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不是林副总，这个合作我还真的谈不下来。”
程初冉不明白苏总监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在她看来，这个合作对她们只有好处，既能省钱，又能让员工们享受高品质的下午茶。
“哼，你别忘了你是设计师！还是说，在来慕氏集团之前，你是销售出身？”
合作的事情，确实让苏娜没想到。但是她更生气的还是她竟然敢和林副总他们接触……
她程初冉何德何能，竟然让平时冷冰冰的林副总帮她……
想起自己不知道多少次碰了林起的钉子，苏娜就觉得郁闷。再看程初冉，就觉得她更加讨厌了！
“苏总，请您别质疑我的专业。我读的是设计，毕业后一直从事的也是设计工作。”
程初冉有点恼了，她不明白，她不过是一个新人，为什么苏娜总是捏着她不放？
这样刁难她也就算了，竟然质疑她的专业技能？这点她还真的忍受不了。
见她气恼了，苏娜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点。她盯着她因为生气而开始泛红的脸蛋，语气更加刻薄了起来：“还是说，你背后的那个男人，其实是林总？”
她不过是因为讨厌她才让人去传了这个流言，难道她背后还真的有男人？而这个男人竟然是林起？
“你胡说什么？！苏总监，这就是你作为一个部门总监因该有的气度和风范？我甚至怀疑，外面在传的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是不是你在搞鬼？！”
程初冉是真的生气了，肩膀在不停地抖动，脸色也变得渐渐苍白。
她原本以为，苏娜只是不喜欢她这个人，所以不断地为难她……只是她没想到，她对她的成见这么大，大到竟然……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出去工作吧！”
苏娜的脸色也因为她的这句质问而变得难看了起来，她想到自己刚刚说过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手指都开始在发抖……
她怎么会这样说？
她以前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样刻薄过，程初冉刚刚质问得对，难道她就这点气度吗？
程初冉没有气消，她腮帮子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尽管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她也丝毫不在意。
“初冉，吃颗糖好不好？吃完了心里就好受点了。”
林小纯趁着去洗手间的空隙，给她递了一颗糖，然后怕被别人说，她很快就走开了。
看着那颗小巧却又色彩明艳的糖果，程初冉发起了呆。
她今天的脾气似乎有点大，要是以前在陆氏集团，她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敢这么跟陆知琦说话……
难道是因为那个官司，让她成为了不再隐忍的人？可是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程初冉若有所思地把那颗糖放进嘴里，甜甜的滋味确实让她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想到自己今天入职第一天，竟然敢跟上司发脾气……
额，说她没有后台谁还会相信？
想到这里，她暗自吐了吐舌，告诫自己不准这么感性了，一定要沉稳一些……
吃完下午茶的同事们，依然没有忘记使唤程初冉。
“小程，帮我倒杯咖啡。”
“程初冉，这个资料要打印三十分钟，十五分钟之后的会议要用！”
“初冉，帮我把这个文件打印出来，谢啦。”
几乎一整个下午，程初冉都在不断地跑腿，不是跑茶水间就是跑打印室……下班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一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这一个下午对她来说也不是没有收获。
她仔细对接了每一个人，对这个办公室里的大部分人已经有了最基础的了解。加上他们交给她的资料，她对设计部的一些工作流程也有了更加确切的认知……
总是，就算是高级打杂助理，她也不会让自己白干。
“走吧，初冉。今天很累了吧？我请你吃饭怎样？”
林小纯拉着她一起下班，可是程初冉想到了早上出门的时候慕锦贤说过的话：“下班一起吃饭，等我。”
她疲惫地对着林小纯笑了一个，有点抱歉地说：“小纯，我今天有点累，改天我请你吃好不好？”
林小纯看到了她今天是如何被使唤了，有点心疼地看了她疲惫的身体一眼，自然不会勉强：“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啦。”
“好。”
在林小纯走了以后，办公室里面也剩下没几个人了。
程初冉靠着椅子闭上眼睛假寐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眼的时候，整个设计部已经空空如也了。
她看了看时间，下午六点半。没有慕锦贤的信息或者电话，她还是自己先回去吧……
慕锦贤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
看着桌面上已经有点化掉了的蛋糕，他皱了皱眉，拨通了内线：“我桌子上的蛋糕是怎么回事？”
“哦，是林副总给你送上来的，有点久了。”
林可歆也觉得奇怪，总裁明明不喜欢吃甜品，这一点林副总是清楚的，为什么他还专门给他送了一份甜品上来？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以后，他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林起：“甜品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林起不知道他不喜欢吃甜品，那就是笑话。明知道还送，就有问题了。
“嫂子安慰你的啊，怎么，她没跟你说？”
林起倒是没想到，程初冉竟然上班到现在都没有联系过慕锦贤。想到她的特立独行，还有今天在甜品店她的表现，林起的嘴唇弯弯地勾起，说话的声音里面也多了一丝愉悦。
“给你一分钟时间说清楚。”
反应过来他嘴里的嫂子是程初冉之后，慕锦贤微微眯起了眼睛。为什么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林起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难道那个小女人一天没联系他，却联系了林起？
“蛋糕店碰到了她，她给你挑下下午茶。谁知道你忙到这个点。不过慕锦贤，你给我找的这个嫂子……嗯，还真有点特别。”
“再特别也不是你应该讨论的，给我离她远点。”
啪地一声，慕锦贤抢先挂断了电话。
看着桌面上的蛋糕，他嘴角微微勾起。下一秒，他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给程初冉发了过去：“你给我买的？很甜。”
放下手机，他拿起旁边的勺子，舀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
嗯，不是平时那种甜得发腻的味道，他第一次觉得还不错。于是 ，又接着吃了一口，两口，三口……
一直到整块蛋糕都吃完，慕锦贤发现程初冉还没回他的信息。
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已经下班了，难道她还在忙？
慕锦贤拿起外套，直接杀到了设计部。
“锦贤？”
苏娜刚出办公室的门，就惊喜地看到了迈着长腿走进来的慕锦贤。他环视了一周，似乎在找人。
“都下班了？”
慕锦贤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司，没想到程初冉也已经走了。
“都刚刚走，程初冉是最后一个。锦贤，是你要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