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大半夜的,有话快说!”这端的人不耐烦的说,朦胧的睡意通过电话都是清晰可见的。
“馒头,是我!”苏径颐冷冷的声音传了过去,让对面的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老板,怎么是你?你换手机号了?”馒头不可置信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有,发生了一点小事,我本来的号暂时用不了。最近联系的话就用这个,不管什么事情,都用这个。”苏径颐严肃的吩咐着,生怕有点迷糊的馒头就这么忘了。
“老大,我一定牢记,放心!”馒头信誓旦旦的说。
“对了,我打电话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你知道她的电话,给她说,我很安全,就是一时间联系不上。”说着说着,苏径颐脑海里就浮现出宁浅笑语嫣然的样子,还不娇媚。
“老大,是你的爱人嘛?那个,宁小姐?”馒头不太确定的问到,有些犹豫。
“嗯,是她。我,不能主动去联系。你替我说一下就行,有事的话,转告给我就行。”苏径颐也想亲自去和宁浅沟通,可是一想到此时自己的处境,就打消了心底的念头。
还是算了,自己的情况已经不太好了,就不要把宁浅再拉进来了。
“嗯,好的,老大。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说。”馒头拍着胸脯打了包票。
“嗯,那你休息吧。”说完,苏径颐就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滴滴。”的声音,馒头疑惑的看了一眼。
老大,有很着急的事情吗?以前都会和自己好好的聊一聊的,这次,怎么才说完正事就挂了电话呢?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呢。
苏径颐靠着沙发缓缓的坐了下来,头有些晕。虽然出国后自己的情况好了一点,但是依旧会时不时的头晕恶心,心底的暴虐感更是不停的冒出头来。
“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的灌下好几大口冷水之后,才渐渐清醒过来一点。
第二天早上。
“谁?”宁浅语气不善的说,大清早扰人清梦,可不是一件道德的事情。
“啊,嫂子,我忘记了。是我,我是馒头,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馒头有些慌乱,开始解释起来,生怕慢了一点就被挂了。
“嗯?”
“就是,我老大,苏径颐,我们见过的!我白白胖胖的!”馒头为了能让宁浅顺利的想起自己,甚至都开始不惜摸黑自己的形象。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
“想起来了,你,有事吗?”宁浅恍然大悟,问了起来。
刚刚睡醒的宁浅,脑子有点混乱,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被馒头这么形象的一提醒,隐藏在脑子里的记忆瞬间就浮出了水面。
“就是,老大出国了。你知道不?”馒头急不择言,说出的话完全不是他本来想说的。
宁浅对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找不到人了来问自己?
“我知道,你是找不到他人吗?有事需要联系他?”宁浅反问到,心情有些阴郁。
说完就有些后悔,因为,她自己也联系不上!早知道,就不这么说了!宁浅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不是不是,我知道我知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老大联系不上你,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联系您。”馒头说了半天,才说到正事上。
什么鬼?本来清醒的脑子一下子就混乱了,有些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道?知道联系自己干什么!还有,知道了才来联系自己,这又是什么意思?
“唔,我有些不明白,你自己解释一下。”宁浅坐到了沙发上,倒了一杯温水,缓缓的说到。
“就是,昨天晚上老大和我联系了。它让我和您说,他很好,安全。就是,一时间不打算联系你。”说完,馒头就屏住了呼吸,细细的听着那头的声音。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完了完了,不在安静里爆发就在安静里变态。这事情的发展,有些不按照自己的预想发展呀!
馒头急得在原地打转,焦急的大清早出了一额头的汗。
“嗯?为什么?”宁浅淡漠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馒头想的丝毫暴躁,依旧淡然。
宁浅其实心里已经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大致也就明白了是因为什么原因。无非就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还有,怕自己胡思乱想。
“他说,您有事,可以让我转告。不联系您,是因为情势所逼。”馒头焦急的解释着,就怕那头的人一个没耐心,把电话一挂,自己说什么都白搭了。
“我知道了,有事情的话我会联系你的。还有其他事吗?”宁浅轻笑着问,语气都是轻松愉悦的。
“没有了没有了,那,您挂吧。”说完,耳边就传出来“滴滴。”的声音。
馒头后怕的拍了拍胸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后背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果真,古话说的不错,唯小女子于小人难养也!虽然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感觉,谁知道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呢?
就像自己的爱人一样,明明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面却在意的要命。如果不是相处的久了,自己甚至都不会发现这一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对了!包包!哇哇,要死了!只顾着打电话,忘记去抢购相中的那个包了!”突然想起了正事,馒头惨笑,悲痛的坐到了地上。
老大,我可是为了你,都忘记了答应我女朋友去抢购包包这么重要的事情。
宁浅挂了电话后脸上难得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笑意,虽然不那么明显,但也有种春暖花开的味道。
原来,是有原因的。那,自己就暂时原谅他好了。宁浅大度的想着,感觉自己可真是一个善良的小仙女。
国外。
这个时候,浅浅应该明白自己的苦衷了吧。应该,没有那么生气了吧。估计,会想一直气鼓鼓的小仓鼠,粉嫩雪白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一定可爱极了。
苏径颐摇着头笑了笑,春暖花开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