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过,宁浅都没有来得及吃中饭,饥肠辘辘的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了别墅的门,未曾想,一拉开门,苏径颐就一脸黑线的站在宁浅面前。
“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我电话?”苏径颐像玩祖玛游戏似的,说话就是在发连珠炮。
“我好饿,待会再说吧。”宁浅可怜兮兮地说,回到家的感觉让人觉得温馨又舒适。昨晚住的酒店看似干净,却没有一点人情味,冷冷清清,即使是总统套房,也没有家的感觉好啊。
“怎么连饭都没有吃?”苏径颐又一次不满了,这个女人离开了自己怎么什么也不会做了?连饭都不知道吃了!真的气死个人。
宁浅忽然渴求似的抱住了苏径颐,细白的手臂圈住了他,感受着腰间的肋骨,一根一根分明,还有那温暖的胸膛,埋入其中,整个人都安静了。
男人低沉又醇厚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浅浅,你怎么了?”
宁浅不搭话,只是默默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娇憨一般闭上了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温柔。
苏径颐默许了她这样的行为,环抱住宁浅,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宽厚的大手触摸在她的背上,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掠过她的鼻尖。
良久,宁浅才闷闷地开口,“昨天晚上是我不对,不该如此不相信你,还玩离家出走。”
苏径颐轻拍了几下女人的背部,更加温柔地抱住了她,“没关系的,你知道回来就好了。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记得一定要回我的消息,不然我不放心。”
“好。”女人又蹭了蹭苏径颐,乖觉如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苏径颐蜻蜓点水一般,在宁浅的额上落下一枚吻,淡淡的馨香扑来。
宁浅没有打算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苏径颐,这毕竟是自己和宁珂之间的家事,没有必要扯他进来,而且现在也没有孩子,就不必杞人忧天。如果宁珂真的发展到了疯魔的地步,再告诉苏径颐一起保护自己的孩子也可以。
“家里还有饭吗?我真的好饿。”宁浅从苏径颐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在外她就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在家就忽然变成了一只软萌小猫咪,尖利的爪牙秒变古灵精怪掀不起风浪的挠痒痒一般的指甲。
“有,我们现在就进去吃。”苏径颐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女孩,大手用力一揽,将她圈在了怀里,搂着腰向大厅走去。
已经过了饭点,杨姐都休息去了,苏径颐也不好再麻烦杨姐叫她起来再做饭,而是打算自己下厨。好在之前吃过的还有一些饭菜,用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了,剩下的再自己熬个小米粥,养养胃。
“你就在这儿歇着,我去熬个牛奶粥,给你美容养颜。”苏径颐温柔地捏了捏宁浅的小脸,把她按在了餐厅的座位上,自己转身走进了厨房。
舀了两碗小米出来,倒入水中,放进电饭煲煮成半熟之后,再去掉米汤,再加入牛奶,然而用文火慢慢煲成粥,最后加入白糖搅拌。
苏径颐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不一会儿,厨房里已然飘来喷香四溢的牛奶粥来。
又趁着煮粥的这段时间,苏径颐把冰箱里的饭菜端了出来,又重新加热,然后一齐放在了盘子里,打算端出去。
转身的那一刻,看到宁浅美眸含泪地站在门口,眼神里满是幸福和满足。
“不是叫你坐着休息会吗?怎么又傻站在这里了。”苏径颐笑笑,却也腾不出手来安慰她。
“我帮你端吧。”宁浅吸了吸鼻子,然后接过了苏径颐手中的一盘菜。
“你站在这儿多久了?”苏径颐跟着宁浅的脚步,也一齐把菜放到了桌上。
“从你开始熬牛奶粥那会,我就站在门口了。”宁浅回答道,忽然觉得,一个会做饭的男人是真的帅啊。
不知为何,今天的宁浅特别伤感,也许是饿了,也许是害怕未来了。
苏径颐放下菜,把宁浅又一次按在了椅子上,“你就乖乖地坐在这里,饭菜都已经好了,我马上端上桌来,无论如何,吃了中饭再说。”
宁浅乖乖的点点头,她也的确是饿了。
端来了牛奶粥,那一股浓香醇厚的牛奶味扑鼻而来,带着白糖的甜味,苏径颐给宁浅盛了一碗,看着她满足的抿了一口,心里也如白糖一般,甜甜的化了开来。
“好喝吗?”苏径颐微笑着询问。
“好喝!”宁浅尝出味道之后,又猛地喝了一大口,直到整个腮帮子都鼓满了牛奶粥,念念不舍地咂着嘴,回味它的味道,然后又舀起一勺来,送入嘴里。
“别光顾着喝粥啊,来吃菜。”苏径颐又给宁浅夹了菜,自己也不吃,就看着宁浅吃。
“嗯嗯。”宁浅忙不迭地点头,嘴里含混不清地咀嚼着,都没有空说话了。
好不容吞咽下去,宁浅才笑得开怀,“苏径颐,你觉不觉得,你现在跟个服务员似的。”
正在为她剥虾的苏径颐翻了个白眼,“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今天不伺候了。”
“别呀!我还挺享受的呢!”宁浅笑着往嘴里送入一口牛奶粥,开怀的笑了。
“某人是享受了,昨天晚上留我一个人,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苏径颐吐槽道,可算是把昨天的委屈都说出来了。
“吵架乃夫妻之常情!”宁浅不服气的撇撇嘴,对自己的恶劣行径根本不加悔改,“再说了,我也是有正当理由的好不好,谁让你和那个小白莲花眉来眼去呢!”
“我哪有!”苏径颐无奈地反驳,“就你爱胡思乱想,解释也不听,念妍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好吗?”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我才不信你呢!”宁浅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眨巴眨巴眼睛,又毫不客气地吃了一大口牛奶粥。
“你这话是跟谁学的?”苏径颐一脸黑线,这样的话不该是宁浅这样的成熟御姐说得出来的啊。
“跟清子学的呀!”宁浅笑得开怀,仿佛整苏径颐已经成为了一大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