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
封琛一边吹一边梳，刚洗过澡，室内又开着暖黄的床头灯，沈佳人舒服的快早睡过去。
“嗯？”她发出一声不清不楚的呓语。
“头发就这么留着，别剪了好不好？”
“太长了……会掉。”眼皮子越来越重，沈佳人支撑不住半靠着封琛。
“就算为我留着，别剪了。”
“……好。”
“坐起来点儿，还有后面的没干。”封琛推推倚靠着自己的身体。
“不管了。”沈佳人说着直接滚到旁边掀起入睡。
封琛哭笑不得的看着呼吸渐渐绵长的人，只好把床头灯摁灭上床睡觉。
第二天糯糯便打电话想回来公寓，沈佳人好不容易得了一阵空闲正睡得迷迷糊糊。
“姐姐，你昨晚怎么悄悄走了呀，害得糯糯早晨起来找不到你。”小女孩清脆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沈佳人半睡半醒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
“嗯……糯糯想回来了？”
“嗯，爷爷说可以把我送回去。”
“等等。”沈佳人刚要答应，突然想起封琛昨晚说的事情，立马清醒过来。
“姐姐今天还有事情要做，恐怕不能接你回来了。”
小孩子一听在另外一边不依了，软着声音耍赖。
安慰了好一阵子，承诺带她出去玩，糯糯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窗外的天气还是阴沉沉的，沈佳人挣扎了好久才放弃继续睡觉的念头起床洗漱吃早餐。
冰箱里常放着新鲜的牛奶蔬菜，大部分却只落得被倒掉的下场，翻了翻底层，找出两颗鸡蛋和培根，沈佳人迷瞪着眼睛做了个简易的早餐。
餐桌上摆着一盆多肉植物，是糯糯在幼儿园获得的奖品，刚捧回来的两天还当宝贝一样养着，浇水施肥掐黄叶子，差点没折腾死。
小孩子的热热情来的快也去得快，没过几天就撒手不管了，结果那盆植物竟然起死回生，长得比刚带回来的时候还要蓬勃旺盛。
洗了碗盘，封琛还没有打过电话来，沈佳人索性扎起头发拖地洗衣服。
窗台上还养着几个大蒜和萝卜，全是糯糯幼儿园的创意，有一次家里没蒜了王妈摘了一颗，糯糯还哭了好久，直到沈佳人给讲清楚道理这才破涕为笑。
地板一寸一寸被拖干净，刚才灰蒙蒙的天气变得亮起来。
打扫了一阵子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手机还没有一点动静，沈佳人只好给封琛打了个电话。
“封琛。”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通。
“嗯，起床了吗？”
这话问的沈佳人一阵害臊，电话里能听到那边办公室里几人讨论的声音，封琛此刻公然说出这样的话，让那些人可怎么想呐。
“嗯……起了。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
“嗯，下午六点去接你。”
“……”沈佳人无语，这大爷做派还真像是封琛，今晚六点的事情昨天晚上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害得自己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用来等待。
“那我六点去你公司楼下吧。”虽然两个人确定关系这么久，沈佳人还是不习惯封琛安排人接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