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晋轩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王芷晴泄了劲儿，也打算放弃。
可是，他却忽然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感情咱们老大是出卖色相了！”
卢晋轩放大了声音，眼神时不时撇在王芷晴的脸上。
他故意的。
王芷晴的神色略微有些僵硬，也有些不自在。
看了看吴昭林，又看了看邵江涛。
在回忆刚才的时候，他俩之间的反应。
原来是这样……
王芷晴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
“法医办公室离咱们这儿挺近，估计用不了多久，老大就回来了。”卢晋轩又喊了一嗓子。
她蔫儿了。
“哦……”王芷晴随口应了一句，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她拨弄着桌子上的文件资料，眼神时不时的撇到陆寒霆的办公桌那边。
他的办公桌空着，都跟自个空了的心似的。
他跟莫法医……是什么关系啊？
莫法医都33岁了，还是单身吗？
他们两个，估计都合作很久了，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啊……”王芷晴无力叹气，心中愈发的烦躁了。
她收回了视线，趴在桌子上，两手伸着向前，不停的抠着手指。
可是心里还是乱糟糟的。
既然有这么一层特别的关系，为什么还要自己假扮他的女朋友呢？
反正有现成的，直接带回家不就行了吗？
而且……而且女大三，抱金砖！
多合适！
“咳！”吴昭林大声干咳，“邵哥！把你那儿资料再传给我一份儿！”
“马上！”邵江涛回应的痛快。
俩人一来一回，王芷晴也回过了神儿。
倒是卢晋轩，心中有了愧疚的感觉。
这就跟做贼似的，三三两两的话，也没办法改变她心中的想法。
反倒是……难道是惹得她更难受了……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那啥，我出去遛一圈，肚子有点饿了，找点吃的，你没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王芷晴烦躁，也没法在这地儿继续待下去。
假借买东西之名，实则……
“没！”
“我这刚吃了没多久，肚子还饱着呢，你买你自己的就行！”
邵江涛和吴昭林齐齐回应，只剩沉默的卢晋轩。
王芷晴看向了他：“小卢，你呢？”
“我……”卢晋轩犯了犹豫，朝着其他的俩人看去，“我这肚子也不饿，也没啥需要的。”
“那成，那我去了。”王芷晴稍稍松了一口气，迅速的离开。
卢晋轩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垂着眼眉，一副失落的样子。
吴昭林又看穿了他的心思：“小卢呀，你怕是没戏喽！”
“老吴，瞧你这话说的，这不是打击人吗？”邵江涛打着圆场，可是也让卢晋轩看透了现实。
“就你俩嘴贫！”卢晋轩白了一眼，心中无尽的落寞，可是却也无力挽回什么。
王芷晴在办公楼里溜达着，走着走着，这不自觉的就到了法医办公室。
眼神随意的朝着两侧撇去，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直到看见了陆寒霆和莫晓婷的身影，她才停住了脚步。
他俩……站在一起，看起来挺般配的……
王芷晴轻咬着下唇，眼中生出羡慕。
反正比自己般配的多。
王芷晴又往前一步，贴在了门上，想要听一听二人之间交谈的话语。
“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莫晓婷擦拭着手中的解剖工具，笑盈盈的看着陆寒霆。
“帮个忙呗。”他也没拐弯抹角，“我们队里头遇到了点难题，内部没法解决了。”
莫晓婷单手撑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抬头看他：“我猜，你说要我帮忙，肯定不是关于尸体的事儿了。”
“还是你聪明。”陆寒霆抖了抖眉，“你也在这工作了这么多年了，已经守了不少案子，这一次的碎尸案，也是你负责的，也清楚，这案子难的很。”
莫晓婷从旁边扯了俩凳子，递给陆寒霆一个，自己又坐下：“你也甭拐弯抹角了，有啥事儿直接说吧，跟我之间，没必要整些客套话。”
“痛快！”陆寒霆笑的爽朗，坐下之后，开始详细的讲述起了案子的情况，“这里面查到，李兰案子的凶手之前多次作案，而且有规律可循……”
事无巨细，关于案子的情况，以及线索的情况，全部都跟莫晓婷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关于何雅芝以及方志勇的一切，他闭口不提。
只是涉及了人民警察的责任感。
“将近二十名死者，一名犯罪嫌疑人，没有任何的证据。”莫晓婷在听完案件经过之后，惊了。
她也算是法制工作者，要有责任感，也爱护着人民群众。
“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次逼凶手出手，我们才能够抓到证据，但是符合条件又有能力自保的人少之又少，我们都已经尽了全力了，也实在是无奈了，也只能委屈你了。”陆寒霆叹息，表现的十分无力。
“得了得了！”莫晓婷冲他摆手，“你可别在我办公室里头哭丧着个脸，长得跟我非礼你似的！”
“那你这算是同意了？”陆寒霆得寸进尺，“我们整个刑警队的人，肯定卖了命的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伤的。”
莫晓婷笑得温和：“有你在，我还不放心吗？”
他们的关系好亲近……
有陆队在，莫法医什么都不怕。
王芷晴站在门口，斟酌的方才听到的一字一句，越琢磨，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儿。
“这事儿事关重大，还得麻烦你暂且保密了。”陆寒霆又嘱咐着，“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了，肯定是百般阻挠，这案子的进展也就麻烦不少。”
“我懂的。”莫晓婷应下，“只是你这使唤我一顿，不打算表示表示？”
“你尽管说。”他问都不问，答应的痛快。
莫晓婷倒也没客气：“请我吃顿饭呗，听说商业街那有的西餐厅的鹅肝做的不错，陪我吃一顿？”
“行。”他爽快地应下了。
那家餐厅……是著名的情侣餐厅啊……
王芷晴死咬着下唇，心里头难受坏了。
这一颗心，又跟跌入了无底洞似的，不停的下坠着。
看来之前，还是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