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睡过去,哪里痛?”霍铭均眉头紧锁,一双冷冽的眸子紧盯着手表,听到传来微弱的呼吸声,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现在夏怡然的面前。
他后悔,后悔让她贸然前去,这么偏远的地方,如今发生不测,与他脱不了关系。
高助理听到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看到霍总阴沉的脸色,也跟着担心。
“我……我全身慢慢的失去知觉,感觉要死了。”夏怡然眸子在月光下,微光闪烁,眼角泛着泪花,强忍着身上的痛楚。
“不会,不会……你不可能会死的,你要撑住,等我……我来救你,夏怡然,你一定要撑住……”霍铭均眸中充满了血丝,双手紧握着手机,手部的肌肉泛着青筋,几乎吼道。
夏怡然望向天空,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就如同他的父母在向她招手,痛苦的咳嗽一声:“咳咳……我可能要离开你了……”
此时,她脑海中一片混乱,全身的痛楚刺激着神经,折磨着她,脑海中不断的回放着从小到大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
“铭均,我……”夏怡然有好多话想要对霍铭均说,可话到嘴边,眼前越发模糊,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霍铭均听到她娇弱的话语突然停止,整个心一阵阵抽痛,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遍又一遍的时候,呼唤着她的名字:“夏怡然,你不要睡过去,我马上来救你,夏怡然……”
夏怡然却已经没有意识,霍铭均只能听到传来呼呼的风声。
高助理紧张的看着霍总的神情,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已经进入高速,距离前往的地点还有四、五个小时路程,在进入山中,道路崎岖,恐怕还要走许多路。”
“速度加快,无论如何我都要她活着。”霍铭均精神在崩溃的边缘,语气阴冷至极。
他一双猩红的眸子,紧盯着夏怡然所在位置,屏幕中微弱的红点一闪一闪,就仿佛她的生命一般慢慢的消失。
高助理望向屏幕,看到悬崖处是一块小平地,谨慎地说:“霍总这地方是一片空地,或许直升机可以降落在这里。”
“嗯。”霍铭均顺着高助理的目光看去,这里地势确实平坦一些,没有杂树,认可的点头。
高助理来不及多想,立即拨打电话,召集直升驾驶员以及私人医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集合地方。
霍铭均仔细地听着手表传来微弱的声音,依稀能够听到夏怡然浅浅的呼吸声,可他却不敢耽误任何时间。
几个小时漫长的路程,走过一座又一座蜿蜒崎岖的山路。
此时,直升机早已经在平摊的地上等待,车停靠在路旁,霍铭均快速的推开车门,直接上了直升机。
“地址就收到了吗,立即前往。”霍铭均紧凑的眉头,一双冷冽的眸子扫向直升机内的人员,冷漠的说道。
驾驶员立即启动飞机,在漆黑的夜色,飞机很快的升起,飞机产生的噪音,狂风吹动了树枝,鸟儿惊慌失措四处乱飞。
霍铭均坐下直升飞机上,望向下面,透过幽暗的月光下,隐约看到不少丛林生物四处觅食,听到狼的嚎叫声,增添了几分阴森。
他更放心不下这危险四伏的深林,稍有不慎就会发生惨案。
霍铭均不断地催促驾驶员,对他而言半个小时时间,如同一个世纪,很快,找到了地图上所在的断崖,有五层楼高的断崖,下面是空旷的草地,依稀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形。
“就在那里,快抢飞机停不下,医护人员快……”霍铭均高空中,看到夏怡然娇小的身影,一动不动,心中一阵抽痛,紧抓着医生的手臂。
医生被霍铭均抓的脸色狰狞,强忍着痛楚,连忙答应:“好好好,霍总,你先不要着急,手劲收一点,把我手抓坏了,可没法看了。”
霍铭均因为着急,根本没有注意力度。
驾驶员准确地转动着飞机,缓缓地停在草坪。
“霍总……”驾驶员想要提醒,等飞机停稳,可话还没说完,霍铭均用力打看飞机的舱门,快速的跳了下去,直奔女人的方向。
医护人员也紧随其后。
“怡然,你……”霍铭均冷冽的眸子落在娇小的身影,半蹲下来,扶着她的手臂,却不敢乱动,生怕触及她的伤口。
夏怡然脸色苍白如纸,紧闭双眸气息微弱,手臂腿部都有不少划痕,淤青,并不乐观。
医生人赶到后,急忙摸着夏怡然的脉象,检查过后,面色阴沉了几分:“情况不太好,背部受到重创以及胸腔,具体情况也要检查才能知道结果。”
“好,立即将她带上飞机。”霍铭均听了后眉头紧蹙的点头,随后与医护人员架着夏怡然,抱到飞机。
经过半个小时漫长的飞行,医生已经为夏怡然做了简单的包扎,原路返回。
霍铭均抱着夏怡然快速地做上车,命令前往附近的医院。
高助理看到霍总,不敢耽搁,迅速的搜索附近的医院,立即前往。
很快,绕过一座又一座的山,来到最近的城市,高助理已经联系好医院,他们刚到医院时,医护人员已经准备就绪。
先是要给昏迷不醒夏怡然做了全身检查,身上大大小小的划痕,背部受到重创,胸前肋骨有裂痕,需要立即手术。
霍铭均经过路途,并没有停歇,看到夏怡然推入急救室,高度紧绷的神经却没有因此缓解,生怕手术稍有不慎发生意外。
高助理困意地悄悄打了哈欠,看着霍总疲惫的神情,一双的眼睛泛着血丝,安慰地说:“好在我们赶得及时,夏小姐已经脱离危险,霍总,你奔波了一夜都没有休息。先去休息吧,若是夏小姐手术结束,我去叫你。”
霍铭均冷漠的摇了摇头,微低下头,翻看着手机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早晨八点,疲惫地靠在座椅,静静地看着前方。
高助理知道霍总的脾气也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站在一侧,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