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到南蝶脱口而出的那番话后,罗瀚很快就变了脸色,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她,眼里更多了些探寻的意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旁还在拦着自己的侍卫,一时间也并未出声回答罗瀚的话。
“你们暂且先下去!”
罗瀚很快明白了南蝶此刻的意思,立刻将那些侍卫撤了下去。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南蝶和他二人之后,他才再次询问起来。
“你到底是谁?”罗瀚警惕的打量着面前的南蝶,语气都是质问,对她也完全没有什么客气可言。
“我叫南蝶。”
罗瀚微微敛目打量着她,似乎有了些印象,“你是南曜北的女儿?”
“罗长官果然是好记性,既然现在你都已经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遮掩了。”
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南蝶就没有要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她很清楚在罗瀚面前,自己是隐瞒不了什么的。
“你来做什么?我可没有心思和你谈论生意场的事情!更何况这种事情应该让你父亲来谈!”
罗瀚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屑,看样子也是完全没有把面前的南蝶放在眼里的。
“罗长官恐怕是误会了,今天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谈论生意场上的事情的,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我是为了那个南灵的事情而来。”
南蝶很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而此刻她的脸上也已经写满了不善,她想要将南灵彻底除掉的野心现在已经清清楚楚的展露在自己的目光之中。
那是南蝶恨不得立刻除掉的人!
“她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在这件事上,罗瀚不得不谨慎起来,他仔细的看着南蝶的神色,想要从她的脸上寻找出什么破绽出来。
然而此刻从南蝶的脸上,他所能看到的最多的就是那浓烈的不满和嫉妒。
“我想要杀了她,比任何人都想要杀了她,我也很清楚这是你的目的,所以我想和你联手,不管最后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把南灵彻底除掉我就已经心满意足!”
南蝶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甚至已经是迫不及待,在这件事上她根本不需要多想,这是自己做梦都想要完成的事!
看见南蝶在说出这话的时候眼里所流露出来的阴狠后,就连罗瀚都觉得有些奇怪,首先是南蝶现在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找了过来,其次是她现在突然所说的这番话,着实让人觉得诧异。
“你和她之间又有什么过节?”
罗瀚对南蝶始终都是心存怀疑,不过他倒是向来都不会去轻易相信任何人。
“我和她之间的过节早就已经结下了,为了把她彻底除掉,我已经用了很多办法,可现在南灵却依旧安然无恙的活着,这一点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南蝶脸上的恨意已经清晰分明,在这一点上,她也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对于南蝶而言,只要现在可以除掉南灵,不管要做什么,最后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心甘情愿!
谁知罗瀚在听到她现在的这番话后却是突然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笑里也清楚的盛着些嘲讽。
“你把这件事想的这么简单,现在护住这个女人的人可是龙瀚尊,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要让我来替你承担这件事的后果?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去做你的南家大小姐,至于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我可从来都不是个可以任由别人摆布的人!”
罗瀚冷笑着,摆手就让南蝶离开,丝毫没有要和她继续谈下去的念头,在罗瀚看来,无论是南蝶今晚的行为还是现在所说的这些话,都未免过于幼稚。
“他只是一时间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心而已,只要可以把她除掉,一切都可以恢复到最初,我知道你也想把她除掉,至于你想做什么,我也会尽力帮你,既然我们两个人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什么现在不能联手?”
见罗瀚似乎对自己现在所说的话没有反应,先前还尽是笃定和自信的南蝶很快就变得紧张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着急。
不管怎么样,她知道自己现在都必须要说服罗瀚,依照现在的这种状况看来,现在唯一有可能帮到自己的人就只剩下面前的罗瀚了。
只要他肯答应出手,除掉南灵就会更多些几率,这对于南蝶而言是最重要的事。
“联手?”南蝶的话让罗瀚不可避免的冷笑一声,赤裸裸的嘲笑和轻视,看样子是完全没有把南蝶放在眼里的。
几乎很少有人敢用这种轻蔑的态度对待南蝶,此刻她的心里自然也已经充斥着不满,不过她到底是清楚罗瀚的身份的,现在也并不敢将自己真正的情绪表露出来。
“我对你所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兴趣,至于你想要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希望任何人干涉我的事情,你最好记清楚了!”
听罗瀚现在这说话的口吻,的确没有任何要与南蝶交谈下去的念头,那些不耐烦早已清楚的写在了脸上。
“你对自己就这么自信?如果你真的能除掉南灵,今晚就不会失败,也不会因此大发雷霆!”
眼见着罗瀚转身,南蝶甚至毫不顾忌的把这话说了出来,这话从嘴里脱口而出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想过自己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后果。
罗瀚几乎在一瞬间就停下了自己的步子,缓缓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的南蝶,此刻那双眼里已经满是不悦。
那落在南蝶身上的目光在此刻甚至都隐隐透露着寒气,无比犀利。
“你说什么?”短短的几个字,却是显露着杀气。
看到罗瀚现在这无比阴沉的目光之际,南蝶显然也是有些慌张的,不过在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已经根本没有任何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留在了原地。
“我,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一点你自己其实也是清楚的,我没有说错。”
虽然南蝶并没有打算因此放弃,可现在说出这话的时候显然也有些慌张,目光言语之中已经多了些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