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顾看着有些自恋的聂战，努了努嘴，什么好话都让他说干净了。
“所以你打算不打算去？”她躺在沙发上，把喜帖扔到一边，玩了会手机。
“我作为他哥哥，你作为他嫂子，自然是要出席的，但如果你不想去，我勉强陪你。”
顾小顾一时语塞，什么叫做勉强？！
顾小顾伸出手想要去打他，结果被聂战一下抓住，反而搂在了怀中，“为什么你就是说不听呢，明明告诉过你，千万不要试图和一个少将打架。”
她被他搂在怀中有些不自在，哼了一声，“放开。”
“不放，这么投怀送抱的，我怎么可能随便松手？”
什么投怀送抱，明明是……被制服了好不好！
聂战把顾小顾紧紧圈外怀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相对的看着，他慢慢的凑了过去，试图想要亲吻。
顾小顾咽了口口水，看着他的唇一点点靠近，闭上了眼睛等待。
“咚……”
手机一响，瞬间打破了这个平静。
聂战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一瞬间有些沉默，脸色阴沉。
“发生了什么事？”顾小顾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面色阴沉，感觉似乎有什么事一般。
聂战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正准备离开，顾小顾马上握住了他的手，“你不说我不让你走，你手臂还受伤，我觉得一定是一件大事。”
聂战转身看着她，她似乎真的上心了，她的模样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单位的事。”
顾小顾看他眉头紧锁，知道一定是一件大事，“你告诉我。”
“有个兄弟，死了。”聂战的声音有些颤抖。
兄弟，看起来是对聂轻舟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要不他不会是这个模样。
“我陪你一起去。”顾小顾握着他的手说道，看着他还缠着纱布的手臂，“我可以照顾你。”
聂战或许是知道拗不过她，于是便带着她一起去了，此时少了很多上次的欢声笑语，而是一篇沉寂。
看着聂战到来，似乎是再也忍不住的大恸。
“阿薛死了，他被人杀死了阿。”一个人说道，
聂战慢慢的走进那个叫阿薛的实体旁边，看着那一柄匕首直接桶入心脏，血腥味和淡淡的尸臭融合在一起。
“什么时候的事？”聂战保持冷静说道。
“今天上午，阿薛说上厕所，可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我们开玩笑，说他掉进厕所里了，没有任何反应，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这个场景。已经死了。”
聂战闭上了眼睛，听着继续说道，“老大，阿薛平时是最好的，跟谁都亲，尤其是您，他跟着您出生入死，把自己的生死放在最后阿。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偏偏……”
“我知道了。”
顾小顾轻轻走到了他的跟前，用手轻轻安慰。
聂战握紧了她的手，“这个人，是冲我来的。”
不知为何，他仿佛很是肯定一般。
阿薛平日里，是与他关系最好不假，也替聂战办过很多事情，在这之中，聂战最信任就是他。
“怎么办。”
聂战慢慢起来，“封锁这里的消息，明天请警察过来，从现在开始除了警察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是。”
他明白，在这里行凶杀人，一定是老人，不然不会杀得这么干净利落。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情同手足，却一定要……
聂战带着顾小顾到一间宿舍住下，两个人一人一张床，聂战枕着胳膊，说道，“这几天，要苦了你了。”
顾小顾没有当回事，把医药箱打开，替他开始换药。
“没事儿，我从来都不是娇生惯养的，放心吧。”她小心翼翼的换上药。
“这里的兄弟，都是我看过来的。我甚至都不敢相信会出这样的事。”
顾小顾微微一笑，从小她见过太多的事，懂得太多，也见惯了人心，但聂战不一样，出生入死，所有的兄弟都像是拜了把子一般。
“人心隔肚皮。”
“或许是吧。”
顾小顾安抚道，“快睡啦，明天我们一定要找到是谁做的，还给阿薛一个平白，就是最好的了。”
“嗯。”
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聂战作为老大，带着顾小顾去看了看案发现场，一进厕所，瞬间被这一切给吓到了。
到处都是血腥，还有乱飞的苍蝇，让人一进去便本能的不适。
聂战满满走了进去，厕所里面是没有监控的地方，看来这个人是早就想好要去行凶的。
“死亡时间找法医咨询好了没有？”
“方才警察已经带了法医，说是上午十点死的。”
“十点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聂战问到。
那人回想了一下，“大概九点五十五的时候，阿薛说要去上厕所来着，那时候说只给他五分钟的时间，让他十点回来，所以应该是九点五十五。”
“意思是所有的都在集合？”
聂战听出了一丝端倪。
“是的……”
聂战开始回想昨天的一个无声电话，昨天阿薛不是没有联系过他，而是一接起来，就没了声音。
没想到后来就出了事。
该死。
聂战一巴掌捶在了墙上，忍着心中的不快。
顾小顾想了想，那其他人都在做什么。
“原地解散了。”
顾小顾唔了一声，这样的话，那排查范围也太大了一点吧。
怪不得聂战会是这个样子。
顾小顾继续问道，“解散之前呢，可有谁没到。”
顾小顾心里在想，如果这件事，跟排长有关，串通好了的话，就是在解散的那一刻跑去厕所的。
如果跟排长无关，那么一定是提前就蛰伏好的。
“监控也被损坏了。”
顾小顾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两种情况都能够使监控损坏。
一是排长所为，二是那个人提前做了准备。
无论如何，排长都是一个排查点。
顾小顾看了看聂战，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相视一笑。
和警察说明情况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