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蒙圈的时候,沈天的神器外挂:陈默同志终于上线了:
“我利用卫星找到了一些监控记录,肯-安德鲁的确有帮凶,不过只有一个人……看起来特别寒掺。”
“哦,然后你能不能用我的摄像头帮我瞅瞅面前的这群玩意是干嘛的?”沈天表示收到,同时掏出了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面前的这些玩意,问道:“我有一点点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干嘛的。”
“嗯……我瞅瞅,我让天才瞅瞅。”
“还有这个密码,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给它搞开?”
“我是个人,我不能在这种条件下给你把这种型号的密码锁给解开,谢谢。”
“你快用你万能的外挂想想办法啊!!”
“……”
“好了好了,你还是帮我看看面前这些东西都是干啥的吧,我真有点懵逼。”
“您这哪里是‘一点点’,你是一点头绪都无吧队长同志。你智商行不行啊,在岗一分钟痴呆六十秒吗?你啥时候下岗?我打算为组织分忧解难。”
“滚。”
“哦……”
凶完陈默,沈天又趁陈默观察的空挡回头看了一眼被吊着的兜帽男,对方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有反应,让沈天看着有点窝火。
那个叫做尼尔的爱尔兰小菜鸟好歹也知道为自己的弟弟扑腾两下,这个兜帽男……沈天虽然不知道他的故事,但是相比能和他们一起来到肯的迷宫的人,一定也有着什么不得不去做的理由吧?
被抓起来了就这么等死?
真的好吗??
好歹帮帮他啊!他根本看不懂面前这些玩意都是什么东西啊!嘿!你醒醒!能不能为自己的命扑腾一下啊!!
沈天内心简直都快咆哮了,但他表面也只能假装不动声色,等着陈默的结果——而陈默也理所当然地把现场的视频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了远在犹他州的天才,等着他的答案。
不多时,天才终于在百忙之中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下午茶,给陈默和沈天一个准确的答复:
“兄弟,这玩意可能是要你付出点啥啊?”
“啥?”
“虽然你打人的速度够快,刑讯期间不拖泥带水,下手稳准狠,但是你如果想要救那个兜帽男,你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陈默,我听不太懂,你翻译成人话给我讲好吗?”
“天才说,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你可能得先把那个天秤给弄平衡了,不过天才刚刚盲猜了一波,现场肯定没有能让这个天秤刚刚好平衡的东西。”
“为啥?”
“天才说的啥都对,您在这块就先闭嘴吧。”
“……”
“天才说,应该是要你自残——从重量分配上来看,人的一条腿重量占总体重的2/9,一条胳膊占总体重的1/9,天才刚刚快速地计算了一下,这应该是对你下的套,你砍下来一条手,就能轻松平衡天秤,顺利过关了。”
“啥玩意,这么残忍的吗,这可是勤勤恳恳跟了我几十年的老婆啊。”
“老婆有一个就够了,乖。你要是想救人,就断臂吧,又不是断袖你慌个什么。”
“你别叭叭的不知道腰疼,你过来给我断个臂来?”
“大不了就是单身低配版杨过,没事,回头咱们群策群力给你找个姑姑,我们可以一起咕咕咕。”
“你再说一遍啊?!今年的年会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天才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就是转述。”
“让天才跟我通话!现在!”
“天才下线了,他说他的下午茶还没吃完。”
“……”
这队伍带不了了!!
还有为什么天才在犹他州日子过的这么仙啊?!他到底在干什么啊?!执行任务啊天才同志!你可是国际间谍、祖传自恋的天才同志啊!!
说实话,沈天有些实名羡慕了,早知道他就把陈默给捅出来,他继续跟天才在犹他州旅游好了。
不过沈天也就是想想,为目前这种艰难的处境自我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这不,回归了正题的沈天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他此刻的情绪真的有点激动,很想打人——尤其是当他看向了一旁吊在半空中沉默的男人后,更想打人了。
所以,沈天身为一个想到就要做到的男人,他立刻着手准备打了,他的目光停留在地面上,试图找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去把这个掉着的男人给砸醒,顺便跟他沟通一下现在的情况。
情况严峻啊。
虽然不是刻不容缓,但是这真的不怎么良好啊!
