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无奈地蹙眉一笑，“明明是她们听信谣言，无事生非，这种事也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也是为难你了。”
卫岚若撇了撇嘴，没再出声。
沈曜他原本是想继续安慰下去的，却忽然觉得女人道歉时的表情可爱的紧，于是换了个表情，转念说道，“不过道歉也没错，你确实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卫岚若原本就沉浸在愧疚的情绪中，听沈曜这么说，来不及考虑，立刻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事？”
沈曜忍着笑意，继续板着一张脸，不肯回答她的问题。
卫岚若果然更加着急了，拽着他的袖子，语气有些紧张，“沈曜，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能知道？”
沈曜便带着醋意把那晚他收到卫岚若和苏陌夜亲密照的事说了出来，而后故意装作委屈。
“我当然信你，但是看到那样的照片，我怎么能不在意。”
卫岚若果然被套路成功，伸手拉着沈曜的衣角，软软地哄他，“好了，我下次一定会注意，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了。”
沈曜故意考虑片刻，摇摇头。
卫岚若抿唇看他，“那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想到主意后，男人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而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卫岚若的眼睛慌张的瞟来瞟去，“在公司呢。”
沈曜的手还是没放下，好像如果今天得不到想要的，他就会一直在这里等。
卫岚若无奈，反复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终于踮起脚尖，在沈曜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随即红着脸害羞地推开他。
“这下满意了吧。”
“嗯。”沈曜低低应了一声，表情温柔。
然而这份独属于卫岚若的温柔在两人分别后就立刻消失，他先是吩咐公司的人把至夏今天要谈的一单大合同抢过来。
“顺便告诉至夏的总裁，念在有过合作的份上，我提醒他一句，好好管管自己的女儿。”
沈曜以为夏莹莹是让他吃了这么大醋的罪魁祸首，于是惩罚就落在了整个至夏集团。
敢欺负他的人，就应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接着他依然没有罢休，趁着工作之余的时间，想办法调查当初那两个在WR造谣的员工背后的人，他很确信那两个人也是受了挑衅才忽然改变的态度，果然没过几天，他就发现那天洛凌晚有在WR附近出现过。
沈曜当即找了位机灵的女员工去套话，便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那位短头发的回答，也终于证实了沈曜心中的猜想。
这件事果然和洛凌晚有关。
不等他找到洛凌晚对峙，夏莹莹居然用至夏的公用电话打到了沈曜的办公室。
“沈总，纪念会的事我先和您道歉，也感谢你大人大量，这次打给你，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背后真正的主使。”
原本一脸不耐烦的沈曜听到后面这句，才感兴趣地挑了挑眉，而后摁下了免提，打开手机录音，“说来听听。”
“那天我确实很卫岚若……卫总发生了点口角，但是她跟苏陌夜的事都是你身边的秘书洛凌晚说的，挑拨你们关系的主意也是她出的。”
沈曜不慌不忙地开口，“有什么证据吗？”
夏莹莹立刻回答，“我手里没有证据，你可以调查她的通话记录，虽然人服务生是我安排的，但是照相的人是她亲自打电话安排的。”
沈曜叫来了洛凌晚，准备好了所有证据，问她，“岚若的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让他出乎意料的是，洛凌晚连争辩都没有，就直接点头承认了，“是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才会做这种幼稚的行为，抱歉。”
沈曜自然不会因为她主动承认就心软，他一脸严肃地开口，“既然如此，请你这几天准备好交接任务，让出秘书这个职位。”
“是，总裁。”洛凌晚点点头，直接转身离开。
这倒是让沈曜惊讶了一下，换做其他人，一定会据理力争的否认，并且用蒋珊做护盾反抗一下，洛凌晚却什么动作都没有。
因为她不是普通人。
能被蒋珊欣赏的人，当然会有一定的手腕，去见沈曜之前，她就已经才到自己的事情白露了，主动承认至少不会让沈曜过度反感，之余蒋珊这块金牌，她当然要好好利用。
沈曜在晚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卫岚若说了一遍，她细思极恐。
这两件事明明都是奔着让她没有立足之地的目的去的，可是洛凌晚之前来公司的时候，一副善意柔和的模样却演的像极了。
她走近沈曜，靠在他的怀里，有些疲惫的眨了眨眼，“为什么你的魅力要这么大。”
沈曜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哭笑不得地回应，“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抱怨我？”
卫岚若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都有，可是没办法，谁让我也认定了你，被我卫岚若认定的人，我是不会松手的。”
沈曜连眼中都带着笑意，宠溺地应道，“我也是。”
卫岚若是在下午上班的时候接到蒋珊的电话的，她没有存备注，一开始看到的只是个陌生号码。
“喂？”
“下午三点半，你们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还有，就算不喜欢我，一声伯母总该叫的吧。”
蒋珊强势的声音一句句落在耳畔，卫岚若无奈地回答，“抱歉伯母，我没有您的号码。”
蒋珊似乎懒得再多和她说什么，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地点就结束了通话。
即便再无奈，卫岚若也只好把时间空出来，去咖啡厅里找她。
蒋珊穿了一身红色连衣裙，身上还披着一件白色西服，看上去年轻又漂亮，并且自带的气场因为她的穿着更加强大了。
虽然她不喜欢卫岚若，可是不得不承认，沈曜那张俊俏的脸，真是遗传了他父母所有的优点。
“伯母。”卫岚若在蒋珊面前坐下，礼貌地开口，“请问找我什么事？”
蒋珊看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难得缓和语气同她讲话，“既然你问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今天过来找你的目的只有一个，请你离开沈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