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朗声笑笑,掩藏着心底对她深沉爱意,浅啜一口咖啡,故作漫不经心的说:“只是小事而已,只要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就好。”
两人在咖啡馆里交谈片刻,苏溪这两天都心力交瘁,才出来不久又感到身体疲倦。
与周深道别后,她走出咖啡馆,本想自己坐出租车回去,看到他又追了上来。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如果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我可以顺路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周深关切的说着,神色满是对苏溪的担忧。
苏溪微笑婉拒,她当然必须要拒绝周深的好意,现在怀孕除了医生和景媛知晓之外,还没有任何人得知。
原本早晨接到江玉承的电话,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怀孕的事说出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虽然她知道周深也会为自己守口如瓶,可对于他对自己特殊的情感,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
“我真的没事,要不麻烦你送我回去吧,这个时间不太容易叫出租车。”苏溪故意退而求其次,以打消周深对自己的关怀。
一路上两人没有多谈,周深不时瞥向望着窗外沉默不语的苏溪,总觉得她所拜托自己的事情仅仅是冰山一角。
就算江玉承的公司遇到麻烦,苏溪也没必要将自己搞得如此憔悴不堪,唯一的可能就是两人之间出现不为人知的问题。
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周深知道不应该问太多,唯一能为苏溪做的,就是在她有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当天晚上,苏溪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育儿百科,她有些不够专注,入目的内容经常转眼忘得一干二净。
其实她在等待江玉承能打个电话给自己,哪怕没有嘘寒问暖只是报平安,她也会觉得很欣慰。
然后大半个晚上过去,电话没有半天动静,苏溪只能在无眠默然等候。
就在这时,一条信息不期而至。
苏溪神色怔了怔,看到屏幕上的未读短信,标注的发件人是周深。
难道这么短时间内,他就查到江玉承公司内部的情况?
苏溪好奇的打开信息,果然看到周深像自己汇报道:“我已经查过,他的公司目前没什么问题,我想你不用担心了。”
她盯着短信沉思片刻,向周深表达感谢后心里更加困惑,照这样说来,很可能江玉承去法国出差的理由也是谎言,从头到尾通通都是假的。
可苏溪怎么也想不通,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仿佛是隐遁在暗夜中的鬼魅,苏溪一想起有关江玉承的事,餐厅里那个陌生女人的面庞又从眼前一闪而过。
越想越是理不清头绪,苏溪独自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想到这样猜忌下去不是办法,为有等待江玉承回来与他好好沟通。
盛从安跟江玉承在去往巴黎的飞机上,江玉承坐在窗边的位置。
一路上江玉承没有怎么说话,盛从安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陪着她。
江玉承把头转向了窗外,看着飞机飞在云层之上。
盛从安看不清江玉承的表情,不过可以察觉得到,他的心情并不好,盛从安隐隐有些担心。
自从苏溪回来之后,江玉承便很少有这样的情绪了。如今苏溪怀了孕,两个人的婚礼的日期,又眼看着就要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玉承忽然要去一趟巴黎,好像江玉承前几天收到了从巴黎来的一封邮件,邮件的具体内容,盛从安就不知道了。
如今江玉承让他陪着去,他也不放心他自己在去,如果再出了什么差错,自己的妻子景媛大概也不会放过自己吧。哎,真是命运多舛的两个人,真希望这次他们俩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
盛从安想着前两日见到苏溪的样子。几年不见。苏溪倒是更加消瘦了。也真是令人心疼,这两个人经历种种磨难,如今终于走到了一起,眼看着别要手牵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自己的妻子也十分期待的。
想着想着盛从安也没有再管江玉承,闭着眼睛靠在靠背上休息去了。
飞机经过短暂的飞行,终于到达了巴黎。两个人下了飞机,江玉承开着车。带着盛从安去了酒店,开着开着发现这并不是他们常去的酒店的方向,。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盛从安问到。
