“我……我爹娘都没了,所以那帮混混才胆子那么大。”
一说到那帮混混,这姑娘的脸上立刻露出惨白而又焦急的神情,一把上前拉住了军师的手,然后说道,“求求公子了,不要送我走若是我回去了,那帮混混定不会放过说的。”
而瞧着这姑娘可怜的神情,军师也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