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纯总觉得今天的程初冉有点不对劲。
平时她远远地看见她就开心地打招呼了。可是今天，程初冉没有主动打招呼也就算了，她都走到她面前了，她却对她视而不见。
“初冉，你怎么了？衣服不开心的样子？”
及时出现的林小纯忍不住拉了拉她的手臂，这才让她正在茶水间倒开水的程初冉没有被溢出来的水烫伤。
“这样太危险了！初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看着程初冉一副迷茫的样子，林小纯眉头都皱了起来。这大概是她见过的程初冉最不开心的样子了吧？就连之前被陆知琦赶出陆氏集团，都没见她这么垂头丧气和心不在焉过。
“小纯？”
程初冉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过来茶水间倒水，而林小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这里。她问的问题她听到了，却无法回答她。
“初冉，你不打算告诉我吗？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林小纯一脸担心的脸在她的面前放大，她却不由自主想起今天早上在车上坐在她旁边的某人冰冷的脸。
“没有，我就是有点不舒服。今天不用帮我打包饭菜回来了，我不饿。”
她知道自己不对劲，但是却不愿意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初冉……”
看着程初冉先她一步走出茶水间，并且不打算跟她聊的样子，林小纯感觉有点受伤。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一定是初冉遇到什么事情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介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整个上午，林小纯时不时回头，总是能看到程初冉盯着电脑发呆的模样，又或者看到她时不时翻看手机的样子……
“太不对劲了！”
她自言自语道，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的举动已经落入了坐在她对面的柳青的眼里。
“你不好好看手稿，嘟囔什么呢？上个月的奖金嫌多？”
柳青瞪了她一眼，眼神却也不由自主地往程初冉那边看过去。她正在不知道画什么，但是动作明显没有平时那么流利和潇洒了。
遇到事情了？林小纯这半天老是这样担心地东张西望，她想不注意到程初冉都难。
“柳青姐，你不觉得初冉今天很奇怪吗？我有点担心她。”
林小纯已经学会分辨柳青什么时候说的是严肃的玩笑，什么时候说的是可以当真的话。扣她奖金之类的肯定是开玩笑的，她最近进步不少。
“嗯，我也看出来了。中午的时候，带上她一起出去吃饭吧。”
柳青不动神色地说了一句，再深深地看了一眼程初冉的座位，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柳青姐，你一定要开导开导她，我很少看她这么低落的时候，就像失恋了一样。”
洗手间里。
程初冉坐在马桶上，任由自己思绪放空。
脑海里满是慕锦贤早上的时候的生气和冰冷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喜怒哀乐似乎全都呈现在了她的面前，而不仅仅只是一开始的温柔。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今天他对她生气的时候，她觉得很郁闷。还有他在她下车的时候没有挽留她，这件事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程初冉，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矫情了？”
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愿意一整天都因为慕锦贤这个男人而无心工作，时间对她来说明明很宝贵。
算了算了，回去好好工作，什么都别想了。
就在她站起来，准备推开们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两个有点陌生的声音在讨论慕锦贤……
“没想到总裁是个这么花心的人，上次跟一个不知名美女在街边拥吻，这次倒好，直接和大明星开房去了！”
一个听起来伤心多于震惊的声音，让程初冉愣在了那里。
慕锦贤和明星开房？什么时候？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不由自主地贴近门板，想要把外面的话听得更加清楚。
“嘘！”
另一个女员工深怕隔墙有耳，看了一遍周围没有人进来，这才继续说道：“其实这才是有钱人的常态吧？女明星被各种老总包养的新闻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你就别酸了，轮不到你。”
“说来也奇怪，那个汪芙蓉不是娱乐圈里出了名的难搞？据说她对潜规则这件事从来都是强硬拒绝的，而且这不但没有让她从此销声匿迹，反而让她更加大红大紫了。这个女人，感觉真不简单！”
“说不定她跟我们总裁是两情相悦呢？谁说得准呢？走吧，该回去上班了。”
一阵脚步离开的声音，程初冉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消化她们两个人刚刚的对话。
心情有点沉重地走到洗手台，开着水龙头对着自己的手洗了好久。定定地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她忍不住弯下腰又洗了把脸。
嗯，似乎神清气爽了一点。
忽略心底传来莫名其妙的隐隐作痛，她迈开腿，任由高跟鞋和地板碰撞的声音不断的撞击着她今天有点麻木和迷茫的大脑。
还真是令人提不起精神的一天。
三十一楼，总裁办公室。
林起走到慕锦贤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林可歆一脸希冀地走了过来：“林总，你总算过来了。”
看着林可歆有点苦恼的脸，林起心里一乐。他可是好久没见过林可歆犯难的样子了，里面那位难道给人家炸弹吃了？
“慕总他心情看起来很不好，要不你给帮忙劝劝？”
说话期间，林可歆环绕了一周秘书部的其他员工，心里有点无奈。
慕锦贤倒是没有对她怎么样，但是一个上午下来，秘书部已经哭了三个，还有一个走过来求她接手她手里给总裁送文件的工作……
今天的慕总，好像吃了枪子一样，逮到个人就对着人家开枪，对比以前的风格，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我来得还真是时候。”
林起挑眉，心想难道锦贤已经知道了绯闻的事情？但是，也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
“我仅代表秘书部的同仁们感谢你。”
林可歆眨了眨眼，目送着林起走进去的样子，让林起心里更加纳闷了。慕锦贤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搞得秘书部的这帮美女个个胆战心惊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