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光一灭,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聂战急切的上前问道,“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幸好没有伤及要害,但能不能醒,还要看上天造化。”医生说道。
“一定要把她治好,用尽一切办法。”
聂战握了握拳头,看着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依旧昏迷不醒的顾小顾,心里愤怒难当。
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妄为的对她的人动手。
活腻了么。
不过他心中担忧,现在的时间,他全身心的投入到顾小顾的病情之中。
“上天的造化,什么意思。”
“观察一下今天晚上吧,如果醒了,一切好说,如果没有醒……”
那么以后也不会了。
大抵是这个意思,聂战浑身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无力,他在部队一路拼杀到了少将,在商场中也能叱咤风云。
唯独……这个时候他有了一种无措。
他紧紧握住顾小顾的手,唯怕会失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出来的时候,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查一查是谁干的,查不到自己从M市消失!”
顾小顾现在还昏迷不醒,他怎么可能任由那群贱人逍遥法外?!
只是下午的时间,助理告诉他,人找到了,是孟迪蓝。
聂战眯了眯眼睛,对于孟迪蓝,他心中有了一些分寸,“扔在老地方。”
……
空荡的小黑屋,传来女人的嘶吼。
“放开我 ,你们这群王八蛋!”
女人拼命地挣脱无果 ,遂放开了嗓门,不一会刺耳的尖叫声在房子里回荡。
“你们……”
几个保镖紧紧扣孟迪蓝着将她强行拉到聂战面前,毫不客气地将她甩在地毯上。
看着狼狈不堪的孟迪蓝,聂战的眼眸里燃起滔天的怒意。
动他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给你一分钟。”
冷冷地语气像冬日的寒冰。
孟迪蓝忙掩饰脸上的惊慌从地毯上爬起来,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她飘忽着眼神,不安地摆弄自己的衣角。
心虚得再明显不过。
“不明白?”
聂战睨着眼,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危险气息。
顾小顾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他没有这个耐心跟孟迪蓝玩猫爪老鼠的游戏。
虽强装镇定,孟迪蓝的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明明那个女人说,只是想让顾小顾出丑而已,可是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她害怕的瑟瑟发抖。
因为聂战的手段无人不知,她要是承认了只怕再没有立足之地。
正当孟迪蓝在思索如何辩白时,黑色的屏幕上出现了她当时出现的环境。
她拿着指甲剪,在空无一人的环境之下,恶狠狠的说道,“凭什么你就拥有一切,而我什么都没有,凭什么!”
抱怨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剪断了下去。
随后发生的一切,都是众所周知的。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不……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是一个女人,说聂伯父伯母喜欢我,所以想让我出手帮忙让他出个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聂总,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孟迪蓝爬到了聂战的身边,拽着他的裤脚声嘶力竭的吼道。
“相信你?可是你造成的,你说有个女人,你说她是谁?”
孟迪蓝一下愣在原地,这才发现原来她是被人当了枪使!
现在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本来看在你是小顾得姐姐份上,我可以饶了你,可你伤害的是小顾。”聂战冷漠的说道,“打算怎么死?”
死……
孟迪蓝忽然大叫,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来人,把她锁起来,若是顾顾出了什么事,我定要她受尽痛哭,如果没事,再让顾顾自己来决定。”
“是。”
聂战不管不顾孟迪蓝在后面的声嘶力竭,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有些疲惫,如果可以重来一次,这婚礼他说什么都不会办。
可事与愿违,世事总是难以预料。
忽然一声电话由医院打了过来,聂战瞬间接了,“什么情况!”
“病危。”
聂战的手指一白,在市区的主干道路开始疯狂的飙车,不管不顾背后车辆司机的骂骂咧咧。
等我,顾顾。
医院里,顾小顾的呼吸孱弱,在急救室里做最后的抢救。
当聂战到了抢救室的门口,手术室的灯忽然一灭。
他忽然觉得心中一空。
痛的难以言喻,像是麻痹了中枢神经一般。
“幸好,经过我们抢救,明天大抵就能醒过来了。”
医生走到聂战的身边说道。
可以醒了,顾小顾没事,这算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明明平日里说自己是冷静自持,竟然也是会……
这么紧张的么,这感觉真不大好。
VIP病房里,顾小顾慢慢苏醒了过来,嘴唇有些干裂,看着聂战正红着眼睛看着自己。
心中的情感,竟然有些波动。
“阿战,我看见我爸爸了。”
“别急,慢慢说。”
顾小顾甜甜一笑,“他还是没有变,跟他以前一样,我很开心可以看见他,不过他让我回来。”
“你是要回来,你要回到我的身边来。”
“嗯。”顾小顾点了点头,“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是要的。”
父亲跟她说,好好活下去,把自己的不甘心全部化成没有遗憾。
她也觉得如此,所以一路走了下来。
“你是不是好久没休息,都臭了,你快点回去洗个澡睡个觉再来。”
“你嫌弃我?”
“我就是嫌弃你,你又能怎么样?”
聂战捏了捏她的小脸,是啊,对她,他的确是束手无策,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乐得自在,仅此而已。
“快去,我也要休息了。”
聂战点了点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轻轻的哄道,“好,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嗯。”
顾小顾看着聂战离开,看着天花板,头一次感觉自己没有爸妈在身边,有人心疼的感觉。
竟然格外的好。
是太久太久没有人这么真心实意的对她了,导致她都快忘了这样的感觉。
呼——她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