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额头的纱布,还有手上的伤痕,一阵不忍在他的心里泛起,龙瀚尊宁愿承受这些的是自己,根本不想看到南灵受伤。
“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一定会找到幕后的人!”
龙瀚尊眼底尽是寒气,他必然不会让南灵平白无故的承受这些伤害,至于幕后行凶的人,龙瀚尊也定然会让其付出代价!
此时的穆克还站在外头守住病房,一声军装的他看上去极为显眼,远远的就已经被前来为南蝶送羹汤的林夏看见了。
她知道南蝶的病房在最左侧,并非是穆克所在的位置,若是穆克现在都留在外头,那里面的人,毫无疑问一定会是龙瀚尊了!
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林夏决定上前探问个究竟,假装无意的从穆克身边经过,旋即极为诧异的停了下来。
“穆长官?怎么是你?”
穆克仔细打量了一眼林夏,这才终于将她给认了出来,“你是南蝶小姐身边的人?”
“是我,没想到穆长官竟然还记得我……”
此刻倒是林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瞧她的模样,倒显得有些羞涩。
“有事吗?”穆克疑惑的看了看她。
“没事,只是刚好路过这里看到穆长官也在这里,所以前来问一问,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林夏一边询问着,一边下意识的看向了病房里头。
房门早就已经被穆克提前关上了,怕的就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扰,林夏也并未查看到什么结果,只好讪讪的收回目光。
“没什么大事。”穆克声音冷淡,看上去也并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南灵是今天才找到的,为了避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状况,现在穆克只能暂时将这件事瞒着。
“穆长官,是不是龙少生病了?这在里头的人该不会是他吧?”
即便穆克并不多说,林夏也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试探着,脸上带着犹疑的神色。
“这我就不能多说了,这是军事机密,知道的多了,对你也并没有好处的。”
见林夏似乎并不急着离开,穆克刻意将自己的这番话说的严重了些,加上这满脸的严肃,林夏生怕自己会有什么闪失,也只好止住了话头,不再多问。
“那,那我就先走了,穆长官保重!”林夏打了声招呼,拿着东西悻悻然离开,然而她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情况。
走进南蝶病房的时候,林夏已经还是一脸疑惑的神色,而南蝶却远远没有意识到什么,正在病床上涂着指甲。
瞧见林夏,她显然有些不满,“怎么才来,你想活生生把我给饿死不成?”
若是换做平日,按照南蝶的性子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林夏,可耐不住她这几天心情格外好,斥责了几句之后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林夏丝毫不敢耽搁,急忙将手中的汤送了过去,小心的将汤勺为南蝶都准备好了。
可此刻她看向南蝶的目光却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刚刚的事情就连她都觉得有些蹊跷,可在没有找到实质性证据之前,林夏一时间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南蝶。
万一这其中有什么差错,她自然又少不了一番责骂。
这汤南蝶也只不过是草草的尝了几口罢了,很快就已经放到了一旁,一口也不再碰。
“我都已经在这床上呆了这么久了,坐的都累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话音刚落,南蝶就已经披着衣服起身下床,谁知却被林夏拦下。
“小姐,你现在应该要好好休养,暂且还是不要乱动了,万一伤着身子要如何是好?”
“我说出去就出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干涉我的事情了?”
南蝶一脸恼火的看着林夏,言语尽是不满。
眼看着自己现在也拦不住南蝶了,林夏也匆匆跟了上去,“小姐,我在医院里看到穆克了。”
“穆克?是瀚尊哥哥身边的那个穆克?”南蝶惊讶的看着林夏。
“是,就是他,而且就在这一层的病房外头。”
林夏点点头。
“他到这里来做什么,你会不会看错了?”南蝶的语气有些怀疑。
“不会的,小姐,我还上前去看了,就是他没错,只是我问他来做什么,他也始终什么都不肯说,一直守在病房外头。”
林夏索性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现在就连她都能觉察到这件事一定有些不对劲。
“什么!来医院有什么好隐瞒的?”
一听林夏的话,南蝶显然也更加怀疑起这件事,一定存在猫腻!
“难道是瀚尊哥哥生病了?”
不管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南蝶也要弄个清楚,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只会一味等在这里的人。
打开房门的那一瞬,她突然间又停了下来,“拿张纸巾给我。”
林夏将纸巾递过来的时候,南蝶下意识的将涂好的口红都擦了个干净,随即才终于走了出去。
穆克只不过是无意间扫视了一眼,远远的就已经看见南蝶朝着这里走了过来,看到南蝶的时候,他心里直呼一声不妙。
可现在龙瀚尊还在病房里,这个时候自然是谁都不敢轻易进去打扰他的。
“穆长官。”此刻南蝶是在林夏的搀扶下走来的,看上去很是虚弱,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南蝶小姐,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穆克礼貌性的询问。
“好一些了,那晚的事情的确是我太冲动了,也对瀚尊哥哥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事后我也很后悔,所以想要找个机会,亲自和瀚尊哥哥道歉,我知道这件事给他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此刻从南蝶的脸上也完全没有找到任何嚣张跋扈的样子,尽然一副内疚的神色,楚楚可怜。
“南蝶小姐请放心,此事司令并未生气,只要南蝶小姐现在安然无恙便可。”
穆克笑了笑,收回目光,正视前方,看样子也并不打算继续和南蝶说下去了。
只是此刻既然南蝶都已经亲自到这里了,又怎会轻易离开?
她朝着穆克走近几步,也下意识的靠近了病房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