“酒店啊,我们要找个地方住下。”江玉承回答。“找个地方住下?怎么不去?从前熟悉的酒店?”盛从安没有问出口。“你这是不想让人知道?”盛从安猜测。
“对,这是我的行程,是保密的。”
“苏溪也不知道?”这么一问盛从安江玉承倒是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片刻,说道:“我跟他说这几日公司的事情比较忙,就不过去看他了。你家景媛回来了,她会去陪着她。”
“到底是什么事?连苏溪都不告诉,还让我陪你这么远来巴黎,你如今就要结婚了,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你不会是想反悔吧?”盛从安忽然有些搞不懂他在做什么。
“怎么会的?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想再放开苏溪的手,此次前来是有原因,明天你就知道了。”江玉承没有再多解释。江玉承既然如此说,盛从安也没有多问。
“好,那一切听你的,我相信你心中有数。”
江玉承没有在说话,车飞快的行驶在法国巴黎的街道上,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酒店。“要等到明天吗?”盛从安问。
“不用,今晚就可以,今晚你陪我去见一个人。”“好,可以,不过……到底是什么人?”盛从安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一路上江玉承的心情很是沉重,带着盛从安也紧张了起来。
怎么会突然来巴黎?江玉承遇见什么事会这么坐不住,难道是跟司雯有关?之前司雯也在巴黎。
可是司雯去世也有一阵子了,据他所知司雯并没有亲人了,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盛从安的内心很是忐忑,生怕发生什么事情,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来之前还去了司雯的墓园,这一切是否有关系?
盛从安猜测,可又不敢确定,只能等着晚上的时候江玉承给他一个答案了。
下午的时候江玉承便自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没有出来,盛从安本来想去找他,想想又算了,也不差这几个小时。他相信江玉承的处理事情的能力,这回他应该放心才对。
R入夜,夜晚的巴黎尤其得醉人,两个人下了车走在街道上,盛从安看着街边的景象越来越紧张,江玉承一路上也没有告诉他,到底要来见谁。
两个人下了车,走到了一家酒吧的门口。盛从安疑惑的看了看江玉承。江玉承目不转睛地走了进去,这家酒吧是会员制的,没有预约的人是来不了的。
两个人一进门,便有人带领着他们往里面走过去。盛从安有些奇怪的是来带领他们的人,竟然是个亚洲面孔,说的也是中文。
盛从安没有多说话,随着江玉承向里面走去。
那个服务生样子的人,把他们带到一个包间门口便离开了。江玉承看了看盛从安,看他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等一下开门,可不要太吃惊。”“这是什么意思?到底会发生什么宝物?”盛从安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事情弄的这么神秘。
江玉承拿出门卡解锁打开了门,两个人走了进去,盛从安看到有个女子背对着门口坐着,长发披在肩上,穿着火红的裙子,很是妖娆。
女子背对着门口,看不清样貌,听到有人开门,站起来转了过身。
转身的那一刻,盛从安倒吸了一口凉气。愣了愣,看向了身边的江玉承,发现江玉承虽然镇定,眼中倒也有一些看不清的情绪。
那个女子简直是个司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司雯的气质冷清纯净,眼前的这个女子却妖娆得很,眼中透露出的信息告诉盛从安,这个女子一定不简单。
“久仰大名。”那个女子看了看盛从安,便转向了江玉承,先开了口。
“是你,就你就是司羽吧?”江玉承说道。
“怎么?连我姐姐的样貌这么快就认不出来了吗?”
姓司?姐姐?这么说他是司雯的妹妹?可是盛从安从来没听说过司雯,有什么妹妹啊?司文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吗?司雯跟他的父亲自小在江玉承家当佣人,司雯也被江玉承的母亲当亲生女儿一样在养,怎么如今忽然多出个妹妹?还在巴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不可思议,眼前的局面让盛从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的局面往往有些弄不清楚了,盛从安有些摸不到头脑。
可是显然此刻去问江玉承发生了什么,肯定不是一个好时机,不过江玉承竟然敢带他来,说明江玉承也没想隐瞒司雯妹妹这件事来吧,“我们坐下说,站着看什么,怎么说你也差点是我的姐夫,差一点就成了一家人,如今怎么这么生分了,来,随便坐吧。”
那个女子的语气让盛从安很是不舒服,她看看像江玉承。房间很昏暗,他看不清江玉承的表情,江玉承台起步子想沙发边走去,他也跟着走去做了下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