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苏奕琛乖乖地呆立在那里,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不对劲,苏谭辉的语气太压抑了,气场全开,把他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过来了。
“你说说看,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苏谭辉暴怒不已,他的脸色相当不好看,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合作了这么久的客户在电话里羞辱,这张老脸是真没地儿搁了!
“父亲,我干什么了?”苏奕琛不明就里,他自认最近没犯什么错啊,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自己这个喜怒无常的父亲。
“哼!于家那姑娘,是你没忍住吧?人家好歹也是个贵姑娘,你怎么就不长心呢!”苏谭辉恨铁不成钢,“想当初送你去国外不是叫你去吸收当地的文化的,而是叫你去学习知识的。现在看来倒好,知识没有学到,花心倒是学得一套一套的。”
“不敢辜负父亲的期望。”苏奕琛急忙狡辩,“于姑娘我是的确想结交,可没有想到的是,中途宁浅走了进来,结果让于姑娘误会了!”
“误会?你不知道解释误会吗!就让人家姑娘哭哭啼啼地回了家去?你还是个男人吗?”苏谭辉盛怒,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生出个这样不争气的儿子来。
“不怪我啊爸,就是宁浅她非要拦着我不让走,不然的话我早就追出去了。”苏奕琛现在是有多少锅甩多少,也不管自己说这话到底有没有真实度了。
“好一个宁浅!你连一个女人都镇不住,还有什么脸来见我?”苏谭辉也是气急,这个女人不仅诱惑了自己的大儿子,现在连自己的小儿子也不放过。
看来最近她是过得太舒服了!就该好生教育教育!
“爸爸,不是您教我的吗?从小对女孩子要绅士,我也就没好意思和她动手啊!”苏奕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谭辉的脸色,然后继续哭诉,“爸爸你要相信我,我觉得不是你看到的那种人,我会好好补救这次的过失的。”
“你怎么补救!于家那姑娘,你现在必须给我讨好了!不然的话,我拿你是问!”苏谭辉命令道,虽然的确不愿意让自家儿子去讨好别家姑娘,但如果这一次事情传出去了的话,苏奕琛就真的在上流社会失去了地位,没有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他了。
“我知道了,父亲,我会尽力的。”苏奕琛低眉顺眼的,眼看自己父亲渐渐从暴走的状态下平复下来,他也淡定了许多。
呆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苏奕琛连忙找着机会,跟苏谭辉说了道别。
“呼,还好还好。”出了董事长的办公室门,苏奕琛连忙拍了拍胸脯,一副后怕的样子,他就怕自家老爷子生气,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给送回国外,那可就惨了!
得想个办法补救啊,得哄哄老爷子开心,自己也好过点,苏奕琛这么想着,很快就有了一个好点子。过几天就是苏谭辉的生日了,倒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不如这个时候自己送点什么别致的礼物,好让老爷子高兴高兴?
想到此,苏奕琛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于是兴高采烈地出去布置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苏径颐提前给宁浅发了条短信,表示自己已经在车库等她了。
宁浅收到短信,会意地笑了笑,连忙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又精心抹了下口红,这才挎着包包下班离去,迈着大长腿来到车库。
她利落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熟练地为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来啦?”苏径颐望着她笑道,最近笑容越发温柔起来,连宁浅都觉得是不是换了个人,“那我们出发咯?”
宁浅点点头,不置可否。
窗外的景色一幕幕闪过,两个人不时地搭着话。
行驶到一半,宁浅忽然注意到了什么不对,“咦?这不是去别墅的路啊?”
“是啊。”苏径颐点点头,“待会再回家,现在带你去个地方。”
“你怎么不提前给我说说。”宁浅埋怨道,“多大的人了,还要天天玩惊喜不成。”
苏径颐嘴角不自然地撇了撇,“这不是忘了和你说嘛!”
“哇,那你怕不是要把我拿去偏远山区卖了吧?我好怕怕!”宁浅假装害怕地捂住了胸口,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忽闪忽闪,望着苏径颐,一副受害人的表情。
“你再这样,那我就把你就地正法。”苏径颐无语了宁浅的脑洞,她这样子岂不是就在诱惑自己吗?
“这位先生,既然你要如此的话,那我可就报警了啊。”宁浅说一不二,立马拿出了电话,作势就要解锁拨通110。
“你倒是敢。”苏径颐无奈道,就差腾出手来抢过她的手机了。
“你敢我就敢。”宁浅倔强地扬了扬下巴,她可不会受任何人钳制。
“好啦,就是带你去商场买套礼服,干嘛这么剑拔弩张的。”苏径颐解释道,“马上就快到了呢。”
“我又不缺穿的,怎么就想起给我买礼服了?”宁浅默默地把手机塞回了包里,接话道。
“过不了几天就是父亲的生日宴会了,我希望你也去,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将彼此的恩怨化解一下,就最好不过了。”苏径颐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说出来,可宁浅还是尖锐地炸毛了。
“苏径颐,你没有搞错吧?我估计还没有进你们苏家门呢,就被他的人赶出来了!”她不屑地抱胸,对苏谭辉的仇恨值已经达到了新的高度。
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还躺在医院,而这个伤害自己父亲的人竟然还要办个生日宴,她就气的不行。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的时候怎么这么大呢?她甚至想去这个生日宴上大闹一场。
“这么多宾客,父亲他不至于这么做。”苏径颐有理有据地和宁浅讲着道理,“而且你也是苏家的儿媳妇,如果不去的话,外人也会说闲话的。”
结果却是宁浅根本听不进去,她满心觉得苏径颐是维护他父亲,于是宁浅更难过了。
“停车,你别说了。我要下去。”宁浅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