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晴疑惑不解：“杨新杰的母亲怎么了？”
“他妈妈不太干净，赚钱的方式也比较特别，杨新杰平时也不着家，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天天在大街上晃悠的原因，这种情况咱们作为老师也管不了，也没法管。”王老师两手一摊，很是无奈。
“行，我们知道了。”王芷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又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过后，对于杨新杰这方面的调查也算是结束了。
两个人离开之时，高广云送着王芷晴和陆寒霆走到了门口。
“你们也别嫌弃我唐突，也别嫌我烦。”高广云站在学校的大门口，有些纠结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王芷晴表是理解，连连安慰：“高老师，您对我们提供了这么大的帮助，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烦呢？”
陆寒霆也附和：“高老师，如果有什么问题，您尽管说就行，我们尽量给您一个完美的答复。”
两个人齐齐的抛出了定心丸，高广云也踏实了。
“在你们能力允许范围内，我还要盼着你们快点儿抓捕何雅芝，我身上的伤痛，越来越厉害了，每疼一回儿，我这心里头也就难受一分。”高广云深深的叹息。
“倒不是我小肚鸡肠，爱记仇，只是……只是要是换了寻常人，碰到了这种事情，这心里头也不好受，原本健健康康的身体，结果现在整的跟个半残废似的，谁也受不了。”
从前案子没有多大的眉目，高广云也只能是静静的等待，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
现在一切都有了进展，有了希望，她也按捺不住了，将自己的夙愿脱出。
王芷晴露出了温和的笑，富有极强的安慰力：“高老师，您放心就行，用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把何雅芝抓捕归案了。”
她语气坚定，脸上满是信心。
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了，所有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
“那就好，那就好……”高广云目送两个人上了车，看着他们离开。
而在车上则是一片寂静，气氛也是格外的压抑。
“天黑了。”王芷晴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道路上的路灯全部都亮了，暖暖的橙光指引着前方的路。
可是王芷晴目光所及，也只不过是眼前的一方土地能够有些光亮罢了，在遥远的前方，仍旧是黑啊。
“天会亮的。”陆寒霆懂王芷晴话中的含义，“我已经接近真相了，不是吗？”
她笑得有些苦涩：“不单单是接近了，而且触摸到了，可是这也只是身份的真相而已，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事情又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我们无从得知。”
杨新杰，方志勇，本身就是两个人命运的安排，或许是他们对换了身份。
或许……是替代了身份。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事情的发生总要有一个原因，这种事情不可能是无缘无故，也不可能是机缘巧合。
“迷雾是要一层层剥开的，我们就算是横冲直撞，也到达不了最深处，也看不到真相。”陆寒霆的话算是宽慰的。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是在办案这一方面，心里头干着急没用。
必须要有稳定的情绪以及正常的思考判断能力，才能够搜寻到正确的政治，找到正确的方向。
“我也不知怎么的，每一次在听到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面就有种莫名的踏实感。”这一句话可是王芷晴憋了好久，才鼓足了勇气说出来的。
她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也在将自己的点点心意清露给陆寒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只有做了才会无悔。
不管是怎样的结果，不管是否能如意。
“继续。”陆寒霆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似是星辰般的眸子当中，也泛起了点点光亮。
他乐得听王芷晴说这些动人的话，也喜欢看她那羞涩怯懦的小表情。
她完全不按道路出牌：“什么继续？还想听什么？没了！就这些！”
两个人之间那些美好的小气氛，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陆寒霆顿时拉着张脸，蠕动了几下嘴唇，半响也没道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也是头大，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过……”王芷晴悠悠一声叹息。
陆寒霆误以为是转机，又提高了自己的注意力，目光虽然直视着前方，认真的开着车。
可是他的心思全都飘到了王芷晴的身上，等待着她接下来动人的话。
事与愿违，想法美好，不代表实际美好。
王芷晴只不过是感叹而已：“不论案子，单单从实际层面来说，杨新杰与何雅芝都是可怜人。”
他们的家庭生活悲惨，成长经历昏暗。
这也就造成了他们极端性子，极端行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些事情没必要抱有同情心，否则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影响你的思考能力。”陆寒霆的话语略微有些强硬。
说到底，其实也是因为心底的那一抹小小的失落，期待也没有得到满足。
王芷晴撇了撇嘴，觉得这些话嚼进了自己的口中，倒是有些索然无味了。
她的回应比陆寒霆还要冷淡，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哦。”
气氛瞬间跌到了冰窖中，周围都透着一股冷气。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坐在车子的两侧，谁也没有开头的话语，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份寂静。
就这样僵持着，直到车子驶进了医院的停车场，两个人才有所交集。
一起下了车，一起走出停车场。
“吃什么？”陆寒霆看着街边的小吃摊，都是些家常炒菜。
平时医院的陪护家属都是来这边打包饭菜，带回去给病人吃的。
陆寒霆和王芷晴都放心不下莫晓婷，所以才想着来医院这边陪护一下。
就算是人昏迷了，也可以说说话，开导一下，指不定莫晓婷就能听进去那么一两句，打开了自己的心结，苏醒过来。
王芷晴打量了两眼：“随便简单点儿就行，味道也小一点，省着弄的病房里面都是一股饭菜味也不好。”
“知道了。”陆寒霆草草应下，迈开腿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