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芝没有秘密了。
就在前不久，她有电话就被陆寒霆等人给监控了，每通电话，说过的每一个字，全部都被刑警队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跟方志勇的交流，提及的有关于李向东的事，陆寒霆等人尽数掌握。
只是……
“真没有想到，何雅芝这么恶毒的女人，对她的妈妈竟然这么特别。”王芷晴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老妇人的样子。
普普通通的老年妇女，什么都不懂，也有着坏脾气。
甚至是还拿着扫帚驱赶过陆寒霆和王芷晴。
可是……要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却是一味的退让。
“特别？”卢晋轩一脸诧异，连连摇头，眼中一片鄙夷，“真是够特别的，脾气急，动不动吼两声，我还真没见过有这样不孝顺的子女！”
“小卢，你只看到了表面。”陆寒霆笑的内涵，“有很多的东西，是深入层次的，也带着特别含义的。”
“啊？”卢晋轩一脸迷茫，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转不过弯儿来。
陆寒霆和王芷晴心照不宣，也都明白了。
“陆队，何雅芝说的那些肉渣子……”她一脸纠结的样子，心中的滋味难以言喻。
她踢倒过那特殊的罐子，也看到过里面肉体的残渣。
结合刚才的电话，进行推断，或许这些肉渣……
王芷晴皱眉，肚里边儿恶心的很。
“看来咱们得再跑一趟腿了。”陆寒霆悠悠叹息。
“嗯。”她点头。
两人都知道，在出了这样的事之后，何雅芝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只要是有所行动的人，肯定会留下至关重要的线索。
而这些线索，就是他们的突破点！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卢晋轩就跟丈二的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什么肉渣子？什么跑一趟腿？”
王芷晴看向陆寒霆，算是请示。
他点过头之后，王芷晴才进行解释：“是对何雅芝的调查，她身上的问题太多了，得一点点找，一点儿点儿搜寻证据，证据全了，才能把人抓起来。”
“反正就是老一套呗！”卢晋轩自以为懂了。
“差不多。”陆寒霆给出了回应，也敷衍过去，“咱们先继续监控，等手头上的案子结束之后，也有了宽裕的时间，全力的对何雅芝进行调查。”
“成！”卢晋轩激动的不得了，斗志昂扬。
好不容易有机会真的参与到何雅芝的案子中，他也格外的兴奋，不管做什么事儿，也都想着倾覆全力。
努力总会有回应的。
接连观察了两天之后，他们对李向东的生活习惯，也有了详细的了解。
刑警队办公室里，一如往常开着会，研究接下来的抓捕工作。
不同的是，五人帮又成了六人帮，多了个莫晓婷。
“明天上午的时候，我去劳务市场对面的小餐馆应聘，对吗？”莫晓婷指着地图上面的位置。
“对。”陆寒霆将记录着李向东行踪以及时间的表格，交到了她的手中，“老吴跟江涛这两天踩了点，犯罪嫌疑人每天上午八点，都会去小餐馆吃饭。”
“好。”莫晓婷点头，了解了情况，“跟老板介绍一下我的个人信息，也算是变相的向犯罪嫌疑人介绍我的身份了。”
她撇撇嘴，这种感觉怪怪的。
就好比直接站在大街上，对着犯罪分子说，“我是最完美的目标，求求你们快来杀我”一样。
“我们已经租好了房，房子的位置在犯罪嫌疑人平时活动的线路上。”陆寒霆又指着地图上，给莫晓婷租好的房子。
“周围没监控，地点偏僻，也适合作案。”邵江涛补充说明，“不过我们已经安装好了监控设备，都是隐秘设备，不联网的，犯罪嫌疑人发现不了。”
“听了你这话之后，我都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该松一口气了。”莫晓婷笑的无奈。
卢晋轩一脸认真的回复：“晓婷姐，你也别太担心了，咱们这是抓犯人，又不是把你绑好了送给屠夫，你的人身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
“……”莫晓婷无奈扶额，“得了得了，我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着，她又看向了陆寒霆：“不过我也不算亏，起码还套了顿饭，也不错了。”
情侣餐厅……吃饭……
王芷晴默默低下头，眼神有些呆滞的盯着桌子面儿，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在想些什么。
反正别人都在讨论案子，也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小心思。
多走会儿神……没关系吧……
王芷晴撇撇嘴，又扣扣手指。
不对……貌似……
她抬起头，看着其他的人，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没有怪异的目光，也没有特别的声音与言语。
只是寂静的氛围，平淡的眼神。
“行动。”陆寒霆打破了这怪异的氛围，唇角闪过了似有若无的笑。
“呼——”王芷晴松了一口气，匆匆收拾着自己面前的东西，之后跟逃似地离开，紧紧的跟在陆寒霆的身后。
莫晓婷看着她匆匆忙忙的背影，会心的笑了。
年轻，真好。
……
计划制造的完美，而方志勇和何雅芝那边，为了避免暴露，避免跟李向东扯上关系，也没有提醒。
从莫晓婷出现的那一刻，李向东就被彻底的吸引。
他一贯痴迷的长发，执着的穿衣风格，都在莫晓婷身上展现。
“老板您好，我看您门上贴了招聘的信息，说是招服务员，我想应聘。”莫晓婷跟老板打着招呼。
她表演自然，就连进门的时候，都没正眼看过李向东。
没人会怀疑她。
老板打量了一下她：“多大了？有啥经验不？”
“我……”莫晓婷尴尬一笑，“我三十三岁了，前两年的时候做过服务员，后来一直在外地跑，前几天才刚刚来到顺南市，想着落脚，找个活干。”
“三十三了还到处晃？”老板诧异，“我们也是小门市，也想找个时间稳定点儿的服务员，也不用多折腾，不用费神，你这……”
为了真实性，没人跟老板打过招呼，不管是应聘成功也好，失败也罢。
这一行的目的，主要就是在李向东跟儿前露个脸，混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