不过还没等沈天找到合适的石头,他的耳机内就传来了苏沐阳的声音:“沈天,肯-安德鲁要跟你对话。”
“啥?”
还没等沈天反应过来,那边的人声就从女音变换成了男声——男人的声音还带着些沙哑,显然是肯还没从疼痛中彻底缓过来。
“让我们玩个游戏吧,沈天。”肯带着一股子浓郁的沙哑声,低沉地说道。“这回,你不能作弊。”
“什么?”
“我给你时间去救人,我也给你时间去完成自己的任务。”肯在对讲机中,悠然说道,要不是他沙哑的嗓音坏了气氛,否则应该是那种非常高傲且得意的调子:“但是,你必须要按照我的规则玩,你不要妄想去从我这里知道密码……因为你永远不会得到有效的密码。”
“什么意思?”
“我装有心脏起搏器,密码是我起搏器的生产批号,你可以让我死,也可以再对我施以酷刑——但须知,我心脏不好,很容易死去,而我一旦死去,你的朋友也不要想活了,你面前的机器会迅速地对我的死亡做出判断,从而让那个男人落尽尖刺丛中,让你的努力一场空。”
“……”
“所以,我要你陪我玩这个游戏,沈天。”肯说到这里,口气有些带上了憎恨的情绪,他一字一顿:“我说过,我会要你付出代价……这就是代价。救或者不救,权利在你,听明白了吗?”
“我可以选择不救。”
“当然,你可以先去拯救你的三个人质——但须知,你仍有时按去解救这个男孩——你会么?”
沈天没有回话,他静静地聆听着,而似乎肯也知道沈天需要时间来去消化这些东西,电话里的声音从男声过度到了女生,是苏沐阳。
“沈天?”
“我先去摩加迪沙的港口,你尽可能地找到载具,带着肯我们到港口汇合,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我问不出的东西。”
“好。”
沈天这边最后看了一眼上面吊着的男人,对着一旁的空气就沉声问了一句:“陈默,你搞不定这个吗?”
一如既往的,沈天耳内嵌入的耳麦响了起来,是陈默那万年不变的慵懒声调:“我怎么搞得定,我又不是上帝,Jesus,你不能指望我只靠一个叫‘肯-安德鲁’的名字和一个‘先天性心脏功能发育不全’就找到他身上到底装的是那一批生产的心脏起搏器啊??”
“行了,退下吧。”
“喳。”
沈天摇了摇头,决定优先去救自己的三名人质,这个人……肯的算盘打的的确挺响,但是万物都没有绝对性,只要让沈天再度接触到肯,就能无伤救下这个男人。
“喂,我先去完成我自己的事情,你这边就先等一会,坚持住,在我救你之前可别死了。”
“赵空山。”
“嗯?”
“我说,我叫赵空山。”
沈天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向了半空突然说了报上了自己的姓名的小哥,眨了眨眼睛。“你肯说话了?”
“你本来可以不救我的。”自称赵空山的男人挑起了自己的眼皮,顺着视线向下看过去,将站在高台上的沈天收入眼底。“我从最开始就不是你们的事,不是么,如今你要跟那个肯-安德鲁玩一个必输无疑的局,你何必呢?”
“有机会的话,人是要救的。”沈天的表情慎重了起来,他在这短短几句言语中,察觉到了对方对于生命的厌烦。“我们没有优先救你,的确是因为有其他的生命比你重要,我必须完成别的任务,才能过来拯救你——我尽可能的不做选择,但是这是避免不了的。”
“你如此迫切地想要去拯救所有的东西。”赵空山缓缓说道。“但你的身份却让你的双手与灵魂沾满血腥,你向往自由,但是你的路却充斥着伤害……”
“我必须选择,可我也必须去尝试去救所有的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些故事……注定会无疾而终。”
沈天说到这里的时候,脑海中又想起了那对来自爱尔兰的绿眼睛兄弟,无理论是哥哥还是弟弟的死,都让沈天耿耿于怀。
他们死了,哥哥死有余辜?或许。但说弟弟死有余辜的话,那未免也太过刻薄了。
沈天尽力去救了,但结果依然是最初就遇见的死亡,这不是沈天能够改变的事。
他所能做的所有,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沈天信命吗?
他信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