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
南蝶的话的确是说到了点子上,南曜北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要如何反驳,气的皱起眉来。
“老爷,你就先别说了,你都在这里累了一晚上了,先回去休息吧,小蝶这里我来照顾,我来劝劝她。”
眼见南曜北和南蝶之间为了这件事吵的不可开交,纪美龄急忙劝阻起来。
南曜北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见南蝶还是这倔强的脸色后,也的确没有多余的精力继续和她争论下去了,沉沉的叹了口气后也只能暂时先离开了。
“你好好劝劝她,若是继续这样肆意妄为下去,那还得了?”
“老爷,你就放心吧,我来说,不会有事的。”
纪美龄语气笃定,直至将南曜北送出去后,回来本能的把病房的门关上了。
看着南蝶的时候,她已经有些不悦,脸上原本的笑意也消失的不见踪迹。
“你简直就是糊涂!这么愚蠢的办法, 亏你也想得出来!”
“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妈,你是不知道瀚尊哥哥现在究竟受了什么魔怔,句句都离不开那个南灵,我究竟又有哪一点比不上她,竟然让瀚尊哥哥对她这样痴迷!”
南蝶满脸的不甘,在这件事上,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服输的,南蝶也绝不会将属于自己的一切,拱手相让。
“他们还没有结婚,一切都有余地,更何况,就算是结婚了,也有离婚的那一天,你何必这样着急,小蝶,在这件事上,你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纪美龄的语气略有些责备,昨夜南蝶的做法,的确也让她出乎意料,只是因龙瀚尊在场,她也只能顺着这件事稍微采取些策略了。
“我就是不甘心!不过,眼下想必她也没有机会和我争什么了!”
南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时间的话,若是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之中,南灵也不会有活命的机会了。
她急忙将电视打开,果不其然,电视上已经有记者开始进行现场直播,那跌入深沟之中,已经被烧的只剩下架子的汽车被吊了上来,周围都是警察和士兵。
“昨夜在通城公路发生一起车祸,据悉发生事故的车辆属于龙瀚尊名下,事发时有一名年轻女子在车内,士兵警察已经陆续出动,还在搜寻之中,故障原因还有待调查!”
纪美龄下意识的朝前走了几步,目光从电视屏幕上收回,满是诧异的看向了南蝶,“年轻女子?什么人能驾驶龙瀚尊的车?”
只是话才说完,并没有多久功夫,纪美龄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该不会是那个丫头吧!”
南蝶点点头,脸上扬起轻松的笑意,“当然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
看到南蝶现在这云淡风轻的样子,纪美龄也隐约可以猜测到什么,眼底都是惊讶,“小蝶,你不要告诉我这件事是你做的?”
“妈,是你教我的,若是我心慈手软,到最后受伤的人就是我自己,我可是南家的小姐,怎么能让她欺压到我的头上?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是她自找的!”
南蝶脸上那阴狠的神色看上去让人心惊胆战,和她以往的甜美截然不同。
那是一张隐藏在这天使面孔下,魔鬼一般的嘴脸。
就连纪美龄看到她的样子后都不免一惊,急忙坐在了床边,“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还有一个人,想必现在也应该被龙瀚尊抓起来了。”南蝶一脸的平静。
“什么?抓起来了?你未免也太草率了,若是她情急之下把你供出来怎么办,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和我商量!小蝶,这可非同小可!”
纪美龄一脸的严肃,脸色也略微泛着苍白。
“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担惊受怕了,你说过我不应该让任何人爬到我头上来,现在我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又没做错。”
只要可以除掉南灵,她就少了一个最大的阻碍,总有一天,她会得到龙瀚尊的心。
“再说了,这件事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插手,即便是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都是南灵自己结下的恩怨,妈,你现在该不会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害怕了?”
南蝶若有所思的看着纪美龄。
“我害怕?我为什么要怕?二十年过去了,她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老爷的女儿?难道要做亲子鉴定?”
纪美龄冷笑一声,满是不屑。
“你就放心吧,不管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现在人都已经烧成了灰烬,对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威胁。”
事到如今,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完全在顺利进行中,南蝶已经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看着手腕上已经被纱布包扎好的伤口,她完全没有任何后悔,这一切,到底是值得的。
一整天的时间转眼即过,事发地点原本前来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散去,直到天色即暗,搜救队也完全没有找到南灵的踪迹。
所有人都无可奈何,深知没有多少希望,在这样大的爆炸之中还能活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除了龙瀚尊以外,从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人抱有希望。
龙瀚尊已经在这深沟里呆了整整一天,直至最后一直坐在底下,脸上有着他从未出现过的无助和失落,到现在为止,他也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看见龙瀚尊的样子,眼下更没有人敢上前出声说话的,唯恐会将龙瀚尊心里的怒火激起。
尖锐的刹车声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此刻极为清晰,引起一众人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见万星耀已经神色着急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看到那已经被烧的只剩下支架的车子,万星耀双手紧握,尽管已经可以预想到结局,可还是留下了最后一丝希望。
“大公子,你怎么来了?”看到现在就连万星耀都已经出现在这里,穆克也一脸的惊讶。
如今龙瀚尊已经在这里找了整整一天,终究还是一无所获,现在连万星耀也来到了这里,只怕一时之间也难以说服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