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照射下,眼前的男子虽穿着一身西装,浑身上下却还是遮不住的痞气,细看,他左耳上还带着枚蓝宝石耳钉,耳钉在月色下更是闪闪发光。男人从草丛的阴影处走出了几步,赫然一看,不正是昨晚意图勾搭雪鹰的程衍?!
要是雪鹰此刻在这里,估计这里还会再热闹几分。(程衍:我这是真爱!真爱!)
“不是。”确定是个人后,初夏平静下来了,在心底里安抚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才回答那个男人的问题。
“那你管我在哪里!”程衍吊儿郎当的。
他本来今晚是不想来这无聊的生日宴会的,耐不住他母上大人揪着他的耳朵,非把他拖来这里认识什么大家闺秀!
可是母亲,您儿子已经弯了!你就别让我见什么女人了!当然,程衍目前是不敢对他母亲大人说这些话的,不然他的耳朵恐怕真的会保不住…他决定先将眼前的美人勾到手,趁母亲大人心情好的时候,再行出柜一事!!
程衍,程家独生子,要说郑经国早年间是小头目的话,那程衍的父亲可以说是风云人物。他手下涵盖着
这座城市百分之九十的帮派势力,可以说是这座城市的地头蛇。
夏家是商界白道的鼎盛,那程家就是头。只不过,程衍如今还是不够稳重,程父实在是不放心将帮派交到自己儿子手里,只能自己先掌管着,等儿子能够独挡一面了,在把帮派交到他手上。
“诶!你这男的!吓到我了都不带道歉的吗!大晚上的谁没事躺在这草丛子里吓人啊!”初夏真的要气跳脚了,怎么她最近遇上的男的一个两个的脾气都差的不行?自己真够倒霉的!
“怎样?我乐意!”程衍贱贱的冲初夏笑,那贱贱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太子爷的样子。
所以说程父觉得他还不够稳重,甚至还带点幼稚……其实程衍是觉着那宴会实在无聊至极,才趁着他母上大人一个不注意,然后偷溜出来的。
“你……”冷静,人不和无赖计较,初夏自己宽慰自己,把眼前这个人当作是空气!空气!
“宁初夏!”身后传来夏之寒冰到极点的声音,自己绕了一圈找她,她却在这里和别的男人调情!看来自己太过给她好脸,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夏之寒心里莫名烧起一股子无名火,他以为自己是因她不安分乱跑让自己好找而生气,殊不知,某些种子已经不知不觉的埋进心里,开始生根发芽了。
“恶…不…老…不对…夏之寒?”初夏磕磕巴巴的开口,下意识又要脱口而出喊恶略男了,想着面前这人是老板是雇主,不能再这么明面上这么喊他了,转口就要喊老板。老板二字脱口而出之际又骤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女友’,连忙又改口直呼他的名字。
“……”
“哈哈哈哈,恶老夏之寒?哈哈哈哈!”程衍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在一旁笑得快抽抽了,被夏之寒视线冷冰冰的一扫也没什么感觉,还在那自顾自地笑。
“……不好意思啊……”初夏觉得自己的头,恨不得钻进地里去了。
“程少,你母亲正领着安家小姐四处找你。”夏之寒没理会初夏,对着还在笑个不停的程衍,面无表情的开口。程衍不认识夏之寒很正常,他本就一直混迹娱乐场所,对那些正经事务一点都不上心。
可夏之寒不一样,黑白两道一直都有牵扯,他接手公司后,将会对公司产生影响的人和企业都摸清底细,自然也认得眼前这人,是程家的那个纨绔公子。
“……咳咳…咳……”程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差点把口水给呛到自己喉咙里了,在一旁咳得整张脸通红,好在现在是晚上,花园里也没什么明亮的光线,他不至于太丢人…
不过眼下也顾及不了那么多,要是被他母上大人找到,又是一番碎碎念,程衍等不及等自己缓过气,溜至花园一边的低处围墙,手一撑起跳,人就消失在墙的尽头了。
初夏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翻墙的,她从小乖巧懂事,从没逃课翻墙,自己弟弟也是个听话的孩子,只顾着一心读书,这会子看着程衍那矫健的身手,一愣一愣的在旁边傻眼。
夏之寒见这野蛮女看个翻墙,都能看的怔愣,心中不免一声冷笑,雕虫小技!野蛮女真是没见过世面!这点小场面就看呆…(啊喂!夏总你这是在吃醋吗? 夏之寒:我没有!)停顿几秒兴师问罪的开口:“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知道!”
“那你就这么做的?”
3…2…1…“喂!夏之寒!他那是突然冒出来的!我本来在玩秋千的好吗!他还把我吓了一跳好吗!你现在在质问谁!我也是受害者!”反应过来后的初夏立时就炸了。
“工资。”就平平淡淡两字。
“老板…错了…”刚还炸毛立刻就蔫儿了…她大丈夫能屈能伸。
“咳!”夏之寒差点被宁初夏这前后变化的模样给逗笑,轻咳一声掩饰自己。他刚才瞥了眼地上的蛋糕,确实是不经意掉落的样子,知道野蛮女这番言论不假就不再多说。
“走了。”
“哦…”
同刚进来时一样,两个人在众人面前离开的时候也是挽着手离去的。
“小张,先送宁小姐回家。”夏之寒坐上车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发一语。
“好的,少爷。”司机是从夏宅调来的,不是星之阳的员工,自然就称呼夏之寒为少爷。
初夏也不推辞,郑经国的家正巧位于当初她卖鱿鱼时抄小路走的那片别墅区,有名的富人区之一,方圆几十里人迹寥寥,更别说从这经过的出租车了,这片地方除了私家车就只有私家车,就近就连个公交站都没有,要是婉拒夏之寒的好意,那到时候回不了家的可是她!她宁初夏从来不会吃闷亏的,自然是心安理得的坐在后排座,反正也是他带她来的,自然是要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