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正是昨天刚见过面的,一点礼貌都没有的恶略男——之晴的哥哥。
“你没事吧?”夏之寒看着面前这个头发凌乱,衣服皱巴,眼角含泪的邋遢女人,再次问道。
“我有事,你看不到我快被辣瞎了吗?”
看到这个糟蹋食物的恶略男,初夏就忍不住来气,
第一次见面,他当着自己的面,糟蹋自己的食物。
第二次见面,他把自己差点撞飞天,还敢问自己有没有事。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初夏快被他气死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你个倒霉鬼,恶略男……”
嘎……夏之寒一脸黑线望着面前——满口脏话的野蛮女人。
她恶劣的态度和满脸的厌恶,夏之寒自动理解为——自己把她的东西给撞坏了,又没有及时包赔她的损失,她生气了。
于是,夏之寒掏出皮夹,抽出厚厚的一叠钞票,拉过她的手,塞进她的手中。
“我愿意包赔你所有的损失。”
初夏正喋喋不休的骂着面前的恶略男,突然感觉手中被塞进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叠钱。初夏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继续骂着,骂没两句,突然又反应了过来。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愿意包赔自己所有的——损失??
他刚才塞进自己手中的,是什么来着?好像是——钱?
既然他愿意赔,自己也不能得理不饶人。算了!看在钱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他吧。
“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再给。”
夏之寒见面前的女人,只看了自己手中的钱一眼,便又开始噪舌了起来,还以为她是嫌自己给的钱不够,便又从皮夹中掏出一叠钱塞进了她的手中。
听到他的话,初夏连忙往自己手中的钱看去。
尼玛!这么厚的一叠钱,少说也得有万把块,怎么会不够呢?
要知道被撞坏的那些东西中,最贵的也就是那辆电动三轮车了,那个三轮车是自己在二手市场花1000块钱买来的。
最贵的才1000,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就更不值一提了,加在一起也不用2000块钱。
就在初夏低头核对成本之际,恶略男又往她另一只手中塞了一叠钱,然后转身离去。
初夏愣愣地看着自己两手的钞票,这是嘛意思?我还没找给你钱呢,你怎么又塞给我那么多钱?
就在初夏神游天外之时,夏之寒将被自己撞得面目全非的车,倒了出来,调整着方向,准备离去。
初夏听到汽车的发动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原来不光自己的爱车被撞的身首异处,恶略男的白色车车头,同样被撞的不忍直视。
虽然自己不懂车,但也能猜到,恶劣男的这辆车肯定很贵。看它闪眼的造型,应该比昨天王哥说的那辆限量版的什么拉力,更要贵。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车被撞成了那个熊样,他竟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就在初夏替他惋惜车的时候,夏之寒脚踩油门,嗖的一声,车子离去,留下一股尾气。
“咳咳……咳……你能不能慢点开……不对,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回去?”
要知道,这里是富人的别墅区,地理位置稍背,虽然附近有一两个公交车站牌,但这里人烟稀少,又都是些自己有车的有钱人居住,所以,公交车基本都是绕道而行。
至于出租车什么的,那就更别提了,谁会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啊?!
所以,初夏朝着那辆刚开动的汽车,大声叫喊着:“恶……喂,你等等我……”
初夏边喊边朝着恶略男的车跑去,幸好车速不快,这会车才没开出多远,初夏很容易便追了上去。
夏之寒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粗鲁的野蛮女人,不顾危险的追着车在跑,嘴里还尖锐地叫着什么。
为了防止再引发交通事故,夏之寒只好停下车,按下车窗的玻璃,探头问道“有事?”
初夏粗喘着气,半弯着腰,一手扶着车门,气虚喘喘地说:“你……你别走,你得……你得载我一程……艾玛!累死我了。
夏之寒皱着眉,看着那个没有一点女人形象的——野蛮女人。
毫不留情的拒绝道:“抱歉,我有急事要去办,不能载你。”
如果不是有急事要去办,他哪里会开那么快的车,又哪里会因为躲避一只猫,而撞上这个即粗鲁又野蛮的女人。
“你说什么,不能载我?是你把我的车撞得尸首分家的,是你害我没法回家的,让你载我一程,你就如此小气,你说,这荒山野岭的我要怎么回家?”
荒山野岭?这词用的!女人,你是小学没毕业吧?
夏之寒不想和她在这多争辩什么,事实上也没那个时间和她在这瞎争辩。
从皮夹里又掏出一叠钞票,拉过她紧拽车门的手,塞了进去。
扔下一句:“这是车费,我要赶时间,你自己打车走吧。”然后将她往边上推了推,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扬长而去。
初夏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倒,站稳身体后,对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车影,咬牙切齿道:“你个王八蛋,有钱了不起啊!还车费?去你妈的车费,你当我是叫花子啊?王八蛋!恶略男!小气鬼!神经病!”
初夏对着消失的车影,骂骂咧咧的骂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那破损不堪的坏车边。
望在那寿命终止,无法在为自己继续工作的可怜车,叹道:我要怎么回家?我要怎么回家?我要怎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