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厉年拉开会议室的窗户,看了看公司楼下,楼下停了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站在车边的人一头银发,在阳光下十分耀眼,齐湛似乎也是看到了战厉年,懒洋洋的冲战厉年摆了摆手,身后是一字排开的一队保镖和清一色的红色奔驰,车子并排排开,大约有十几辆的样子,停在战氏门口,甚是惹眼。
吴思年问战厉年要不要白净或者调派保安过来,战厉年微微一笑:‘来者是客,准备以下迎接我们的客人吧。’
齐湛在楼下等了没多久,就看到战厉年从大厅里出来,身后只跟着一个吴思年。
吴思年觉得自己紧张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么多人万一要是动起手来怎么办,就算战总很能打,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啊,而且自己又没打过架,岂不是只有被人给狂揍的份?
相比较吴思年的战战兢兢,战厉年就显得平静多了,他脸上的笑容很淡然,他从容的看着齐湛还有他身后的人,说道:‘齐总你是来找我喝茶的吗?带了这么多兄弟只怕我这里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
齐湛看着战厉年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哼了一声,战厉年只不过是强装镇定罢了,他倒是想看看战厉年还能这么镇定多久。
齐湛做了个手势,他带来的那些人就全部整整齐齐的往前一步,吴思年有些被吓到了,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但是战厉年还是神色如常。
战氏的很多员工都纷纷挤到窗口看着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战厉年淡淡的说:“我想如果在这里撕破脸,我们两个人只怕脸上都不好看,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我们两个人都要去警察局喝茶了吧。”
就算真的动起手来,战厉年也并不担心自己会输给齐湛,毕竟战氏养了这么多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但是他也很清楚,齐湛今天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绝对不会真的动手。
他倒是想知道,齐湛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自己就应该拿出主人的气度不是吗?战厉年倒是很客气的请齐湛进去参观参观,齐湛让自己的手下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刀疤吴进了战氏。
齐湛第一次进入战氏,战氏上上下下员工虽多,但是在工作上每个人的分工明确,做事井井有条,一点也没有杂乱的感觉,而且战厉年倒是丝毫对齐湛一点点戒备心都没有的样子,一边走带着齐湛参观还一边详细的介绍了各部门的分工等等。
“你说的这么清楚,就不怕我知道了这些以后,赢过你吗?”齐湛说。
站立小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是自信的笑,他就算把整个站氏的运转方式告诉齐湛,他也有自信齐湛学不过去。
齐湛看战厉年稳若泰山,而且在参观战氏的过程中,齐湛确实感觉到了,在做生意这一点上,自己确实比不过战厉年即便战厉年是自己的对手,齐湛也觉得稍微有些佩服战厉年了,不过与此同时,让齐湛更加对战厉产生了怨恨,因为他认为战厉年能够做到这些不是因为战厉年比自己优秀,而是因为战厉年从小就比自己有更多接受优秀教育的机会。
在战氏转了一圈,最后战厉年带着齐湛在会议室坐下,吴思年让人泡了茶 ,齐湛闻了闻茶的香味,嗯,是上好的老君眉。
现在,也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齐湛说道:“不仅是在蓝慕的事情上,再生意上,你是不是也要和我作对到底?”
“如果是正当的生意上的竞争,鹿死谁手,我们比的是本事,但是如果有人用了一些不合法的手段,那么战氏作为A市最大的公司,我也会尽自己所能的帮助他们。”战厉年说,蓝慕的事情是私事,战氏的事情是公事,于公于私,齐湛都用了太多不正当的手段,战厉年这么多年在商场中沉浮,从来不畏惧和别人竞争,他也知道有些时候或许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但是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伤人性命的事情他不想看到。
齐湛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战厉年这些话说的还真的是冠冕堂皇啊,说的如此大义凌然。
“那你能说战建勋那个老头能够把战氏做到现在这个规模就从来没有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吗?”齐湛一边摆弄着手中的茶碗一边说,做生意也好或者是其他什么事情也好,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战厉年听到齐湛提到了战建勋,微微抬眼看了齐湛一下。
齐湛哼了一声:‘怎么,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战氏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想当初战建勋在公司成立之初,只怕是也用了一些手段吧,在以前为了一单业务两个公司大打出手是很常见的,只能说如果你站到一定的高度以后,就能够埋葬你那些不光彩的过去,在那家大公司的地基下面,不是白骨累累呢?
“你说的没错,但是至少,不管是我、我父亲、我爷爷,我们都从来来没有向你这样,把任何一个家庭逼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战厉年知道或许自己的爷爷在以前也用过一些不正当的竞争手段,但是他绝对没有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齐湛,手段太过残暴,这段时间凡是不愿意被收购的公司负责人都难逃一劫,只有这两家公司的负责人被战厉年保护着,没有出事。
战厉年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是他绝对不认同齐湛的做法。
齐湛听了战厉年的话,忽然止不住的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真的吗?你爷爷战舰许那个老不死的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战厉年觉得齐湛话里有话,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很可笑罢了。”齐湛止住笑声。