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摇了摇头，“我不是开玩笑，我觉得这里面简直是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让我觉得整个人都被困在了迷雾里面。”
“其实程雅璐也是一个突破点，虽然她被人监视了，那她身后的人，极有可能是阴谋的制造者。”傅止渊声音有些暗哑。
顾晚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傅止渊，我会不会真的都是怪物，就不应该活下来的？”
从她有记忆开始，从没因为感冒发烧类的事情去过医院，除了怀孕后会往医院跑，她平时很抗拒看到医院，甚至会恐慌害怕，难道这些都跟当年的那段往事有关系吗？
“老婆，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在，现在咱们睡觉，明天去顾家看看，说不定爸爸临走前，已经留下了什么东西给你。”傅止渊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说道。
顾晚点点头，“好，咱们睡觉。”
第二天两个人收拾完后就去了顾家，顾晚看着自己婚前一直居住的卧室，有种恍惚已久的错乱感，那时候妈妈还没去世，一家三口和乐无比。
傅止渊直接去了书房，翻看着顾明觉在世时，桌上的文件资料。
但翻了一大圈，都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反而绝大多数都是些自己创作的字画。
傅止渊皱了皱眉，最后在看着书桌最右边锁着的那个抽屉，若有所思。
正巧这时候顾晚走了进来，“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你看看这个抽屉，你知道钥匙在哪吗？”傅止渊指着那把精致的铜锁问道。
顾晚摇了摇头，“我还真不知道，以前我很少到书房里来，因为这里太无聊了，除了书还是书，所以几乎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那我打电话让周一铭来看看吧。”傅止渊掏出手机，准备让刑警队长来做溜门撬锁的事情，但是被顾晚拦下来了。
“傅先生，这种事情就不要大材小用啦，撬锁这种事情，我来都可以的，不用劳烦人家。”顾晚眼睛里突然放出一丝光彩。
傅止渊狐疑地看着她，什么时候他的媳妇儿多了这么一项技能，而且他还不知道？
只见顾晚走去院子，从旁边的储物间里找出一把还算称手的锤子，对着那把锁三下五除二敲了几下，最后那把锁就已经应声而落、掉在了地上。
“……”傅止渊看着有些剽悍的媳妇儿，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顾晚拍拍手，“难道你连这个都不会吗？我当年经常丢钥匙，所以自己宿舍柜子啊、抽屉什么的，最后都用的这个办法。”
傅止渊摇了摇头、他确实没干过这个，而且也不需要这么做。
拉开抽屉后，里面只有一个日记本，顾晚打开翻了几页，虽然前面的纸张都已经泛黄，但还是可以看出这是顾明觉早年的一本读书笔记。
她快速翻到最后，在最后的封套里面，发现了一沓汇款单，上面的收款人名姓只有三个字母——JXY，看样子应该是谁的缩写。
顾晚将东西收拾起来，看着傅止渊一筹莫展，“底下我们该怎么查呢。”
就在这时，一张轻飘飘的照片从那个本子里掉落出来，傅止渊捡了起来，递给顾晚。
她仔细端详了半天，从这张看上去有些年代的照片里，也没看出什么。
只不过上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白大褂，里面则是一件背带连衣裙，看上去十分有活力。
“这又是谁呢？”顾晚看着照片，小声嘀咕道，而且她觉得非常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傅止渊瞥了一眼，突然挑了挑眉，“和你在医院的时候，去看你的那个女人像不像？”
“你是说……顾相宜？”顾晚一拍脑门，果然如此。只不过她对顾相宜的小女孩印象比较深刻，而且顾相宜身上有一股未脱的稚气。
照片上的女人则是多了一股成熟风韵，顾晚这才一时之间很难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这该不会是顾杰伟和顾相宜的母亲吧？”顾晚拿着照片，怎么都不敢相信。
傅止渊眸光深沉，却没有什么诧异，“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她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孩子也当成研究对象了？这也太残忍了吧？”顾晚看着她脖子上挂的听诊器，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舍不得把自己的孩子也牵扯进来。
“这件事和蔺家也有关系，要不咱们去找蔺灏问问？”顾晚想到苏晓说的，这是顾家、蔺家和程家一起牵扯其中的。
傅止渊摇了摇头，“还有一个人——傅晁，他和老一辈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匪浅。”
“那更好了，只不过那是你爸，哪有直呼名字的道理？”顾晚撇了撇嘴。
傅止渊却是不在乎，两个人上车后，很快就到了二老居住的别墅。
敲了敲门，正好是杨启慧开的门，她看到儿子儿媳突然来了，虽然惊讶，不过更多的还是喜悦，“你们今天怎么有空？快进来吃点东西。”
因为正好是饭点儿，两个人来得算是很凑巧，这边刚要开吃。
“妈，爸爸应该也在家吧？”顾晚一遍换鞋子、一边问道。
杨启慧点点头，“在啊，刚刚我还催他吃饭的，他现在就喜欢看那些无聊的电视新闻，我都催他好几遍了。”
顾晚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和傅止渊，正好还有些问题想请教爸爸来着。”
“那还不简单，不过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杨启慧让他们在餐桌前坐下，自己去厨房将烧好的饭菜端出来。
而傅晁此时也拄着手杖，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饭后，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的时候，傅止渊和顾晚齐刷刷地抬头盯着杨启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